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無奈,“他這時候回來,不去蝶香院,來尋我做什麼。
福興看了看左右,神色有些不自然,“鳳將軍非要尋著太子殿下去蝶香院喝上幾杯,順便有要事稟報。
末凡眉峰微皺,“我去那地方做什麼?要他自便,有事明天白天再來。
福興臉上更窘,咳了兩戶,卻立著不走。
末凡本來只顧著想見見這普國使巨的事,見他如此,只怕當真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反正這普國使臣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兒會離開的,“罷了,我去見他。”
衣襬飄動,一路行出榭雨軒。行至院門時,跪在地上的小宮女只覺膝上一痛,再也跪不住,坐倒在他,動了動腿,才發現可以動彈了。福興忙跟了上去,身後女官及眾宮女大鬆了口氣,個個垮下肩膀,軟坐下去,拭著額頭冷汗。
宮門前,燕京猛將鳳凌一身便服,抱臂依在自己坐騎上,不時的往宮內張望,神色焦急,見末凡和福興一路走來,虎目一亮,閃著喜悅,站直身迎了上去,朝著末凡揮拳便打。
末凡臉上浮起一抹無奈,手掌輕拔,卻將對方來勢兇很的一拳巧巧化去,“戰場上還沒打夠?”
風凌揚眉一笑,“手上功夫竟沒擱下。”
末凡搖頭一笑,就他重新打量一翻,兩年不見,這位愛將仍然威武俊朗,只走黑瘦了不少,可見這些日子戰事十分辛苦,“難得回來一趟,不去見你的玉蝶妹妹,巴巴的尋我做什麼?”
風凌先不回答末凡,對福興道:“去把太子的馬牽來。等福興離開了,才對他道:“就是尋你陪我一同去蝶香院。
末凡本想一口拒絕,心念一動,看向鳳凌,“你想贖玉蝶?”
鳳凌臉上微紅,老實的點了點頭,“我也將三十的人了……”
末凡笑著打趣他,“我娘給你搭的紅線,左相之女,品貌皆好,你又不肯。
鳳凌一臉的沮喪,“你只會拿我開心,我答應過玉蝶這一世只娶她一人。
末凡搖了搖頭,故意露出難色,“你又不是不知道,蝶香院不比別處花樓,專接納來往使臣高官,玉蝶又是三年一選的頭牌,包下她已是極不易,如今三年之期未滿,如何贖得?”
鳳凌按過福興牽來的馬,將馬韁繩塞給末凡,“不難,我何必來尋你,以你之名幫我贖了吧。
末凡握著馬韁卻不上馬,“你說得輕巧,當初為你包下她;這黑鍋,我到現在還揹著,我娘沒少拿這事算計於我。如今我娘正迫我納妃,我自身難保,還敢代你贖她?我且不是自掘墳墓?”
鳳凌急得直搔頭,“這事不管如何,你得幫我一回,她……她有了三個月的身孕……再過些日子就藏不住了,你知道蝶香院的規矩……”拉著末凡,推他上馬,“這可是我親親的骨肉,我為你賣這麼多年的命,你說什麼也得再幫我這回。”
末凡搖頭苦笑,只得上了馬,“你太過不小心,就差這半年時間也撐不過去。”
鳳凌苦著臉,翻身上馬,“我也是後悔莫及,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看了看他淡然的眉眼,唇動了動,忍了又忍,終於道:“只怕平安郡主到了燕京。”
末凡雖然已經有所猜測,仍全身一震,抿緊了唇。
鳳凌見他並沒有太多的反應,只怕自己會錯了他的意,也許那女人對他而言並不重要,但不是為了那女人,他又為何不肯納妃?他終究是直性子人,不管他心裡怎麼想,將自己心裡想的說了出來,“如果你這時納妃,她會將你納妃典禮看個盡,從此只怕也就絕了對你的想念。”
馬韁深深陷入末凡的手心,磨破了掌心肌膚,臉上卻淺淺一笑,“看來今天蝶香院不必去了。
鳳凌愣了愣,急了,“我一片好心,你不帶這樣坑我。”見末凡已帶馬前行了,才鬆了口氣,追了上去,“聽說平安郡主,貌美絕天下,可是當真?”
玫果那張從不敷粉的素顏在末凡眼前浮現,暗歎了口氣,她的美何止只是那張臉。
鳳凌見他不答,想不出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他這樣的掛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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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果也聽說過燕京的‘醇滿香’茶苑極為出名,在謝雨軒杆待著,無時無刻不想著末凡的事,心裡煩悶,索性拉了冥紅出宮找人問明瞭‘醇滿香’的位置,去品品號稱天下第一的茶香。
這時天色已晚,茶苑中雅間卻是座無虛席,勉強在大堂之的靠窗之位尋了張桌子坐下。
打量四周,這茶苑無論裝修,擺設都是古色古香,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