陳哲彬走進了充滿消毒水味兒的病房,此時距離比賽已經過去二十四個小時,熊嶺躺在床上已經清醒了過來,坐在輪椅上抱著那個金燦燦的獎盃傻乎乎地笑著,手腕上掛著兩塊獎牌。
“沒啥事兒吧這腿。”陳哲彬看著他這副模樣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熊嶺抬了抬那隻被白色繃帶纏滿的腿搖了搖頭:“皮外傷不礙事,過幾天就能出去騎車了。”
“還真不要命了啊你,幸好沒有傷到重要的關節,不然你這輩子都甭想騎車了!醫生說了起碼休息一個月以上才能運動,這一個月別想碰腳踏車。”就在這時,從門外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穿著休閒裝的許靜影手上提著便當盒靠在門框打消了他這個危險的想法。
陳哲彬意外地看著她,許靜影也瞪大了眼睛同時迎上了他的目光,大眼瞪小眼,異口同聲地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看了眼手中提起的便當盒,許靜影低下頭像一個偷吃了糖果的小孩似的露出心虛的神情:“那個那個,我可不是偏心啊!我這是接到我爸指示來照顧病號。”
熊嶺對獎盃愛不釋手,到了午飯時間,戀戀不捨地將獎盃放回到了桌上,肚子發出了抗議,開啟蓋子就開始吃起來。
“熊嶺,看看我給你帶的排骨湯!為了這碗湯我可是研究了一晚上,熬了一上午才出來的,為了你能更快好起來,一定要喝完!”在又一名不速之客到來之後,本就狹小的單人病房顯得更加擁擠,一名剛剛換好護士服,頭髮還披散在肩上的護士臉色通紅氣喘吁吁,帶著精心為熊嶺準備的排骨湯闖了進來。
“呃……人好像挺多的哦。”羅憐晴俏皮地吐了吐舌頭,隨後看到了熊嶺手上端著的便當盒瞳孔放大,視線轉而看向站在一旁的許靜影和陳哲彬,明顯在問這個便當是誰帶來的,當然,重點放在了那天生氣質斐然散發著陽光氣息的許靜影身上,想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心撲通撲通直跳。
許靜影隨意打量周圍的環境假裝沒有注視到她灼熱的目光嘴裡唸唸有詞:“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那個,哲彬,我們走吧,我爸還找你有事呢。”
陳哲彬點了點頭表情鎮定地在熊嶺肩膀上輕點兩下,抬頭望了一眼羅憐晴便走了出去。
房間裡就剩下了一男一女,氣溫直線上升,羅憐晴桃紅的臉轉移到熊嶺身上,見他盯著手中的便當盒狂吃不停,完全沒有正眼看自己一眼,暗自嬌哼幾聲,將排骨湯放在了木凳上,開啟之後整個房間立刻香氣瀰漫。
不知為何,在第一次上崗實習在特殊的場合碰上的第一次緊急救援任務中又是第一次遇上如此有特點的人,熊嶺決然離去的背影在她心中烙下了無法抹去的印象,許久無法抹去,不知道為何,當得知熊嶺轉到自己所在的實習單位時,只要一沒事兒就往這裡跑。
白皙的面板未經任何汙垢的玷染,青絲順著她低頭放下蓋子的動作垂下,帶來了側顏的朦朧之感,天生麗質的容顏在散發後顯得更加自然,帶著那甜甜的笑容是青春特有的氣息,讓人不免驚鴻一蹩。
“嘿,你可記得我們之前的約定哦,真沒想到你還真挺能幹的,不錯,我就說我的眼光果然不會差到哪裡去嘛,哼,現在你和那憨貨都變成搶手貨了,你可不能走!”醫院距離車店只有不到三公里的路程,步行前往的途中許靜影不停在小心翼翼地提醒,言行舉止變得謹慎起來,突然握拳舉起示威的右手也不過在空中晃了晃便放了下來,嘟了嘟嘴巴踢走一旁的樹葉。
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比賽順利完成之後的陳哲彬心情大好側臉過去罕見地打趣道:“放心,我這人可不像某人那麼不靠譜,我要是走了你怎麼辦啊?”
這句玩笑話一出口,許靜影狠狠揉了揉自己的臉頰,瞪眼看著陳哲彬不理睬繼續前進的背影,剛升上來的無名怒火轉眼又被消滅,臉頰不知何時升起兩抹嫣紅:“不知道誰不靠譜呢。”
兩人到達車店後,許峰立刻將手中的客戶交給了正在認真除錯腳踏車的吳濤,還沒等陳哲彬踏進店門就已經走到了他的跟前迎接,眼前放射出光芒,陳哲彬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笑了笑,許靜影顯然不滿地站在陳哲彬身後瞪著自己父親,怪他把自己晾在一邊,許峰頭回沒有寵著女兒,大眼瞪了回去,隨後進入了車店的辦公區。
“那個,哲彬啊,說實話,你這次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超出了我事先對預算實力的掌控,許多俱樂部在比賽後都對你有強烈的興趣,不瞞你說,在鄭元凱這次丟盡了顏面後獵鷹俱樂部立馬就發表了宣告,賽前並沒有任何內定人選的說法,一切都是私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