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方盾,後方軍士斜挺長矛,月牙內凹處全是弓手與弩手,攻守兼備,人數約為六千左右,應該是沈充原有的精銳,你還是回去罷。萬一出了意外可沒法向令兄交待啊!”沈充雖說已幾乎喪失了理智,但他的潛意識告訴他,兵貴精而不貴多,人多不見得是好事,因此把那五千潰軍留下來守寨。
“這個。。。。”庾文君為難起來,她也明白這一戰存有一定的危險,然而,就她一個人灰溜溜的返回去,那多丟人啊!不禁以求助的目光在張靈芸與荀灌娘之間掃來掃去。
荀灌娘把目光避向他處,她根本就不想帶上這隻拖油瓶。張靈芸卻微微一笑:“師妹,將軍說的沒錯,這一戰的確不好說,沈充軍裝備齊全,訓練有素。絕不會一衝即潰,不過。既然來都來了,就這樣回返也不大好,依師姊看,你與將軍合乘一騎,由將軍保護你,當不至於生出意外,如何?”
“啊?”庾文君小臉一紅,下意識的就要開口拒絕,又怕被趕了回去,連忙閉上嘴巴,可是答應下來,被這人佔了便宜怎麼辦?倒是頗為猶豫。
張靈芸繼續勸道:“師妹,師姊與師尊都不好帶上你,咱們女子身材瘦小,多帶一個人難免會影響到行動,而將軍帶著你就不同了,幾乎不會有多少影響,何況你又披著甲,有什麼好擔心的?你快想吧,時間不等人。”…;
庾文君一想,對呀!的確是這個道理,自已披著的甲,還怕他手腳不乾淨?咯不死他!只是主動向一個男人開口要求合乘一騎的確挺為難的,頓時不滿的看向了雲峰,心想你不會主動點嗎?
雲峰會意的嘿嘿笑道:“庾小娘子,來吧!”說著,走上前去,雙手突然一抄,把庾文君攔腰抱起,在庾文君的驚呼中,飛身一躍,穩穩的坐上了馬匹!
“哦哦哦~~”猛然間,身後的三千親衛也不知是誰起的頭,所有人鬧起了哄,哪有半點大戰來臨前的緊張氣氛?這讓庾文君臊的臉頰通紅滾燙,緊緊抓住韁繩頭低的都看不見臉!
東華門城頭上的權貴們均是愕然望向了庾亮,除了司馬紹,他的目光中帶著茫然,下面的人在他眼裡是一個個小黑點,想看清人臉這輩子也沒指望了。庾亮則尷尬的笑了笑,不知說什麼是好,心裡也不由得升起了一絲擔憂,畢竟他妹妹衝的最前啊。
這一幕落在沈充眼裡,令他更加惱怒,大怒道:“全軍加速!他孃的,老子今天非扒了他的皮!”沈充也親身參戰,於月牙凹陷處居中指揮。
隨著一聲令下,軍士們紛紛加快腳步,巨大的偃月陣向著對面那三千騎快速迫來!
雲峰緊了緊庾文君那堅硬而又冰冷的小腹,心裡傳來一陣無奈,庾文君全身裹的嚴嚴實實,密不透風,一點手感都沒,暗暗搖了搖頭,持槍的手臂向後一招:“上!”這一戰只能硬拼硬打,地形過於狹小,沈充有營寨為依託,沒辦法迂迴到偃月陣後部突擊,好在騰甲親衛分佈在騎陣最外圍,可以為後面的騎士遮擋部分箭矢。
轟鳴的馬蹄聲驟然響起,魚鱗陣形由慢到快,儘可能的將馬速催到最大。魚頭處雲峰居中,荀灌娘與張靈芸一左一右,這一對師徒都入了丹勁,除非被團團圍攻力竭身死,否則無人能傷的了她們,雲峰用不著操心。
三千騎形如一狹長尖錐疾速刺來,沈充眼神一凜!驀然爆喝:“全軍止步!前排槍盾蹲下,後退斬!後排弩手平射,弓手拋射!”沈充的這一通命令條理清晰,無疑是輕步卒對抗輕騎兵的最佳戰術,使得城頭上的郗鑑、溫嶠等人均是暗暗點頭,換了他們自已,也未必能如沈充般指揮若定。
雲峰卻暗道僥倖,當年他與羊明曾提及鉤鐮槍,那時還想打造出來呢,如今回想起,還好手頭沒有鐵料,無法打造。否則流傳出去,今天就夠他好好喝上一壺了。
而庾文君已不自覺的把身子縮成了一團,緊勒住馬韁的小手已捏上了滿滿一手心的汗水,又溼又滑卻茫然不覺,一雙眼睛瞪到了最大死死盯住前方,敵陣中軍士們的表情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有人緊張,也有人麻木,但無人現出慌亂。
就在這時,雲峰擎出弓矢,朝天射去,刺耳的尖嘯於半空中猛然爆出,緊接著,樹林中一道黑煙筆直衝向天際,雲峰在召喚李剛前來,以兩面夾擊快速沖垮沈充。
沈充心頭一驚,立刻才意識到一個致命的疏漏,對方四千多騎,僅有三千騎出戰,剩下的上哪去了?然而,兩軍即將交接,這時已容不得後退半步,眼見騎兵前鋒衝入了弩的射程,沈充喝道:“射!”陣中扳機瞬間連響,飛蝗般的弩箭密密麻麻直射而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