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咔咔咔,帥爆了!臥槽臥槽!真的是,愛死你了!!”在補水站早早等候的許靜影看清了那個第一個衝線的身影,提著一袋子的水整個人都瘋了似的跳了起來,完全不顧形象地喊了出來,還好周圍的觀眾都陷入了喝彩之中,也不顯得過於突兀。
從她手中接過兩個裝滿能量飲料和水的騎行水壺後,對這改不了的跳脫習慣表示無奈,咬開蓋子右手拿著水壺斜放,頭偏過去餘光剛好能看見後方鄭元凱的身影,眼中不帶任何的感情色彩。
從俱樂部後勤人員那接過水的鄭元凱心情是沮喪的,在被陳哲彬超越的那一瞬間整個大腦都是空白的,心裡恐懼的萌芽開始迸發而出,低著頭大喘著氣,兩人都默契地選擇在這個時候休息調整一會兒,心照不宣。
而在轉播畫面記錄下這震撼性的一刻時觀眾們開始歡呼起來,解說也不免被這風雲突變的局勢而感到心情大起大落,不由得感嘆陳哲彬的實力著實有過人之處。
開始對陳哲彬並不在意的幾大俱樂部的觀察員開始對他起了濃厚的興趣,紛紛打電話回去請示上級,要不惜一切代價拿下這名有潛力的新星。
“老許啊,咱們靜兒現在終於長大了啊。”同樣在轉播畫面前始終沒有走動過的吳濤長滿繭的手不停在眼眶附近擦拭,晶瑩剔透的淚珠在眼眶內打轉,老淚縱橫,情緒失控。
許峰在欣慰的同時嘆了一口氣望向一臉陰沉的獵鷹俱樂部人員聚集的方向:“哲彬的實力是出乎我們的意料啊,但是啊,這比賽後,可就不知道還認不認這賬咯。”
在短暫的休息之後,下坡開始了,兩人都沒有用激進的進攻方法,比賽場面似乎歸於平靜,而第一組的大集團此時正在進攻麋鹿峰,哪怕山頂之王的榮譽已經易主,但他們也從未打算放棄進攻。
距離衝刺點最後十公里時,陳哲彬開始不斷向後觀望,始終沒有看到大集團或是熊嶺的身影,內心開始為他焦急起來,不斷在心裡吶喊,我這可是給你留著呢。
最後八公里,鄭元凱開始發力,已經接到俱樂部上級不下三次的嚴厲指示不容他再犯下錯誤,而他也發現了陳哲彬狀態上的問題,幾次加速試探之後陳哲彬只是跟在後頭穩紮穩打,毫無進攻性。
“對不住了,這計分點沒給你留著。”在距離衝刺點還有五公里的時候,始終沒有看到熊嶺的身影,陳哲彬不得不開始應對鄭元凱的進攻,但兩人並不知道的是,此時成為賽場焦點的,從在高空盤旋的直升機上轉播而來的畫面,是一名正夾在在兩人和第一組大集團中間的黑點。
“我們看到經過了摔車之後,陳哲彬的搭檔車手居然在這個時候奮起直追,眼看距離兩人的距離不超過百米之隔,在切近的轉播鏡頭上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身上的傷口,這究竟是怎樣一種精神在支撐著他走下去,不管結局怎麼樣,這名車手的精神都是我們所尊敬的。”在直升機給的特寫鏡頭下,解說帶動著觀眾的氣氛,心裡的敬意油然而生。
“兄弟,俺……俺沒騙你吧,嘿,嘿嘿,這個衝刺點是俺的!”
在距離衝刺點還剩下兩公里時,兩人始終比賽中心的對抗組合終於出現了“第三者”,讓整個比賽提前進入到了高潮。
“臥槽,這兄弟生猛啊,身上掛了彩還這麼牛”
不少觀眾對著看起來憨態可嘉的熊嶺豎起大拇指,自問在場的車手能做到的又能有多少,車手就應該享受比賽過程中帶來的痛苦,化悲痛為力量的受虐狂,他們是瘋子的代名詞。
看著熊嶺觸目驚心的傷口,陳哲彬二人皆是心頭一震,心情各有不同。
對上熊嶺那帶著笑容望向他的視線,陳哲彬的心頭湧上一股酸意,心都揪了起來。
“我來帶你。”鄭元凱自知不能再等下去,在兩人進行眼神交流的這個間隙發動了最後的進攻,眨眼便拉開了許多距離,陳哲彬轉過神兒來立刻充當起破風手的職責,帶領著熊嶺奮起直追。
“怎麼樣,狀態還行吧。”
“沒事兒,俺好著呢,皮肉傷,又不傷筋動骨的。”熊嶺拍了拍那壯士的胸脯憨笑道。
不斷與風對抗,在他的協助下二人始終能捕捉到鄭元凱的身影,不讓他的優勢再擴大絲毫。
“好,車手們開始對距離終點還剩下最後二十公里的衝刺計分點展開爭奪,雙方前後跨入了最後一公里的直接衝刺路段,計分點的衝刺紅線已經被工作人員拉起,最終這本屆最佳衝刺手會花落誰家呢?”
“鄭元凱目前佔據著領先的優勢,但從比賽先前的種種跡象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