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近,直接威脅到了我們的生存。羅爾的話一出口,就連弗萊德也忍不住心神不寧。他搖晃著羅爾的手大聲詢問著,生怕從他口中錯過了什麼。
事情是這樣的……
大約十天之前,原本處於積極進攻狀態的西路軍忽然出現了奇怪的動作,他們在米拉澤男爵的率領下,在戰線前沿進行了一次大規模的橫向機動。在交戰中吃了虧的克里特人不知道男爵的用意何在,沒敢輕舉妄動。誰知道在這一次機動之後,西路軍居然銷聲匿跡,不知所蹤。
克里特人絲毫也沒有遲疑,在佔領了寶石花平原的廣大土地之後,直撲烏雲要塞。同時,另一支克里特部隊從原本西路軍把守的維達盆地殺出,兩面夾擊,包圍了烏雲要塞。
在防禦戰中,雷利吸引了敵軍的大部分注意力,羅爾率領自己的部屬趁機發起突擊,出其不意地撕開包圍圈,突破了層層堵截。在戰鬥中,他的部屬盡數犧牲,只剩他單身一人。如果不是恰巧被我們所救,恐怕只有當我們被克里特人圍殲之後,這個訊息才會被我們所知吧。
“我不是告訴過你們,西路軍防線一但突破,立刻撤退,絕不要兩面迎敵嗎?你們為什麼不聽,為什麼不聽?”弗萊德激動地搖晃著羅爾的的衣襟,大聲地說。
“我曾經向雷利建議,可他拒絕了……”
“他對我說,一旦烏雲要塞失守,克里特人就會衝入綠葉平原,完成對你的包圍圈。所以他誓死據守,讓我不惜一切代價突出重圍,無論如何都要把這條訊息帶給你……”
“……他要我對你說,不能把軍隊帶回到你身邊,無法完成約定,實在是……對不起……”羅爾已經無法在繼續訴說下去,只有用最沉痛的哭泣表達對戰友的思念。
弗萊德搖晃的手臂停住了,他用力抓住羅爾的衣襟,無力地跪倒在地上。淚水從他的眼中湧出,猶如兩道溫暖的春泉,在這冬日寒冷的空氣中,流淌著悲切苦澀的味道。
“這個笨蛋……”他低聲說道,聲音因為極度的悲傷而扭曲,“我說過要他撤退的,沒有必要幹這種傻事。這個說話不算話的傢伙,和卡爾森一樣,都是些說話不算話的傢伙……”
“他人呢?他沒有死對不對?要塞還沒有失守,他還在,他一定還在。他是我們最強的盾,沒有人能攻破他把守的城。還有幾天的路程,幾天?全軍拔營,拔營,我們去救他,快……”猛然間,弗萊德從地上彈起來,神情恍惚地大聲叫道。
羅爾低著頭,哽咽地說出一句話:“雷利說,若有一兵一卒去救援他,他就立刻在城頭自刎,說到……做到……”
弗萊德猶如全身中了電擊,瞬間被這句話抽乾了全身的力量,癱倒在地上。雷利的話徹底封死了我們去援救他的可能,在羅爾衝出重圍之前,他就已經下定了決心,懷著必死的信念為他的朋友們贏得生機。
這偉大的友誼來得太劇烈太沉重,幾乎壓垮了我們的雙肩,也壓垮了我們的心,讓我們負擔不起。' 。。cc'
達克拉,雷利最親密的友人,這時候已經忍不住走出帳篷。不久之後,我們聽見他痛苦的呼號聲音在平原上響起。從新兵時開始,雷利和達克拉就總是不停地爭吵。雷利喜歡用刻薄的話語譏諷達克拉的遲鈍,而達克拉總是藉助體力上的優勢去壓倒雷利,彷彿不用這樣的方法就無從體現他們兩人之間深厚感情似的。無論他們出現在哪裡,哪裡都會增添不少的熱鬧。
在戰場上,他們是默契的搭檔。無論在哪裡,雷利總能適時地出現在達克拉的身側,為他提供安全的防禦,讓他能夠毫無顧忌地放手廝殺。
如果雷利已經死了,那我們或許還會好受些,可他現在可能還活著,還在戰鬥,還在用他自己的鮮血為我們鋪就求生的道路。而我們卻無法在他身邊,與他並肩戰鬥,只能悲傷無助地等待著他的死訊。這份痛苦,我們壓抑不了,弗萊德壓抑不了,達克拉,那個豪爽直率的大漢更壓抑不了。
不久之後,達克拉重新走進帳篷。他的眼睛裡含著淚水,卻又彷彿正含著的一團晶瑩的火焰。
“你說,是米拉澤故意撤退,讓開防線,讓克里特人包圍要塞的?”達克拉恨聲問道。
“是,就是他!”當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羅爾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雖然他依舊虛弱無力地坐在那裡,但此刻他的臉上就猶如籠罩著一層比冰雪還要冰冷的寒霜,眼中帶著怨毒,嗜血的戾氣在他原本柔弱的面孔上出現,讓此刻看著他的我心裡不由得一顫。
“我不知道為什麼,原本他佔據很大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