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久沒見面的二弟,一個是他的心上人,他突然覺得自己站在他們面前有些……。礙眼?
“戰平,你怎麼了?”
林萌的聲音將陸戰平拉回現實中,他低頭摸了摸下巴,抬起頭時就笑了,用力拍了拍齊宇,“你小子,我還以為你出國就不回來了呢,好傢伙居然回國了也不說一聲,居然跑到這來當教授了,你小子究竟搞什麼花樣呢?!”
齊宇笑了笑,道:“我這不是回來的太匆忙了嗎,行,既然大哥說了,那今天晚上我請你們請飯,叫上老三老四,我們老地方見。”
老地方就是齊宇為陸戰平建的農莊,開車時,陸戰平載著林萌,他一路總想問點什麼,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糾結什麼勁,反正剛剛瞧見林萌和齊宇在一塊時就特別不是滋味,陸戰平情商低,總是不能發覺心底那種微妙不可見的感覺。
邊開車邊想了半天,陸戰平見林萌一直望著車窗外,就沒話找話講:“那麼巧,老二居然是你的老師?”
“嗯,他其實也不是正式的老師,是院方今天才公佈的新講師,外聘的,只教戲劇學。”
“戲劇學?還有這學科?”陸戰平有點好笑地問。
林萌回頭看了他一眼,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說下去,但可能發現說了陸戰平也不會懂,所以還是閉上嘴,轉頭又望向窗外,輕輕嗯了一聲。
“那個,他講課還不錯吧?”陸戰平怕冷場,趕緊找話題繼續。
“還不錯,很多同學都喜歡他的課,這是我聽過的最精彩的一堂戲劇課,他對幾部名劇的剖析非常到位,嗯,很多見解我也很贊同。”
陸戰平聽出他話裡的讚美,不由轉頭看向林萌,車窗外的暮光穿透玻璃映在林萌帶著淺笑的側臉上,有種說不出的漂亮和真誠,是發自內心的崇敬和仰慕。
“是嗎?老二他讀書讀的多,又喜歡啥酸醋似的文學戲劇,當然會講啦,呵呵。”陸戰平乾笑幾聲,終於明白了自己心底那點不舒服是什麼了,就是濃濃的醋意啊!
他暗忖:孃的,老子回頭也去學個啥文學戲劇!可一想到那酸醋似的文字他就一陣胃痙攣。
農莊到了,齊宇先一步進去整理他種在後院的花草,當陸戰平的車停在農莊門前時,齊宇正捧著一盆百合走出後院,林萌下了車,一眼就看見他手裡的百合花,就笑著道:“齊老師還喜歡種花?”
“是啊,平時出差時沒空打理就交給農莊裡的人打理,回來後就擺回家好好照顧,這花嬌的很,一些時間沒見又萎了,我得搬回家去。”
林萌走過來看了看這花,感興趣地說:“我小時候經常種百合,現在二樓的陽臺還養著幾盆呢,你這盆是有些缺護理了,以後要是沒時間護理可以放在我那裡去,我幫你養著。”
“真的?那好啊,我正想跟人好好切磋切磋養花的技巧,下次方便的話,我去你家取取經。”
“嗯,好啊,隨時歡迎齊老師。”
不遠處的陸戰平聽了心裡又添堵了,自己只顧著小萌的事,連他房間陽臺上種了什麼花都沒注意,這回可好,老二倒是有共同話題了。
想到這,陸戰平又有點瞧不起自己,這是怎麼了,從齊宇回來後心裡就一直神經質的操心,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可笑,究竟在擔心個什麼勁?一個是兄弟,一個剛剛才答應自己試著戀愛的情人,他有什麼可擔心的,有共同話題很好啊,難得有兄弟跟林萌話題投機,他不該高興麼?
心裡是這麼想,可後面他是越來越高興不起來了。
☆、50·同居生活
農莊的晚宴是陸戰平一手包辦;他本來就想給林萌做幾道好菜;以彌補自己的劣勢,可沒想到這樣反倒讓自己更不舒暢。
突然想起一句話:君子遠離庖廚。反過來說;入庖廚的就不是謙謙君子?
越想越火氣,低頭看著自己的圍裙;手裡的鍋鏟,一桌子的菜;自己在忙什麼?還不如出去談天說地,優雅從容地聊些裝逼的戲劇!
黎進擠進廚房的時候,裡頭一屋子的煙;他嗆了幾聲;邊扇著風邊問陸戰平:“咳咳,大哥,你這是上戰場呢還是幹嘛呢,咋整的一屋子的煙啊,那菜好了沒有?”
他問了幾聲陸戰平都沒應話,黎進奇怪地認真看過去,發現煙霧中陸戰平正一手舀著菜,一邊眼睛卻緊緊盯著窗戶外邊的兩個人。
黎進順著視線望過去,發現窗外正是相談正歡的齊宇和林萌,他看看一臉凝重的陸戰平,又看看那兩人,不解地問:“大哥,你在看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