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是一種遺憾,更是一種不公麼?我忽的感覺到有一種罪過,佛說眾生平等,萬物都是有靈性的,應該是這樣吧!縱使是極其細小的東西也是可以有靈性的,有生命有感情的,只是人類將自己定為“人”,而將其他的種族排除在外,或許在別的群體看來人也只是一種動物,更或許它們也將自己定為“人”而將我們人類視為異類的動物,只是不如我們人類強大罷了。
雖是小生命也能看出雪花的頑強,或許它生命不到幾個小時就像被我扼殺了的那些,但仍舊是飄灑自如,而正是這些冒著被扼殺的危險依舊飄灑的雪花才構成了鋪天蓋地的大雪,縱使犧牲了自己,但它們同類安全的到達了萬事之祖—大地,征服了整個大地,覆蓋了整個大地,就算太陽一出來就會灰飛煙滅。
我盼望的一場雪下了,我扼殺了一片雪的生命,奪走了它生存的權利。除了默默的哀悼還能做些什麼呢?或許它是以生命想要來告訴我些什麼。
雪花不會說話,但它能告訴我些東西,我定不會辜負它的一番苦心。
02 門
站在小處良久,竟不知所措。黑,除了深邃幽長的走廊裡幾盞昏暗的燈,一直都帶著睡意的燈,就只剩下黑了。神聖的黑,純潔的黑,從來就沒有一丁點兒東西像這樣的純,純的讓人歡快。充滿惺忪的醉意,一切都在慢慢地流淌著,流向某個地方的寧靜,流過粘滯的黑夜。
站在這裡,這一塊沒什麼特別,什麼也沒有,只有一扇門。這一塊最黑,最黑卻有一扇門,其實僅僅只是個界限,無形的界限。只要我再走幾步便可到走廊這頭,透過窗戶就可以欣賞到外面的高樓,月光下的高樓就在窗腳下面突兀而起,似是要衝向向九天攬月。只要我沿著走廊,寂寞充滿睡意的走廊,慢騰騰地穿越粘滯的黑夜就可以發現燈,看到亮,就可以走出這塊鬼黑鬼黑鬼也不願意呆的地方。我想邁出腳步,可以走三條路,只有沿著走廊,一直走到昏暗的走廊慢慢穿越走廊著粘滯的黑夜就能走出這鬼地方。或許也可以從只邁幾步走到冰涼的視窗,透過視窗看一下外面的月夜,看高樓,看影子。另外,可以穿過門,穿過嵌在這牆上的門走過去,走向更深處的黑暗,走向地窖,可以看到埋在地下的黑,我已不想再往下想。
我縱然不會去走很長的昏暗的長廊,這長廊昏睡的姿態叫人噁心發齒,我很敏感這些卑劣的本質,就像不幸看到有人笑到讓人看見兩顆泛黃帶黑的門牙上的茶葉亦或充滿噁心味發酵了的韭菜。
當然也不會去到窗前看看窗外的夜景便罷了。
那我該穿越這道嵌在牆上的門?穿越這道門我是要上樓還是要下樓?我不斷地敲響著心在問自己,我不能給出答案。我的兩個孩子(我一直把人分為三份,外表,即肉體上我;內心有好的我和壞的我,好的我和壞的我自然是兩個孩子)也不能給出答案。難道我在刻意躲避一些東西?對,應該就是躲避一些東西,可我究竟還是不明白,我在躲避什麼東西,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居然讓我也屈服了?我早該知道,是一粒塵,一粒不為人重視的小東西竟然會要去我的命!我不想輸給,只是輸給塵,所以我躲了起來。
既然如此,我只能做個明智的選擇,在短時間內做出明智的選擇。我沒有做出任何選擇,只是站在這裡,因為這才是最好的選擇。應為劍客的至高境界是無招勝有招,以靜制動,以慢打快,那我將以至暗去擊敗至明。
天是黑了,天是漸漸的黑的,殺人於無形。人都睡了,都在不停的呼吸和打鼾,黑色的大地和月亮下的黑影在不停的起伏,不停的升降。安睡吧,永久的安睡吧!叫喊吧,哭喊,撕心裂肺的叫,就像孤獨的野貓怒吼或是高原上的野狼的悲嚎劃破月亮孤美的臉。起火,房屋倒塌,一切都在手忙腳亂中發生,房屋倒塌壓死人,許多,毀掉了辛辛苦苦嵌到牆上的門。更多的人則是掉進大地的裂縫中,就像此刻我的眼神掉進牆上的裂紋中。
此刻,最需要的是幾瓶酒,即便是那瀰漫的飄香也能醉死在這黑夜中。
怎麼會有狗叫?這般深夜,它們也該歇息了,為什麼還出來到處走動?
月亮已在頭頂,將大地的*一覽無餘的展現在眼前,冰涼的美居然沒有一個人在欣賞!竟然讓這一群不知冷熱,不解風情的狗們踐踏!我要衝出去阻止這一切!我該從哪裡出去,我不能違背良心走這昏暗的走廊,更不能隔著窗戶大叫,那樣只能讓這群可惡的狗更加瘋狂,只能帶給大地更悲慘的下場,難道只能穿過這道門?上樓?還是下樓?
狗啊,你們這群可惡的混帳!在這鬼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