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進了房間,看上去她對這房間大門的尺寸很滿意。她把手裡的東西往地上一放,對我說了聲:“幫個忙,把他的衣服脫了。”
她的聲音冷得能結出冰來,應該是對我餘怒未消。我立刻照命而行了。很快,弗萊德赤裸的上身呈現在我們面前。他遠超出同齡人的精幹結實的軀體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創口,有的已經在剛才神力的作用下癒合,但有些大傷口仍然流血不止。那漂亮的僧侶看見這殘酷的景象有些吃驚,豈止是她,我受的傷已經不少了,在我看來,普通的傷勢已經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了,現在連我對弗萊德的傷勢都深感吃驚:什麼樣的意志力還可以讓他在這樣的傷害下始終屹立並英勇戰鬥?
我們清洗了弗萊德的傷口,然後那個冷傲的僧侶把傷藥給他敷在了傷口上——從她的動作中我絲毫也看不出一個少女對異性身體的顧慮。弗萊德發著高燒,仍很虛弱,昏迷不醒。
“他叫什麼名字?”看著他昏迷的樣子,臉上帶著幾分孩子氣的天真表情,那少女忍不住問。
“弗萊德。你可以說他是弗雷德裡克卡古德里安子爵。”但對於我來說,他仍是那個弗萊德古德里安,那個正直勇敢的輕裝步兵,那個外號是“國王”的傢伙。
“他很勇敢。”那少女看著他滿身的傷口,大部分傷口都在前面。
“他是我們中最勇敢的,那還不是全部。他是我們的領袖,我們的朋友,我們的救命恩人,我們的同袍戰友……”城頭傳來戰鬥的呼喊聲,戰鬥再一次打響了。
“你很尊敬他,先生。”她看我的眼神終於不再帶著忿忿的感覺了。
“甚於我的父親,小姐。”
“我是米莉婭巴特斯菲亞,我喜歡別人喊我米莉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