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處理傷口吧,他爪子上的毒……估計普通的解毒劑沒有用,試試這個。”鹿丸扔給手鞠一粒藥。
手鞠看也不看的吞下,“你先撐著一會兒。”一邊說著一邊稍微退後了些躲到相對安全的地方,手抽出一把苦無切開了傷口,面無表情地狠狠擠壓,毒血就此被逼出。
簡單的去除死肉,撒上大把止血藥,又用繃帶緊緊纏繞後,手鞠回到了鹿丸身旁。
一扇子,掃開了帶著孔雀石綠和貓眼石藍的,四尾人柱力的指甲與手裡劍。
“你的傷口!”鹿丸微惱。
“總比等會兒見著某些人脖子上會有的碗口大的傷口來得妙吧。”手鞠舞動扇子,肩膀的動作流暢——完全無視了那上面剜出的傷口。
鹿丸徹底無話可說,只是站到了她受傷的肩膀方向,默默擋住攻擊。
黑色陰影突然自上方掠過。
不少人都警惕的給了上方一個關注的眼神,發覺那疑似大鳥的影子是一個女人。
被血和焦炭染得看不出原色的病號服襯在下面,外面隨意套著不是那麼合身的上忍馬甲——也不知道是從哪兒隨便摸來的別人的衣服,腳上的忍鞋還算合適,露在外面的腳趾卻已經斷了一根,還有幾片指甲脫落了,呈現鮮豔的血紅色。
白色狼犬的面具徵兆了她的身份,也許,還應該加上她可怕的身手。
如同雨夜的閃電,飛掠幾乎半個東面戰場,雙拳擊向四尾人柱力,當對方敏銳的退開身去眼看就要錯過攻擊距離時,手中紅色雙刀像蜂類的毒針一樣猛然自袖底穿刺而出,狠狠咬進對方匆忙中揮出抵擋的手臂。
一觸即分,幻舞手中雙刀刀身向下滴出一道紫瑩瑩的血痕。
“四尾鼠蛟——又一隻尾獸。”幻舞甩甩刀,任上面血滴濺上了一個無辜被捲入兩大人柱力對決的巖隱忍者臉上,頓時,一個大的水泡隨著滋滋的灼燒聲浮現在那人臉上,痛苦的尖叫也一同響起。
“有毒的血?”幻舞瞟了那人一眼,“我真好奇,如果你有女友,她要如何忍受你的體質呢。或許她在你們第一次上床的時候、不,第一次接吻的時候就被你的口水毒死了?還是她僅僅在你這裡尋找精神戀愛的慰藉,而與別的男人喜結連理?”
好吧,正正踩中痛腳。
四尾人柱力的攻擊變得瘋狂,正中幻舞下懷。
紅刀亂舞,幻舞沾血的長髮如同雪地上綻放的火焰花一樣耀眼奪目。
“我還挺喜歡,把尾獸——以及和我一樣的人柱力,送下地獄去呢!”
數珠的眼睛眨了眨,抖掉眼睫上沾染的血滴和碎肉。
現在,要怎麼辦呢?
他來和鳴人匯合之前就已經到他和佐井的聯絡時間了。
可是,方才召喚荒石後,卻得到了一個天大的壞訊息。
佐井沒有在約定的時間召喚荒石——他多半是不能使用查克拉了。
這也意味著,他原先的計劃一,讓荒石去傳遞重要的資料和藥物,悲劇性的破產了。
嘖。這種時候不禁想要怨念當初的自己毫無前瞻性,不多收幾個弟子或者至少多發展幾個擁有相同通靈獸的同伴,結果現在最簡單的通靈忍術不能用,指望的飛雷神之術也被對方識破,備用計劃也行不通——離幻舞經佐井傳來的資料裡說的時間,已經不滿兩天了。
數珠再度觀察了一番現下的情勢。
懾於鳴人的強大,現在敵人已經不是像一開始那樣紛紛圍上來送死了,或許敵方把那叫做“圍剿”?不管具體說法是什麼,對方已經形成了一種他們很不利的默契,那就是輪換車輪戰。
八尾作為中心戰力,拖延著鳴人突圍的速度,往往鳴人還來不及撕開包圍,就被更大的包圍圈圈了進去。
難道說幹掉九尾人柱力對雲隱和巖隱的忍者們而言是個值得用性命去堆積的無上榮耀?
對於數珠,倒是本著打死為妙打不死就放著也不鬧心的態度——當然,決不允許突圍就是了。
而作為封鎖了空間忍術陣勢中心的,也正是八尾。一個殺不死也打不散的傢伙,那個陣勢,正正刻在偶爾會具現出來的八尾身上。
這倒是,有一點兒突破口……
“敬愛的火影大人,如果有那麼一瞬間,這個空間封鎖陣勢出了空子,那麼您能抓住機會飛雷神出去嗎?”數珠用手拉拉身後的鳴人,示意他和自己同時轉過身來,而後輕聲耳語道。
鳴人挑眉,扔了個節省查克拉版的螺旋丸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