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如捅了馬峰窩一般,牆盾一排排的倒了下來。
“殺,殺,凡有後退半步者皆斬!”李雄急的喉嚨都喊啞了,侍從紛紛上前砍殺著潰逃的軍士們,可是不但沒起到效果,反而促使原本還有些猶豫不決計程車卒也紛紛加入了逃亡隊伍,軍士們跑的更快。
今晚這種情形,任誰都能看出李雄wandan了,硬拼晉軍他們不敢,可侍從只有幾百人,而分佈於寨前的軍隊足有兩萬之眾。黑暗裡,人都有僥倖心,大家都在跑,總不至於自已那麼倒黴給追上吧?
“國師,國師,這該如何是好?”李雄問道,卻沒有應答,轉頭一看,一瞬間面如死灰,他倚之為依靠的張昭成不見了!
李雄不敢多想,連忙拉住一名侍從問道:“可曾看見國師?”
侍從茫然道:“國師不是一直陪侍在陛下身邊麼?”
李雄如遭雷擊般,身形一陣搖晃,很明顯,張昭成逃之夭夭。
張昭成不是傻子,當陣中出現第一個逃兵的時候,他心裡僅存的一線希望已經徹底湮滅,誰也不知道劍閣方向出兵多少,但是他明白,一旦給晉軍騎兵圍了上來,那麼,他這輩子別想再走了。因此,他趁著沒人注意到他,抹腳開溜!
“活捉李雄,活捉李雄~!”
呼喝聲伴隨著馬蹄聲已接近至了幾十步外,再有幾個呼吸就能衝入已經分崩離析的槍盾陣中。
“陛下,快退!”幾名侍從擋在李雄身前。
李雄卻有如行屍走肉一般,目光呆滯,毫無反應。幾天前劍閣的失守已使他心裡承受了巨大的壓力與焦慮,與這十幾年來一路順風順水、歌舞昇平的日子形成了強烈反差,今晚全軍不戰而敗又令他到了崩潰的邊緣,張昭成的背棄則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侍從們心急如焚,相互對視一眼,架住李雄轉身就跑,不遠處有馬匹,只要上了馬,有很大的希望趁黑逃循。
“別讓李雄跑了,就在那邊,快追,快追!”一名眼尖的羌騎看到即將消失於亂軍之中的李雄,連忙興奮的大聲吼叫道。
就在這個時候,“喀啦啦~!”一道閃電劃破夜空,又是一陣轟隆隆的悶雷響起,緊接著,嘩嘩聲自北向南快速掃過,頃刻之間,整片天地已變的伸手不見五指,遲到了好幾天的瓢潑暴雨竟然在這個要命的時刻臨降!…;
關城上的雲峰發出了一聲嘆息,今晚是抓住李雄的最好機會,可這場雨卻無情的擊碎了他的夢想。在暴雨下,一切印跡都將被抹去,而且即使以雲峰那驚人的目力也只能勉強看清五丈以內的物體,更別提擔負起今晚主攻任務的羌族騎兵了,他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與雲峰的無奈相反的是,李雄的侍從們卻喜從天降,這簡直就是救命雨!連忙三步並兩步的跑到馬匹跟前,把李雄推上馬背,沒多久,數十騎消失在了雨幕當中。
諸葛菲聽到雲峰的嘆息,略一尋思,就明白了緣由,安慰道:“這場大雨雖說來的不是時候,然李雄敗亡已成定局,將軍何必喪氣?無非是多費些手腳罷了。如今劍閣既破,成國上下定已人心浮動,當務之急,還得儘快佔取涪城,並立刻招降梁州巴郡、巴西及涪陵三郡,此事不可拖廷。
將軍可別忘了,您打的可是晉國旗號,這三郡在不明就理下很有可能被巴東甘卓或荊州王廙趁機說降,假若真是如此,將軍這一番辛勞可就為他人做了嫁衣裳。處理好梁州三郡之後,全軍須休整一段時日,屆時兵逼成都,李雄除開城出降外再無他路可走!”
雲峰渾身一震,心裡連聲叫好!不禁轉頭看了過去,隨後就像觸電般的趕緊移開目光!
諸葛菲烏黑的秀髮緊緊貼在了臉頰上,面色被雨水淋的微微有些發白,顯得楚楚動人。一身月白絹制深衣,在暴雨下幾近於透明,盡現妙曼火辣身軀,甚至連貼身褻衣下的迷人景緻都能模模糊糊的看個大概!這不是誘人犯罪嗎?
自從那天晚上心動以來,這個女人對他的吸引力一天比一天大。雲峰也曾細細分析過,覺得與感情方面沒多大關係。與蘇綺貞相處,內心深處會升起一種淡淡的憐惜與溫馨。然而,當面對諸葛菲的時候,他的心裡卻不由自主的時常會冒出兩個字:推倒!即使那麼媚惑誘人的靳月華都不至於令他變成如此這般!
這讓雲峰越來越覺得蹊蹺,卻找不出原因,甚至有時他都會懷疑諸葛菲是不是修煉了只存在於傳說中,而從未出現過的媚功媚術之類的邪門功夫?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由不得不令雲峰聯想到天機門身上,諸葛顯把她女兒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