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至於愛情，那已經是無法企及的奢侈了吧？

真要找福寧公司的幫忙嗎？不是不可以，他做不到，唐、楊兩家早就算準了吧，只等自己知難而退了，現在哪裡容得他退不退了？資金全在N市的專案裡，難道讓所有的一切都打水漂？他不想回滬上繼續依附那個岳父，有些時候有些事，犧牲一次就好。

唐家書房，唐劍倚在沙發上，旁邊赫然是楊勝，“那小子還不肯退？倒有幾分骨氣。”

楊勝起身，雙手背在身後，走到書桌前，手指捏著那盆水仙的葉片兒，“撐到現在也是人才，小潘昨天給我打電話了，還是很看重這個女婿啊。”

“哼，小潘這人也精明，明明知道N市水深，還放那小子進來，這是拿我們當磨刀石呢，我就替他好好磨磨！”唐劍的聲音有些低沉、沙啞，眼裡透著精光。

“老唐，你還想瞞多久，你看你……”楊勝回過身怔怔的看著唐劍，滿是擔憂之色。

“再等等，我想看筱米那孩子跟瑞陽處好嘍，其他事基本上都妥當了，以後你還要……”唐劍面色灰白，雙眼有些渾濁，他有很多事都還放不下。

“老小子你別來這套，子彈打胸口你都沒死呢！”楊勝這話說得很大聲。

兩個老人對望，彼此皆是悽然之色，當年他們是團長與政委的搭檔，年輕的時候還讓自己家孩子聯姻，雖然後來兩人散了，但是兩個老人的情誼沒變。

唐劍罹患肝癌的事情除了張雲，楊勝是第一個知曉的，所以才沒有出面干涉，他深知，唐劍寵那丫頭不比自己少半分，眼看唐劍的臉色一天天變得蠟黃，人前再風光，臨死前也不過是個垂暮的老人，有個簡單的願望，給自己寵愛的孫女鋪好後路，有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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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就在那裡，不悲不喜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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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假事件後，唐筱米乾脆做回宅女，天天窩在西單上網，什麼訂婚，什麼林洋，什麼傅瑞陽，她通通不想去想，上網跟大學同寢的那些女人們打打屁，逛逛論壇，趙薇也會在上班間隙跟她講，今天她的辦公室戀情如何如何了，月如到福寧打工也有小半個月了，一切似乎又循著軌跡繼續向前推進，除了，除了這棟別墅裡時常多出來的身影。

就像此刻，她盤腿坐在沙發上上網，他翹著腿對著小小的筆記本，修長的指尖不時在鍵盤上敲打，眉頭微皺，神情專注。好像這裡真的是他的辦公場所一樣，唐筱米盯著這樣的傅瑞陽，心裡全是疑問，也不知他什麼時候配了這裡的鑰匙，如入無人之境，一切理所當然的不像話。後來看傅瑞陽只是在這裡處理公事，兩人之間也沒有多話，唐筱米也就不管他，怎麼著，他們現在也頂著未婚夫妻的名頭。

桌面上小企鵝又開始跳動，群裡熱鬧極了，唐筱米咧著嘴，恨不得多長兩雙手，兩眼放光盯著螢幕，傅瑞陽好笑的看著這個女人，剛剛還偷偷打量自己，轉眼又跟別人聊的不亦樂乎了。

“筱米。”

“嗯。”唐筱米頭都不抬半下，仍然專心於聊天八卦事業中。

“明天跟我去一個酒會，下午我來接你。”

“嗯。”唐筱米隨口應下，根本沒經過大腦，她正被網上的一個表情逗得樂不可支，好半天，腦子裡閃過什麼抬頭盯著傅瑞陽：“去哪兒？”

傅瑞陽輕笑，也不抬頭，盯著螢幕，“應酬，你剛才答應了。”

“我……”唐筱米我不出來了，這人故意的吧？明知道我習慣的嗯，哪裡還管的上他說的是什麼啊？小人，狡猾的貓！

傅瑞陽低著頭，嘴角扯出一抹微笑，這女人，有時候還真不是一般的遲鈍，平時還牙尖嘴利的，她還不知道，那個人已經在N市吧？她的心裡還有他嗎？如果她知道了這一切，會怎麼做？幫？亦或是袖手旁觀？

手機鈴聲響起，唐筱米一聽聲音就知道是陌生號碼，只是陌生號來電才會響起手機最原始的鈴聲，從坐墊下摸出手機，IP顯示是S市，唐筱米疑惑的皺皺眉，愣神的功夫，對方已經掛了，接著簡訊鈴聲響起，唐筱米瞥了一眼手機，現在很少會互相發手機簡訊了，一般都是垃圾簡訊，還是剛剛那個號碼，唐筱米陡然有些不安，這個情景多麼熟悉，曾經似乎上演過。

盯著手機，心中的不安擴大，一抹冷笑浮上臉龐，開啟簡訊：明天早上十點，ESPRESSO，九號雅間。署名潘文婷。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