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你不能走,不能行,就能逃避這件事不成?可是天下有什麼樣的事,非要你如此呢?”
也不知道是珍珠的後半句話說對了還是刺激到孔方了,孔方猛地停止了自殘行為,甩開拉著自己的兩個小子的手,把頭埋在雙臂之間,不動也不出聲兒。
“圓融,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不走路的,我只是要告訴你,從明天開始,我就讓藥巫或者張頌每天給你施針,教這兩個小子給你按摩,直到你會走路了為止!”珍珠這時通知孔方一聲,具體他願不願意不在考慮範圍之中。
“我的腿已經斷了,我已經是個癱子了,你不用給我扎針,也不用給我按摩,我好不了了。”孔方喃喃的道。
“好的了好不了不是你說了算,是我說了算的。”珍珠瞥了他一眼道,“孔方我一直都知道你很頑強,獨自一人在京城求學,艱難困苦可想而知,可你不但學業有成還過的不錯。我不知道是什麼事讓你從心裡如此抗拒走路這件最基本的事兒,好好配合張頌治療吧,你如果能走路了,不是也會省我很多事兒,也能好好的幫我了。”
孔方眼睛動了動,可依舊沒說話,珍珠也沒再繼續這個問題,道:“難得你回來的這麼早一起吃飯吧。”這在現代再平常不過的一句話,聽的孔方眼淚一顆一顆的落下來。珍珠嘆了口氣沒說什麼,這個世上誰活的都不容易呀。
以後的日子,珍珠和孔方把哈飛叫過來如此這般的說了一翻,就把收蠶繭的工作交給他,孔方藉口治病,躲在木屋不出去了。
正文 第 二百八十七章分銀不均
頭一天是藥巫過來看病診脈,從上到下一點一點的把孔方摸了個遍,弄得孔方渾身不自在,面紅耳赤,藥巫一臉平靜,視而不見孔方的窘態。蠱巫在一旁坐著看著哼了一聲,道:“我說孔書生,你一個殘廢,有誰會喜歡你,臉紅什麼,省省力氣吧。”
孔方的臉一下沒了血色,憤怒的盯著蠱巫。
“哼,看什麼看,看看我你如果就會走了,那就儘管看吧。”蠱巫有調戲孔方上癮症兒,看到孔方憤怒,窘迫就感覺特別好玩兒。珍珠在一旁也沒有制止,孔方要清楚的認識到,不良於行是個大大的缺點,殘疾人是會被人歧視的,不管你取得多麼高的成就,這也是個大缺點。
此後幾日都是藥巫和張頌輪流給孔方針灸,孔方本身就精通醫術,對張頌和藥巫給自己治療的套路心裡清楚的很,他們的治療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還是原來的針灸老路,原來沒有治好,現在也一樣不行,孔方心裡暗道,並對這天空翻了個白眼兒。
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心裡活動,但不知道是心裡活動太過強烈還是無所謂,他的這些表現,表現的有些不加掩飾。滿臉的不屑和大大的白眼兒都被珍珠看在眼裡,這就是赤裸裸的對抗和蔑視,他的這些舉動讓珍珠有些惱火,不知好歹!
珍珠盯著孔方看了看,想了想,對一旁的寶兒道:“寶兒,去屋裡拿個美人錘給我捶捶。”外面的幾個人對珍珠的話都沒怎麼在意,不一會兒寶兒把美人錘拿出來,站在珍珠後面給她輕輕的捶著肩背。
今天張頌給孔方扎針後,言明要扎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之後起針,說完就坐到一旁擺弄那些從山裡採回來的藥材去了。
開始孔方還老老實實的坐著。坐了一盞茶的時間,東看看,西瞅瞅,珍珠閉著眼睛享受著美人按摩,張頌和藥巫在擺弄藥材,蠱巫坐在一旁胳膊支在桌子上,用手托腮,正出著神,周圍的七嬸芳娘等人也在進進出出的忙碌著,只有自己乾坐著。好沒意思。
“去我屋裡,把我的那本《資治通鑑》拿出來。”孔方對一旁的一個小子道。那個小子答應一聲就往西屋走,走到半路又停下了。轉過身期期艾艾的道:“先生,我。。。。。。我不認識字。”
“蠢材,就是窗前桌子上那幾本最厚的書。”孔方皺著眉道。
珍珠擺了擺手,示意寶兒停下,拿過她手中的美人錘。指著桌上的一杯清茶,對著孔方抬了抬下巴。寶兒會意,用翠路色竹製托盤端了一杯香茗給孔方送過去。
孔方看了一眼寶兒手中的香茶,看了珍珠一眼,哼了一聲,端過茶几口喝完。又放回盤中。
“我讓寶兒給你端杯茶,潤潤喉,滅滅你的火氣。虧你還是京城書院的書生,如此牛飲,當真是暴殄天物。”珍珠輕笑著道。
孔方依舊不理這珍珠,對她擅作主張給自己治病這事很是氣憤。
珍珠也不在意孔方的態度,拿著美人錘站起來。幾步走到孔方跟前,用美人錘輕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