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既然輸了,那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這輛車,現在不屬於你了。”一群擠在右邊小巷中高大的人影引起了陳哲文的注意。
被圍在中央的青年坐在地上呆呆地望著安靜躺在地上的愛車,面容呆滯,樣貌倒是不凡,乍眼看去倒是一眉清目秀的書生,仔細近看,那橫在雙瞳上方的八字眉給人以凌厲的感覺,有著一股與年齡不符的成熟氣息。
“沒反應?好,好,給我砸!”為首的年輕人燙著一頭捲髮,戴著近視眼鏡嘴裡叼著根菸,身後幾名手下手中還拿著錘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
向來不願惹是生非的陳哲文停下來的原因,也僅僅是因為在他們周圍停了幾輛與人數相匹配的競速腳踏車,價值不菲。
砰!
隨著幾聲悶響,其中一個掌錘的大漢抬手,落下,不斷反覆,地上的那輛腳踏車已經被砸的面目全非。
看到這一幕,陳哲文心一緊,剛準備衝上前去就被一個拉力給組織了。
“別動,等等。”來者就是一直在他後頭窮追不捨的沈雲,有這夜色作為屏障,陳哲文倒是成功的甩了他幾個街道,沒想到在這兒找到他的沈雲在一旁觀望許久,關鍵時刻攔下了陳哲文:“街頭賽常常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去了也起不了什麼作用,那車已經毀了。”
這或許與先前秦行之所遇到的遭遇如出一轍,街頭賽特別喜歡用車手用的車來做賭注。
陳哲文好像被觸及到了內心深處柔軟之地,轉身怒視道:“難道就這樣坐視不管嗎?只要我看到了,就沒有不幫的理由。”
顯然,從小就接受腳踏車文化薰陶的陳哲文對失去愛車的那種感覺是明白的,如果真的熱愛,那麼絕對不會拋棄。
就算說不過他,沈雲還是沒有讓他過去,跟著後來的幾名隊員死死抱住了他:“先別急,就算你要去救,再看看情況。”
那名坐地不起的青年冷靜地目睹這一切,他眼角逝去的淡淡淚痕已經消失殆盡,並未大聲喊鬧,而是平靜不過地看著這場悲劇的發生,看著跟隨了自己超過五年的愛車在無情的鐵錘下被砸成爛泥。
“這樣才對嘛,遵守咱們地下的規矩,不服的話,就再來找我,隨時恭候。”那名領頭人滿意地看了看自己的“傑作”,打了個響指,帶著人轉身而去。
就在這時,那名青年蓄勢待發,抓準了機會,猛然從地上彈跳而起,僅僅在瞬息之間就將對方的領頭人撲倒在地,還未等對方反應過來,對著後腦勺瘋狂捶打。
不過他一人終究是無法對抗他帶著的四名手下,很快又被制服,免不了一番教訓,口吐鮮血,捂住肚子怨恨地望著他們。
“哈哈哈,真是好大的膽子,給我繼續打,打斷他的腿!”這幾人可不是吃素的,為首的年輕人不願就此善罷甘休,略帶邪氣的笑容讓人膽寒,已經失去反抗力的青年自然免不了一番毒打,就在這時,在旁邊看了許久的陳哲文等人站了出來。
眾人以沈云為首,與對方四目相對:“朋友,這樣做未免有點過分了吧。”
“你算哪根蔥,敢在我們峰哥面前叫囂,不想活了?”拿著鐵錘的壯漢晃了晃右手,以示威脅。
聽到對方自報家門,沈雲嘲諷地笑了笑,算是認出了對方的身份:“我當是誰呢,還不給我跪下!”
眾人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居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捂著肚子發出狂笑:“你說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還敢叫我們峰哥跪下,哈哈。”
說完,四人將他們包圍在中間,自稱峰哥的人手中拿著棒球棍神色不善。
“吳峰濤,長本事了啊,敢在大爺面前放肆?”
從沈雲身後走出一名面色不善,手腕底下隱約顯出“青鳥”紋身的青年,與吳峰濤四目相對,毫不退卻。
本要大發雷霆的吳峰濤看清楚對方的面貌之時,臉色大變暗道不好:“雲哥,你怎麼會在這兒呢?”
沈雲之所以有如此雄厚的自信,不僅僅是因為他擁有強大的實力,另有倚仗,而作為街頭組織大哥級別的人物沈雲就是其中之一。
“街頭比賽也有規矩,不以他人戰車作為籌碼,不以傷害他人性命為目的,不以一己私利害及它方,誰給你的膽子?”平常在學院很少顯露山水的沈雲露出了強硬的一面,令人刮目相看。
這座城市作為為數不多的經濟重鎮,街頭組織的實力也一直名列全國前列,強中自有強中手,真正掌握實權統領這塊兒的就只有五人,沈雲算一個,吳峰濤頭上的管理人也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