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哥饒命。”顏能淵轉過僵硬地脖子,兩隻手不停地揮舞,聲音都在顫抖。
“你給我站住!”落後了二十來米的小花剛剛衝過終點將車放在地上拿起放在跑道邊的雨傘追了過來,完全不顧形象,一副要和顏能淵拼命的樣子。
兩人開始在跑道上追逐,跑步對於籃球專業的顏能淵來說還是不在話下的,不甘落後的小花嘴裡嚷嚷著給自己增添底氣,傘甩向一旁雙手叉著腰還尋求場外的幫助:“打遊戲的!還愣著幹啥快幫我攔住他!”
電競少年抬起頭意外地看見隊友在眼前跑過,隨後淡定地戴上耳機佯裝什麼都沒有聽見。
觀眾席上的人來來去去現在剩下的也還有將近百人,隨著最後一場比賽的結束也都一鬨而散,準備下午加練的體育生全部都被教練叫到了室內,恍惚之間操場上只有了零星幾對情侶坐在綠茵場上竊竊私語。
“文林,走了!”已經在這待不下去去的莫風將黑色風衣掛在肩上,喊了一聲沉迷遊戲的電競少年,轉身就走。
“老大,咱不等小花了?”文林的視線在手機螢幕上一步不離,漫不經心地問道。
莫風冷笑一聲:“讓他自己走回去。”
……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湘湖大學龍魂車隊正式由我們三位教練接管,我們來自哪裡,我們是誰,這都不重要,希望你們能夠認真聽我們三位教練的指揮,按照我們制定的訓練計劃執行,我在你們每個人身上都看到了閃光點,但弱點也同樣明顯,我的學生裡,就從來沒有過弱者,一個小小的高校聯賽居然連前十名都沒進,不知道你們哪裡來的自信。”比賽結束後,鶴嘯天領著另外兩名新教練對車隊訓話,四人站成一排聽的無不汗顏,在他口中把他們虐的千百遍的高校聯賽變得如此不堪。
下午兩點,太陽最為熱淚的時候,哪怕在冬季也不容小覷它的能量,披著大衣渾身冒汗。
被要求站軍姿不準有多餘動作的四人如同入學軍訓的情景,哪怕汗珠已經滴進了眼睛手也得緊緊地貼緊褲縫,任由刺激的眼淚奪眶而出。
話音落下,鶴嘯天拿著手機來回踱步,眼睛不斷朝著手機螢幕看去,似乎在等著什麼重要的訊息,另外兩名教練則站在了被主席臺遮擋住陽光的地方,享受著微風的吹拂面帶微笑地看著自己即將接受的隊伍。
就連陳哲彬都不清楚這三名教練是陳哲文控制的俱樂部手下的金牌教練員。
四人的嘴唇都乾的泛白,不被允許喝水的他們只能不斷用舌頭來滋潤這不再紅潤的雙唇,喉嚨冒火。
後腦勺冰冷的觸感讓顏能淵渾身難受,大量的汗水降溫下來之後凝成了一灘水,浸透了後背,毛孔還在不斷地排放,作為一名籃球隊的主力,他也不知道今天是倒了什麼黴不僅替車隊贏下了關鍵的一局比賽,挽回了顏面,就連最後車隊的會議他都要被迫參與其中。
想起小花在發現自己被隊伍拋棄後原地放聲大哭的場景,顏能淵就會不寒而慄。
收起手機的鶴嘯天雙手插在褲兜裡,長辮順著後腦勺筆直下垂,黑色叢中還夾雜著觸目驚心的白髮,不到五十歲的他額頭上已經顯出了淡淡的皺紋,仔細去看,這個略帶滄桑的面孔散發著無盡的威嚴,與平常表現出的好玩兒的心態截然相反:“告訴你們一個好訊息,你們透過了摩天輪車隊的考驗,成為了兩個月之後在沿海城市舉行的明星賽外援組的一名成員。”
“不過,你們也別高興的太早,我們三位教練聽到他們來這兒的時候就已經很意外了,沒想到還確定下了人選,作為今年高校聯賽總積分第一名車隊所挑選到的外援車隊,你們不僅要感到幸運,還有感受到巨大的壓力,這場比賽,不成功,便成仁。”似乎很不希望得到這個結果的鶴嘯天態度急轉直下,略帶諷刺地說道。
然而陳哲彬四人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在來之前我們就已經把冬訓的計劃做好了,不過既然你們已經成為了外援車隊,還需要在計劃上做一些調整,後天上午六點鐘在操場集合,我不想看到有人遲到,聽明白沒有!”鶴嘯天簡單地將明星賽介紹了一遍之後,用訓斥的口吻結束了今天的會話,見他們開著重機揚長而去,四人終於可以放鬆下來。
“提前說好啊,我是籃球隊的啊大哥,打擾了打擾了,告辭!”顏能淵實在受不了被棉襖包裹著還渾身溼透的感覺,撒腿朝著寢室奔去。
在校門口等候著小花出現後,莫風三人並未著急離去,靠在車邊開了個小小的會議,也是有關於人選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