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麼!”
我冷冷地說:“我看你就像是被那妖怪女王附體,再不然就是她轉世投胎,否則你怎麼能在夢中見到鬼洞中的情形,還有你一個美國妞兒,怎麼知道我們倒斗的唇典?”
胖子早就看Shirley楊有點不順眼,這時候終於逮著機會了,拔出匕首,猛插在地上:“老胡你把她交給我了,她知道咱倆是倒斗的,這事並不奇怪,這妖怪肯定會讀心術,問她也沒有用,給她臉蛋兒上劃兩刀再問,看她招是不招。”說罷就要動手。
我看Shirley楊竭力忍著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不看胖子的匕首,卻盯著我看,我心中一軟,想起在扎格拉瑪山谷中被她所救之後,曾對她說我欠她一條命,這時候如何能對她下毒手。
我連忙阻止胖子:“且慢,還是先跟她交代一下咱們對待俘虜的政策,她若還是頑抗到底,再給她上手段也不遲。”
胖子說:“其實我也不忍心花了這麼個漂亮妞兒的臉蛋兒,不過這妖怪詭計多端,咱要小心被她的美色所誘惑。”
Shirley楊越聽越氣,險些背過氣去,再也繃不住,流出淚來,只聽她哽咽著說:“我為何夢到鬼洞中的情形,我自己也不清楚;我懂你們倒斗的唇典,是因為我外公在出國前也是幹這行當的,我都是聽他給我講的,這事我本來想以後找機會和你談的……我該說的都說了,你們兩個傢伙要殺要剮,儘管動手,我……我算是看錯人了。”
胖子冷哼了一聲道:“花言巧語,裝得夠無辜的啊,你就編吧你。老胡你表個態,怎麼處理?”
我拿出黑驢蹄子放在Shirley楊嘴邊:“你咬一口,只要你咬一口,我馬上放了你。”
Shirley楊說:“你……你快殺了我,否則我今後饒不了你,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我見她不啃黑驢蹄子,便從胖子手中把匕首拿過來,這時我心中有個聲音在問自己,倘若她真是惡鬼,我下得了手嗎?答案很明顯是否定的。可是不動手殺死我們四人中的那個惡鬼,大夥都得死在這小小的墓室中,他孃的,乾脆大夥一起死了算了。
正在我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之時,陳教授呵呵傻笑著站起來,手舞足蹈地又發起瘋來了。我怕他去開啟第二層石匣,便伸手拉住他。
陳教授大笑著喊:“花啊,真美,紅的綠的,我找著的……呵呵呵。”
我看著他瘋瘋癲癲的樣子,聽他說什麼花,這種瘋子,我在哪見過?不對,不是見過,是聽說過,那個倖存的英國探險家……我腦中一團團亂麻般的思緒,猛然被無形的手扯出了一個線頭,這個線頭很細小,但還是被我捕捉住了。
屍香魔芋?……難道我們還沒有擺脫它製造出的幻覺陷阱嗎?屍香魔芋這朵來自地獄中的魔鬼之花,我們還在它的控制範圍之內,它正在引誘著我們自相殘殺……
真實與幻覺,如何去區分?倘若這間石室與先知石匣中的預言,都是屍香魔芋製造出來的幻象,這幻象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覺得我的大腦有點應付不了這種複雜的問題,要是Shirley楊可以幫忙分析一下就好了,我和胖子的腦袋加在一起,也頂不上她半個。
胖子見我又走神了,就推了推我:“怎麼了老胡,最近你怎麼總兩眼發直?這美國妮子咱還收拾不收拾了?”
我讓胖子看住陳教授,俯下身來問Shirley楊:“你說你外公在去美國之前,也是做倒斗的,空口無憑,讓我如何信你?”
Shirley楊盯著我恨恨地說:“臭賊,你愛信不信……我脖子上掛著我外公的遺物,你一看便知。”
“遺物?”難不成是一枚摸金符不成?我果然見她脖頸上掛著兩根項鍊,伸手拉出來一看,一條是個十字架,另一條果然是穿山甲爪子製成的摸金符。
這東西在世上極是隱秘,盜墓者也不是人人都有,甚至大部分盜墓者都不曾見過此物。物件因人而分貴賤,這摸金符本身的價值,並不算貴重,掉在地上,可能撿破爛的都懶得撿,但是對於代代相傳的盜墓者來說,這是無價之寶,它象徵著一種資歷。
我把Shirley楊的摸金符拿起來仔細端詳,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跟她的這枚摸金符一比,大金牙送給我和胖子的那兩枚簡直就不能要了。
Shirley楊的摸金符一看便知是後漢時期的古物,符上的“摸金”兩個篆字,筆畫蒼勁雄樸,古意盎然,是用穿山甲最鋒銳的爪子製成,像黑水晶一樣微微透明,年代雖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