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溪流中,被波光折皺的影子弄得搖曳不定。藉著月光的清輝,可以看清楚正是楚國的長公主浴紅衣。
原來四人催動馬匹幾乎奔跑了大半夜,但是即使人沒有事情可以堅持,但是馬卻亦不能這樣長久地奔波呢!最後四人無奈之下在一個溪邊下馬,決定還是讓馬匹稍加休息,再趕路亦是不遲。正所謂磨刀不耽誤砍柴的工夫,因為倘若真將馬匹累的躺倒不起,那麼前途才是真正地暗淡呢!
楚國長公主浴紅衣在溪邊將手洗淨,陶醉於原野的寧靜清幽,輕籲口氣正要起身,卻忽聽月色輕咳一聲,低聲道:“長公主對於小弟的恩情,小弟必然不敢辜負的。”
長公主浴紅衣不由得渾身輕顫一下,隨即百感交集道:“你休要在嘴上說的好聽,冰兒的事情你又待怎樣解決呢?”
月色見楚國長公主浴紅衣跟著護送自己,又怎會不明白她對自己定然是產生了情愫呢!因為倘若她欲殺自己的話,那麼在沒有離開楚國都城的時候,豈不是更有機會嗎!
月色聽楚國長公主浴紅衣果然沒有對自己試探的話進行反駁,不由大喜,大膽地將手搭在她的香肩上,用足以麻倒任何人的語氣柔聲道:“你也知道春申君黃歇那老王八的狠辣!小弟若不趁早離開的話,恐怕早晚都會死在他的手裡。所以小弟此時離開楚都亦是迫不得已,但是小弟可對天盟誓,向你保證,只要小弟順利到達齊國之後,一安穩下來,首先便是想辦法去接冰兒與我們團聚就是了。”
楚國長公主浴紅衣本就對於楚國不在存有任何的情感,唯一惦記的就是自己的妹妹冰公主。如今見月色賭咒發誓到齊國安定下來首先就會去接冰兒,所以心中大定,只是象徵性地略微掙扎,便任由月色摟住香肩。她卻不知道月色的賭咒發誓比他放屁都要容易簡單呢!看來綴入愛河的女人還真的都不是一般的白痴吶!
長公主浴紅衣低垂螓首,赧然道:“只是怕冰兒會和我有所不同的。因為我常年都會有段時間離開楚境,所以楚王並不在意。而冰兒卻深為他所疼愛,所以要使她離開楚國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否則這一次我又怎會不帶上她呢!”
月色訝道:“楚王都是別人叫的,你為何不說父王,卻怎也這樣稱呼他呢?”
楚國長公主浴紅衣倏地冷然道:“別跟我再提及此事。”說到這裡似乎覺得自己語氣也許過重,臉色有些悽楚,低聲道:“我先前那樣對你,你真的肯原諒我嗎?”
月色這個流氓竟然感覺內心一陣疼痛,把楚國長公主浴紅衣緊緊箍在懷裡,伸手摸上了她的臉頰。也不知是因為這一路來得急奔,還是因為此時楚國長公主浴紅衣內心之中亦有了愛的感受,臉頰竟是滾燙的。
月色望著楚國長公主浴紅衣那鮮豔嫵媚的俏臉,嗅著傳來得淡然幽香,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如今才是真正地擁有了這位楚國長公主的身心吶!並且宛如已經瞭解到,在這個女人堅強冷然的外表之下,卻有著脆弱不堪的心靈感受呢!哪怕今後自己對於她的一點點傷害,那麼有可能都會是致命的呢!
月色動情道:“就若寶貝你所說的,不要在提及此事好嗎?況且我的寶貝怎會忍心殺我,只不過是埋怨老公我怎不早些擁你入懷,所以才憤然地對我進行恐嚇的吧!”
楚國長公主浴紅衣的臉頰紅潤,白了月色一眼,卻有著別樣風情,嗔道:“不要臉!倘若不是你已經強迫人家同你發生了那種事情,為了冰兒人家又怎會讓你就這樣離開楚國呢!”
月色幾乎出了一身冷汗,倘若自己不是恰巧正法了懷裡的這個小美人,那麼以她和楚國墨學會館的關係,一旦探聽到自己離開楚國的訊息,而非是像如今這樣護送自己離開,卻是從中作梗的話,那麼自己能夠活著離開楚國的機會還真是微乎其微呢!
楚國長公主浴紅衣見到月色的臉色難看的嚇人,半晌沒有言語,恐慌道:“你是在怪紅衣自私,沒有帶冰兒一起離開的嗎?”
月色望到楚國長公主浴紅衣眼中悽楚慌亂的神色,心中再是一痛,急忙用手摩挲著她的脖項,安慰道:“怎麼會呢!其實紅衣做的完全正確。因為我們連夜奔逃,冰兒怎能承受得了這樣遠途的顛簸呢!更況且春申君的追兵亦不知道何時會至,沒準逃亡不成,反倒連累了冰兒吶!”
楚國長公主浴紅衣這才欣喜道:“人家到是未曾如你想的這樣多,只不過冰兒這些日子一直身體不適,的確不適合遠途奔波,所以才沒有告訴她的。”
月色點頭,卻沉吟道:“你是如何從楚大哥那裡知道我欲離開楚國的計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