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叔,那邊已經安排妥當了吧。”一個晚上都待在辦公室的陳哲文早晨精神如常,在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疲倦的神情。
劉秘書將今天新報告上來的處理檔案放在了辦公桌上低著頭說道:“已經辦完了,獵鷹俱樂部那邊我們會派人逐步吞併掉,他們在這個圈的名聲本就不好,飛張跋扈慣了,是該管管了,至於少爺那邊,車手已經提前達到了。”
“湘湖大學,我透過各種手段安插進了十二名極其有潛力和個性的車手,目前他們都在各個學院低調透明,我能掌握的人不多,也沒有人會心甘情願聽從我的豐富,他們肯聽從我的安排進湘湖大學並且隱藏實力已經算得上給我面子了,彭俊濤算我給他送的禮物,手上還有幾個,時候到的時候自然會出現,不過剩餘的,就看我那老弟能不能得到了。”陳哲文示意劉叔開啟保險箱,精密的保險箱背後竟只為了儲存一張單薄的白紙,上面印著一排名字。
陳哲文拿著鋼筆若有所思地看著這張白紙呢喃自語:“潛龍培訓計劃,每一個車手在八歲時就聘請了世界頂尖職業隊教練培訓,各自互不認識,具有超人天賦的同時又帶著不願苟同的傲性,劉叔,你說哲彬他到底能讓多少人打心裡叫他一聲隊長呢?”
在見到彭俊濤後,陳哲彬內心心情十分複雜,作為曾經潛龍培訓計劃中的一員,被教練單獨教導,分開訓練,從未參與過比賽卻有著一鳴驚人的實力,從未見過命運冥冥之中就被連線在一起的隊友,只知道有這些人的存在。
而陳哲彬,作為這頂尖職業車隊培訓計劃策劃人的親弟弟,是這支隊伍的核心人物。
“跟我講講比賽的情況吧,今天晚上配合訓練,希望能儘快融入你們的隊伍。”兩人之間的對話並沒有太過尷尬,如同之前就相識的老友一般,在私下交談完之後再次走進了病房,在眾人都訝於陳哲彬提到的替補隊員出現得出乎意料的快之下,他也以這是之前就認識的一位老友以理由解釋道。
在場的除了身處這個計劃本身的兩人之外,也就只有秦行之稍微知曉點內情了。
在王洪和黃敏潔離開後,四人圍坐在秦行之旁邊開始對三日後的團隊賽做討論。
“我擅長爬坡,剛好可以彌補一下團隊的體能問題,在賽道的三個一級坡道上都由我來領隊。”彭俊濤將自己所擅長的領域和進攻技巧都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了三人面前,平常訓練的心率、踏平以及身體的綜合素質完全不亞於秦行之和陳哲彬二人,不過所擅長的點各有不同罷了。
聽見對方自信地陳述,為不用在糾結於隊伍缺少人這個問題而高興的顏能淵又遭受到了扎心的待遇,怎麼每次隊伍容納入新隊員的時候都顯得自己十分弱小,自己才應該是那個新人的感覺。
“白天我們在醫院守著,晚上找一條路夜騎適應一下三人之間的配合,也互相瞭解彼此的情況,這樣我們才好進一步的做計劃,賽道你們應該還沒去吧?”彭俊濤突然問道。
陳哲彬搖了搖頭,顏能淵看見對方突然認真的眼神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那我們今天晚上就騎一圈賽道吧,不用吃晚飯,帶好能量飲料喝能量膠,剛好也趁著這個機會熟悉一下賽道,一舉兩得。”此話從彭俊濤口中講出頗為輕鬆,但就連陳哲彬都為他的這個瘋狂想法給震撼了,大晚上的適應賽道,恐怕連路線都很難記清楚吧。
一想到騎車就會進入狂熱狀態的彭俊濤陷入了自我模式,從他目前的表現來看,絕對是一個頂尖級別的自虐狂。
不用參加預賽的秦行之躺在床上看著三人氣氛融洽的攀談,心裡泛起陣陣酸楚,在聊這個話題時自己始終插不上一句話,彷彿成為了這支隊伍的局外人:“那個,晉級決賽之後你還會留在這兒嗎?”
突如其來的聲音插入了三人之間的對話,討論的聲音戛然而止,視線都轉移到了秦行之的身上,陳哲彬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沒有說話保持沉默。
“當然,我是作為車隊的替補代替你參賽的,如果你的傷勢好了,你可以選擇上場,如果沒有,則繼續由我代替,或者是再次發生意外,也需要替補來頂替位置,今後我們就是隊友了,選拔賽結束後我會正式加入腳踏車隊的。”沒有察覺到異樣的彭俊濤耿直地回答了他的問題,說完之後又將話題扯到了比賽上,將賽程圖攤開隔著一層被子放在秦行之的大腿上,繼續佈置。
不知為何,本來對這支隊伍並沒有任何歸屬感的秦行之聽到這個回答後暗自鬆了一口氣,索性縮在了被窩裡頭,臉頰發燙,雙方只是利益關係而已,他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