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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部分

所以,我覺得十分有必要讓戰士們特別是基層指揮官透過實戰演練知道這兩種戰術是怎麼運作、怎麼防守的。也只有這樣,基層指揮官在碰到突發情況的時候,才會知道該怎麼對付使用這兩種戰術與我軍對陣的越軍。

當然,這些事情並不需要我自己動手。

對於組織進攻方面,五連的戰士都已經是輕車熟路了。五連連長李志福配合四連連長許永健一起訓練四連,六連就不用說了……身為六連連長而且是擁有大量訓練經驗的家鄉人,自然是會把他手下的兵往死裡整事實也證明六連的轉型速度也比四連快得多,無論是配合進攻方面還是武器的協調方面都比四連要強。

對於防禦的“反斜面戰術”和“添油戰術”,這些倒是連五連都不會,不過戰士們都跟越軍打過仗,我們打下的探某陣地等,就有越軍留下的這些戰術的原型陣地。我只要帶著戰士們往這些陣地上走上一圈,然後對照著陣地和坑道講解一下越軍的兵力排程,戰士們很快就明白了。接著再讓戰士們隨便找幾個高地親手構築起幾個“反斜面陣地”,親身體驗一下“添油戰術”的妙用,我只是在旁邊指手劃腳的指點一番,於是所有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當然,我也不是什麼事情都用不著做。事實上我比誰都忙,因為這時候在我面前……正站著十幾名射擊小組的成員。這些成員都是各連隊精選出來的槍法、心理素質等各方面綜合素質較好的戰士。每個連隊選出五人,一共有十五名,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了李水波。

“同志們”看著面前的這支隊伍,我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了在抗美援朝時期的冷槍部隊。雖說我知道他們無論是裝備、槍法和素質都無法跟冷槍部隊相比,但他們眼中透露出來的自豪和信心,卻是與冷槍部隊的戰士一般無二。

“同志們”遲疑了一會兒,我就面前的射擊小組成員說道:“你們都打過仗,或多或少都聽說過越軍的“狙擊手”,有的同志還見到過他們的厲害,甚至親眼還看著戰友倒在他們的槍下。看著戰友倒在自己的面前是個什麼樣的感覺你們還記得嗎?”

“記得”戰士們異口同聲的回答著。

雖說只有打過幾天的仗,但每人戰士都不可避免的經歷過這樣的事。那種剛剛還在跟自己說話,轉眼之間就死在自己身邊再也不能和自己交談感覺,對於他們這些以前從沒經歷過生死、沒經歷過戰場的新兵來說尤為震憾。只不過這段時間所有的人都在生死悠關的戰場上,沒什麼時間去考慮這些問題,所以一直也沒有表現出來。這會兒一經我提起,人人眼中都有了種懷念戰友與痛恨敵人的神色。

我冷冷地掃了戰士們一眼,就惡狠狠地朝他們叫道:“當你們的戰友被越軍狙擊手擊中,躺在血泊中慘叫的時候,在你們面前等死的時候,在向你們求救的時候,你們在幹什麼?”

我這麼一吼,戰士們就全都沒了聲音了。我本身也是一名狙擊手,也幹過借傷員打援的事,所以很清楚那是一種什麼狀況。正如五連吳班長犧牲的時候一樣,衝動的跑上去救助的全都倒在敵人的槍口之下,還能活聲聲的站在這裡的,那不用說……全都是沒有衝上去的。

當然,我問這話的意思並不是在遣責他們沒有衝上去,並不是罵他們是縮頭烏龜,事實上我也覺得那樣無謂的犧牲不值得。這也正是吳班長活生生的在我們面前犧牲,而我卻下令戰士們誰也不許上前救助的原因。

“你你還有你……”我毫不客氣的一個又一個地推著他們,語氣裡充滿了輕蔑,衝著他們叫道:“你們當時都在幹什麼?回答我”

戰士們全都低下了頭,就連李水波也是這樣。我知道,李水波是想起了犧牲在他面前的吳班長。

“你們在幹什麼?回答我”我幾乎是聲嘶力竭的朝他們喊道。

“報告營長”終於有一名戰士站了出來,挺身回答道:“我們什麼都沒做”

“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做……”我重複了好幾句,而且是一句比一句更大聲。最後再質問了一聲:“為什麼?”

“報告營長”又有一名戰士站了出來回答道:“因為越鬼子的槍比我們好他們的步槍射程比我們遠”

“還有人跟他想得一樣嗎?”我冷冷的問了聲。

“報告我也是這樣想的”又有一名戰士站了出來:“越鬼子用的步槍是帶瞄準鏡的,而且相當狡猾,他們總是藏身在我們的射程之外……”

“還有沒有其它人?”我再次問了聲。

沒有人再說話,但誰也不知道我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