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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繡春看她醒過來,忙俯身過去說道:“少夫人,你先別說話,我去找藥,一會兒回來。”

101。…第十九章 露出本性(六)

她想到了甯浩,眼睛一亮,現在唯有這個人才能幫她們了。

急急出門,不想甯浩卻從那邊飛步過來,兩人差點撞上。

繡春正想張嘴,甯浩卻一把握住她的胳膊,急道:“怎麼回事?素羅捱打了?”

繡春淚一下子流下來,忙點頭。

“我正要去找公子,買點藥,給少夫人治傷啊。”

“藥我帶來了,走,進去。”甯浩見事情緊急,也想不起避嫌不避嫌的事兒,跟繡春急忙走進去。

走到素羅旁邊凝視了一會兒,素羅已然昏昏的,不知是睡是醒,握住她的手腕,覺得脈力微弱,但沒有內傷。只是皮外傷,可能連驚嚇帶疼痛的,千金之體,何曾受過此等荼毒。不禁暗歎一聲。

繡春緊張地看著他。

“沒什麼大事,都是皮外傷。看來姨媽還是手下留情了。”他安慰著繡春,拿出藥來。

“這是外用的,每天早晚各塗一遍,這是內服的,也是早晚各一粒。先把這藥丸灌下去吧。”

繡春取來水,輕聲叫著少夫人,素羅睜眼看看,又合上。繡春輕輕地把她的頭扶起一點,把藥丸塞進嘴裡,用湯匙灌進點水,苦也沒法了,就讓它自己慢慢化在嘴裡吧。

剛想掀開被子幫素羅上藥,忽想到甯浩還在這兒,就說道:“寧公子,先請到外面,我給少夫人換藥了。”

甯浩聞言走到外面。

上完藥後,還讓素羅以俯趴的姿勢躺著,不敢動她。

素羅昏昏沉沉地,一會兒醒,一會兒睡,連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哪個是夢哪個是真,可背上的疼痛卻忽視不了,一直伴著她。夢裡,有慕容軒冷淡的眼睛,有靜宜醜惡的嘴臉,有慕容夫人嚴厲的手指,他們一起來嘲弄她,辱罵她,她想大聲叫,卻張不開嘴,她想逃,腿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她在噩夢裡,冷汗淋淋。接著又是無邊無際的迷霧,迷霧中的後園,後園裡的鬼怪,一起向她撲來。她忍不住嗚咽起來。

繡春聽到她的呻吟聲,心中一直揪著,恨不能以身替她。整夜未睡,一直在旁邊坐著守著,時時擦去額上滲出的冷汗。甯浩也沒回去,就睡在慕容軒的書房裡,告訴繡春有事兒就去找他。

102。…第二十章 誰慰心之傷(一)

甯浩的藥很管用,昏沉一天一夜後,素羅清醒過來,不再昏睡,背上的傷減輕了許多,但一動還是鑽心地痛。

看到繡春衣不解帶地伺候著她,素羅心裡不忍,做了一場主僕,沒什麼好處給她,卻常讓她擔驚受怕的。她怎麼都補償不了繡春啊。

甯浩每天都來看看,看素羅好了,也放下心來,但經常坐一下就走,素羅知道他避嫌,也不多留。

清醒的時候素羅總是陷入沉思,幾天發生的事讓她的腦袋都遲鈍了,再也發揮不了作用,靜下心來,才把前後的事連起來。身上的傷痛得無以復加,可再怎麼也比不上心痛,慕容夫人的罵嚴厲的打擊著她的自尊,讓她無顏苟活。所有這些都比不上靜宜對她的傷害,她錯了嗎,她那麼信任她,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訴了她,親密的好姐妹卻原來視她為仇敵。人心啊,如古井水,怎麼也看不透。她不明白,這一切到底為了什麼?她的心寒涼了。

素羅善良,以已推人,總是認為天下沒有惡人,可經過這件事,人心之險惡可略見一斑了。

“繡春,表小姐現在怎麼樣了,你聽說了嗎?”

說話時,她正在繡春的幫助下,艱難地側過身,已經痛得滿頭是汗。

“少夫人,你幹嘛還想著她,她孩子沒了,活該,自作自受。”繡春聲音恨恨地。

“繡春,別這麼說,留點口德。”

“要我怎麼說她,難道還要求菩薩保佑她長命百歲?沒見過那麼惡毒的人,少夫人沒見那天的樣子嗎,還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呢,簡直像個潑婦。我從一開始就說過吧,早看她不順眼了,只有少夫人心好,一直當她是好人。”

素羅微嘆:“真真是人心難測,現在才知道,沒想到她恨我這麼深。”

“少夫人,你恨他們嗎?”

“恨嗎?我也說不清,我不願意去恨,恨慕容夫人?她的位子在那兒,也許是一時被謊言矇蔽,也許是偏見讓她看不清人,有必要去恨她嗎?恨靜宜?如果我恨她,豈不是我也跟她一樣了?成了第二個靜宜?我只覺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