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怔了一下。福身出去了。
芍藥就忍不住道,“少奶奶,你真去救靖北侯世子啊,那麼多人都不管他呢。”
安容輕聳了下肩,道,“就當是去看熱鬧好了。你就不想瞧瞧他是怎麼被倒掛的?”
芍藥搖頭,“不想見,上回世子爺被掛在宮門上,奴婢瞧過啊,就那麼掛著,沒別的了。”
安容白了芍藥一眼,芍藥便住嘴了。
等海棠拿了銀票來,安容便帶著芍藥出了臨墨軒。
一路走到外院,蕭總管等在那裡。
瞧見安容過來,蕭總管迎了上來,道,“少奶奶,你真的要去趙王府?”
安容點點頭,她都走到這裡了,還能有假?
蕭總管道,“馬車準備妥當了,只是國公爺讓我轉告少奶奶一聲,連軒少爺要想從趙王爺手裡拿錢,難比登天,既然你去一趟,若是可以,記得把錢拿回來。”
安容,“……。”
安容囧了,她是去送錢,不是去要債的啊?
她沒經驗不說,連連軒都被趙王爺吊樹上了,她去要債……?
“蕭總管是和我說笑的吧?”安容撓了額頭笑道。
蕭總管汗了,他一大把年紀了,還沒學會開玩笑呢。
等蕭總管走後,芍藥扭著小眉頭看著安容,“少奶奶,蕭總管是不是和你開玩笑的?”
安容抬眸望天,哭笑不得。
“行了,去要債吧。”
說著,安容抬步朝前走。
只是步子有些凌亂,有些虛的很。
芍藥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小聲的問,“少奶奶,要不要奴婢多叫幾個暗衛,來硬的?”
出了國公府,安容坐上馬車,便朝趙王府駛去。
一路上,安容都在琢磨怎麼要債,只是思來想去,都沒有一個可行的好辦法。
正不知道怎麼辦好呢,外面馬車停下了。
芍藥掀開車簾,往外一看,笑道,“少奶奶,爺來了。”
安容抬眸朝外看了一眼。
剛瞧見蕭湛呢,就聽一陣爽朗的說話聲道,“莫非這位就是嫂夫人?”
安容側過臉,便瞧見一個俊朗男子,他胯下騎著一匹駿馬,那馬通體瑩白,在陽光下,泛著晶瑩光澤。
男子身長如玉,背脊挺直,嘴角掛著一抹溫和的笑,眸底澄澈,透著一股溫和,卻不失睿智。
蕭湛騎著一匹黝黑的馬上,穿著玄青色錦袍,身姿挺拔,如同插在山巔上的古劍。
安容看了看蕭湛,又看了眼那男子,眸底有抹笑劃過,問道,“莫非這位就是大周首富崔家少主?”
那男子微微一怔,眸底有驚訝之色流露,“你怎麼知道我是崔家少主?”
我怎麼會知道你?
當然是前世我見過你了。
安容心中腹誹道,嘴上卻道,“崔少主的白澤駿馬,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
蕭湛撫額了。
崔堯摸著駿馬的雪白鬃毛,笑道,“這匹馬,是我半個時辰前,從異域商人手裡買下來的。還沒有取名字呢,不過嫂夫人叫它白澤,瑩白有光澤,名字不錯。謝嫂夫人賜名了。”
安容,“……。”
芍藥坐在一旁,忍著抽筋的嘴角看著安容,她著實沒想到她家少奶奶也會有拍人馬屁的一天,更沒想到這馬屁直接就拍到馬蹄子上去了。
要是安容知道芍藥是怎麼想她的。估計會氣的跳腳。
誰拍馬屁了?!
前世崔堯的馬,叫白澤,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啊!
誰知道他的馬是剛剛買的啊?!
安容的臉火辣辣的燒著。
蕭湛輕搖了搖頭,重活一世,還是有不好之處的,她認得別人,別人卻不認得她。
不過崔堯夠納悶的了,不明白為什麼安容就認得他了?
未免安容的尷尬,蕭湛打岔問趙成,“這是要去哪兒?”
趙成看著蕭湛。道,“世子爺去趙王府要債,被趙王爺吊在了樹上,府裡沒人管他,少奶奶拿錢去贖他。”
這事,蕭湛早知道了,只是沒有去趙王府。
他沒想到,一堆人不去救連軒,輪到安容去了。
“你們先回府吧,我去趙王府找連軒。”蕭湛道。
趙成一臉為難的看著蕭湛,訕笑兩聲,“少奶奶去趙王府,還有別的任務。”
趙成實在不好意思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