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蒲光啞口無言。
蒲突面現遲疑之色,弱弱道:“要不。。。要不開城請降,或能保我族中一線香火。”
“哼~!”蒲洪狠狠一眼瞪了過去,冷哼道:“涼州與我氐族素有仇怨,且雲峰此子心狠手辣,四萬趙國降卒說坑就坑,你以為他會放我等一條生路?”
眾人皆緘口不語,他們明白蒲洪說的是實話,能忍辱逃生的希望幾乎為零,可以說,已經陷入絕境了。
又一名將領慷慨激昂的說道:“如今趁著敵軍未至,還請主公帶上家小速速微服離城,我等留下掩護主公,自當與上邽共存亡!”…;
眾將也連聲請求蒲洪離開,並表示了與敵皆亡的決心。
蒲洪不禁感動的老淚縱heng,他心裡清楚,這些將領們決不是要奪他權,形勢明擺著,留下來必然是死路一條!
“好,好!”蒲洪哽咽道:“諸位心意老夫心領了,然於此關頭老夫又怎能棄下族眾獨自逃生?此話休要再提,如今尚有一法可令我族免於浩劫,那就是降趙,重新降於趙國!”
“主公不可啊!”蒲光大驚失色道:“劉曜對我族恨意滔天,又如何肯放過我等?”
蒲洪長嘆口氣,悲聲道:“若非無路可走,又何至於再度降於匈奴?劉曜所痛恨者,不過唯老夫一人耳,若他肯發兵來援,老夫自當往長安負荊請罪!縱使我族被匈奴奴役,也勝過舉族皆亡,只要族人能夠存活下來,日後總有機會東山再起!”
“主公請三思啊!”眾將齊聲勸道。
蒲洪搖搖頭道:“老夫心意已決,諸位無須再勸,若能以老夫一命換來族中一線生機,老夫死也瞑目!”接著大喝一聲:“蒲光聽命!”
蒲光猶豫了下,上前施禮道:“未將在!”
“老夫若去往長安,族中將以你為首,繼族長之位!”
蒲光渾身一顫,說實話,如果蒲洪幾年前對他這麼說,只怕他要高興的連續好幾晚上都睡不著覺,可這個時候,就像千均重擔壓了上來一樣,連忙推辭道:“末將不敢,末將自當頃心輔佑少主,不敢僭越族長大位!”
蒲洪好言道:“蒲光你莫要推辭,你老成持重,處事謹慎,族中沒人比你更加合適。老夫心知此舉確是為難於你,然健兒與雄兒年幼,當不得如此大任,老夫拜託了。說完,站起身來向蒲光深深一躬。”
蒲光當即嚇的趴在了地上,連連磕頭道:“請主公莫要如此,末將應允便是。”
蒲洪留戀的看了眼周圍,揮揮手道:“老夫這就修書一封,遣快馬送往長安,諸位都散了罷。”
當蒲洪作下決定向劉曜請降的時候,雲峰卻毫不知情,所率大軍正在穩步向上邽推進,秦州城池與涼州相差不多,只有州城建的高大堅固,其餘的都是矮小的土城,因此,一路上幾乎沒有遇到什麼有效的抵抗。
所經之處無不是滴血成冰,屍橫遍野,凡是氐族男人,上至八十歲白鬍子老頭,下至牙牙學語的嬰兒,統統給送去見了閻王老子!將士們自然不會手軟,個個殺的眼泛紅光,哇哇大叫!而女子親衛們更是逮著了報仇機會,落於她們手中的氐族男人,能被一刀殺死,就已經算是心慈手軟,善心大發!
所解救出的漢奴則當場分給田地財產,指派專人暫時管理。
至於氐族女子先集中看管起來,待來年開春再送回涼州境內打散安排。
人類幾千年的歷史證明,民族間仇恨的種子一旦播下,想要化解則千難萬難,除非一方將另一方斬盡殺絕!即使勢弱的一方低眉順眼卑躬屈膝,然而,只要一有機會就會回過頭來反咬一口!
這種仇恨很奇怪,哪怕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嬰兒,從來沒有接觸過原有民族的任何資料,但在長大之後,仍然會心懷莫名恨意,就彷彿仇恨被深深烙印在了基因裡一般。
在這種情況下,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執行種族滅絕,才能一勞永逸,永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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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名存實亡
上邽距離長安約七百里左右,蒲洪派出的信使當天傍晚出發,一路上馬不停蹄,於第三天清晨抵達了長安。
在此之前,雲峰對秦州用兵的訊息已經傳了過來,朝堂上為此事炸開了鍋,一致認為如果雲峰成功奪取秦州,將會對趙國的安全構成重大威脅。
對於趙國來說,秦涼二州保持現狀是最理想的狀態,絕不允許在它的腹心上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