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說話,尖叫著跑了出去。
尖叫聲太過刺耳,幾乎要將整個郎中府的家丁下人都引了過來,床上女子也似乎才清醒了些,突然覺出有什麼地方不對,低頭一看,緊接著,也跟著尖叫起來。
那寬大的床上竟然睡了兩個不著寸縷的男人!
她的尖叫聲終於喚醒了床上的另外兩個人,兩人沉沉醒轉過來。
蔣儷瀕臨崩潰,此刻她全身光裸,便是露在外面的面板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那些紅痕印在白皙的肌膚上,越發顯出昨夜之事有多瘋狂。
床上的一名男子揉著睡眼醒了過來,不悅道:“吵什麼,鬧著本殿等會有你好看。”正是宣遊。
而另一人……。蔣儷全身發起抖來,左江睜開眼睛,已經呆住了。
“賤人!”左江狠狠地一巴掌打了過去!
蔣儷被打的一個踉蹌,捂著臉不敢說話,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和兩個男人睡在一起?其中一人還是自己的新婚丈夫?
昨日成親宴上,她眼見著蔣阮喝了那杯加了藥的酒水,心中放下心來,可是等敬酒的人出去,她卻覺出自己身上的不對勁來。渾身火燒火燎的,如今想來,竟像是她才中了招一般?難道那酒水被蔣阮調換了過來?
蔣儷自然不知道,宣遊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將兩杯酒都下了足量的【春風渡】,無論蔣阮有沒有調換酒杯,她也會中招!
只是她一直都呆在新房中,左江便算了,宣遊怎麼也會在?
那一巴掌的清脆響聲不僅將蔣儷打的清醒,也令宣遊明白過來。昨日他抓住蔣阮,原本萬無一失的時候,是蕭韶帶人趕了過來。蕭韶當時看起來十分可怕,然後呢……。然後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已經在左江的床上。
宣遊知道這必然是蕭韶做的好事,只是蕭韶沒有要他的命,宣遊已經鬆了一大口氣,雖然蔣阮從他手中逃脫很是不甘心,可宣遊也沒有膽子與蕭韶作對。
他大喇喇的看著左江和蔣儷,皺了皺眉,看來昨夜一也瘋狂竟然是和蔣儷,也罷,好歹也是個雛兒。宣遊伸了個懶腰:“蔣小姐,現在該是稱一聲左夫人,昨夜謝謝你的款待,本殿很是滿意。”
左江捏緊雙拳,心中充滿憤怒之色,方才喜婆和那丫鬟一嗓子,已經將許多看熱鬧的人吸引了過來。昨夜府上鬧喜的客人有鬧得兇了,醉得太狠便歇息在了郎中府。方才紛紛跑過來瞧到底發生了何事,眼下屋門口都圍聚了一堆人,這是何等的一個笑話!
新婚妻子第一夜便與其他男子顛倒鸞鳳,可當時自己還在身邊,傳出去別人還以為他左江有什麼特殊癖好。如今這可是讓他的裡子面子都丟光了!左江想不出來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和宣遊快活一夜的分明應當是蔣阮才對。宣遊此刻既然在此處,說明蔣阮定是無事了,傳回宮中,貴妃定會怪責他辦事不利。
不過眼下左江也顧不得陳貴妃那邊了,如今的局面才是令他進退兩難。若是就此放過宣遊,明日京中百姓的唾沫星子就能把他淹死,御史的摺子也少不得拿出此事做文章。可若是揪住宣遊不放……。這事情本就是陳貴妃吩咐他做下的,如今怎麼能對付宣遊?到了現在,左江心中無比後悔,為何當初要答應陳貴妃幫助宣遊得到蔣阮,便是答應了,為何選在他大喜的日子。蔣儷這個女人雖然不喜歡,卻是佔著郎中夫人的名頭,他要維持自己的好名聲,就不能此刻休妻。可是如此一來,之前刻意營造的有情有意的影子便毀了!
左江咬著牙看宣遊穿好衣服大搖大擺的離去,宣遊從來是不怕外面人的議論,是以十分灑脫。留下的左江卻是要獨自面對各種顏色。氣急之下再看向蔣儷失魂落魄的模樣,忍不住一腳踢了過去:“賤人!”
蔣儷驚恐的往後縮去,即使她再蠢,此刻也明白了過來,當著左江的面**,如今就算是她站著郎中夫人的名頭,這一輩子,她也別想再得到丈夫的尊重與歡心了。
郎中府新房外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有兩人擠出人群之外,一人做喜婆打扮,一人做丫鬟打扮。正是錦三和錦四。
錦三看了一眼錦四:“方才我叫的可大聲?”
錦四點頭:“還不錯。”
兩人相視一笑,不過是個開頭。主子發了怒,京城裡勢必又是一場腥風血雨,郎中府眼下只是丟個臉罷了,之後的事情,定是要牽扯其中的所有人都下不了臺。該送命的送命,至於宮裡那位,也沒得跑。
所謂蕭韶一笑,閻王繞道。大錦朝京城中的貴人們這些年生活的太過安逸,早已當此話拋之腦後,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