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一推她,很不見外道,“你先起來,把床讓給我睡,等我睡醒了,再跟你算賬。”
很霸道。
安容乖乖的聽了。
沈安溪伸手就要脫衣裳,那邊喻媽媽端了燕窩粥上來道,“六姑娘,你還餓著呢,先吃了再睡,不然一會兒還是會餓醒。”
不說還好,一說,沈安溪就覺得肚子再唱空城計了。
咕咕咕的亂叫。
她臉也不紅,打人這樣的事她都做了,還怕肚子叫喚麼?
燕窩粥不燙,喻媽媽端來時,一路上都用勺子攪拌,剛好夠沈安溪三兩口嚥下去。
然後轉頭鑽進了被窩,安容睡過的暖暖的被窩,舒服清香,沈安溪倒頭就睡。
睡下後,還掀開被子加了一句,“我睡醒了,要吃很多好吃的,讓大廚房準備著。”
安容點點頭,沈安溪才側過身子睡下。
喻媽媽瞧了便有些心疼,望著安容道,“六姑娘和姑娘關係真好,罰跪起來也不先回西苑,就來姑娘這裡了,方才可是綠柳扶著進來的,跪了兩個時辰,膝蓋肯定也傷了,該抹些藥才是。”
綠柳眼眶微紅道,“膝蓋倒還好,早前二姑娘她們合夥打姑娘的時候,好像掐了姑娘不少下,身子上肯定青了,姑娘不是不回西苑,是不敢回。”
雖說佛堂打架一事,吃大虧的還是二姑娘她們。
敢聯手打她家姑娘,她家姑娘要是沒佔到上風也就罷了,一旦佔了上風,那是會加倍的還回去的。
可是還了,心裡舒坦了,身子還傷著呢。
三太太和姑娘性子如出一轍,要是知道她們在佛堂先合起夥來欺負姑娘,那後果肯定會更亂。
左右姑娘自己也先報了仇了,要和三太太說,也得等身子好差不多了再說。
安容穿衣裳,聽了綠柳的話,轉頭去看沈安溪。
淤青的膏藥她好像沒有,不過早前柳大夫送來的藥,零零散散的還剩下不少,大多有祛疤的效果。
安容想了想,去書房寫了張藥方,讓海棠先去府裡的藥房,若是能配齊則好,若是不能,儘快出府買回來。
那藥方府裡只能配齊一半,海棠知道安容要的急,讓七福即刻出府買回來。
等買回了藥房,安容就去竹屋了。
沈安溪還在她屋子裡睡著,要是鬧的動靜太大,肯定會吵到她。
彼時,已經是吃晚飯的時辰了,喻媽媽吩咐丫鬟把飯菜端來竹屋。
安容擺擺手道,“不必了,這藥膏調製起來不費什麼事,弄完再吃也不遲。”
喻媽媽皺眉頭,掃了屋子一眼,屋子裡藥味有些重,肯定影響食慾,既然很快,那一會兒再吃也行。
芍藥見喻媽媽真走了,恨不得拉她回來才好。
姑娘那是騙你的啊,沒瞧見升了三個炭爐麼,少說也要一個時辰才能制好啊。
姑娘不吃,是要等六姑娘起來了一起吃呢,誰知道六姑娘什麼時候醒啊,她那麼累,要知道姑娘不過是來回多走了幾趟,都累的睡了兩個時辰啊,六姑娘還跪了兩個時辰呢,萬一明兒早上起來,姑娘夜裡就不吃了麼?
還真如芍藥猜測的那般,這藥膏調製起來很麻煩。
半個時辰後,喻媽媽就開始請了。
可是安容忙到一半,怎麼可能停下來吃飯。
喻媽媽拗不過她,只好回玲瓏閣了。
安容拿了晶瑩剔透的膏藥上樓,剛走到珠簾處,就聽到有嚅軟的抱怨聲傳來,“好餓啊,我要吃飯。”
喻媽媽欣喜的應了一聲,轉頭吩咐秋菊道,“去喊姑娘來陪六姑娘用飯。”
秋菊輕輕一笑,道,“姑娘已經回來了。”
綠柳伺候沈安溪起來,幫她穿衣服。
安容看了看沈安溪的臉色,睡了一個多時辰,氣色好了很多,便問她,“膝蓋還疼嗎?”
沈安溪點點頭,動了動膝蓋道,“還疼。”
說完,她又加了一句,笑的眉眼彎彎的,“不過一想到她們還在祠堂裡頭跪著,我的膝蓋就不疼了。”
安容笑的有些無奈,六妹妹給自己配的“藥”可比她調製的管用,身心俱有效啊。
冬兒幾個端了飯菜上來。
沈安溪遠遠的瞧著,臉上就綻開了花,那是大廚房最精緻的菜餚,裝菜的盤子都和一般的不同。
“四姐姐,你對我真好,”沈安溪欣喜道,隨即想到什麼,臉色又臭了起來,改了口,“以前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