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要追殺,他們又能逃走到哪裡呢,難道真的逃到天涯海角不成?
最多能夠跑掉一兩個種子弟子,希望有朝一日能夠重新崛起罷了。
“怎麼樣,怎麼樣!”
這些斬月宗的高層都紛紛開口問道。
原本似秀寧這般的弟子,他們根本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多說一句話,那都是在恩賜,然而此時他們的生死,卻都在秀寧的一句話,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他們的生死,或許他們這輩子都沒有想過還有這樣的一天吧。
然而此時他們都已經顧不上什麼體面,只想知道最後的結果。
“那一位大人說了,讓他跪十天只是小懲大誡罷了,並不會遷怒我們斬月宗,讓諸位宗主長老們放心!”秀寧不卑不亢的說道。
她突然發現。自己原本敬仰的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似乎也都根本不算什麼,只因為那一位大人的一句話就嚇得夠嗆,差點沒被直接嚇死。
這些人的強大,竟然也只是外表強大罷了,實際上和真正的強者相比,根本不算什麼。
這一刻,一個念頭不可抑制的在心頭升騰而起,只有擁有強大的實力。才能真正掌控自己的命運。
什麼有權有勢在真正的實力面前,都根本不堪一擊,猶如紙老虎一樣,一捅就破。
這個念頭一旦升騰了起來。就是真正生根發芽一樣,根本想要忘記都忘不掉。
“那就好,那就好!”
這些斬月宗之中的大人物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從剛才問話到秀寧說話,就這麼短短的一段時間。對於他們來說,就好像是過了一萬年一樣,每一秒鐘都是一種煎熬。
每一秒鐘都好像是生活在地獄之中一樣,身心都是一種煎熬。
他們還從未發現過,自己有一天距離死亡這麼近,可謂是一秒天堂,一秒地獄,都操控於其他人的手上,由不得他們自己。
他們聽到葉希文放過了他們,不由得大為鬆了一口氣,最終最壞的結果終究還是沒有降臨。
至於說讓這個傢伙跪上十天十夜,相比起被滅門來說,這只不過是小懲大誡罷了。
他們此刻深刻的明白了,葉希文所說的意思,確實也只是小懲大誡罷了,如果一個帝君真正發怒了,可就絕對不是這麼簡單就可以算了的。
而什麼丟人之類的,和最惡劣的滅門的結果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呢,面子什麼的,在這個時候是可以論斤來賣的,節操也是可以分口味來吃掉的。
這些人都是開創了斬月宗無數年的基業的大佬,這個道理自然是明白的,尊嚴什麼的也可以放在地上踩。
“爹,怎麼辦,我不想要在這裡跪上十天十夜啊!”那風師兄頓時大喊了起來。
想到要在這裡跪上十天十夜,讓人參觀上十天十夜,他就有一種鬱悶致死的感覺。
本以為自己宗門的人來了,可以為自己撐腰,誰知道哪怕是自己的爹來了,在面對那一位的時候,也要連滾帶爬的去道歉。
但是此時他根本管不了那麼許多他就只知道自己的一世英名從此要徹底喪失在這裡了,真是做了什麼孽了,出門完全沒看黃曆啊。
“滾,你這孽子就給我在這兒好好跪著,這還不算晚,往後一萬年你給我關禁閉,不準出來!”斬月宗宗主一腳踢在了兒子的屁股上,踢的他哭天喊地的。
他不敢將怒氣撒向葉希文,只能是狠狠的教訓他自己的兒子了,反正兒子是他的。
聽到兒子哭天喊地的樣子,他就更是怒火沖天,他很清楚,這次的事情讓兒子在宗門內也是惹了眾怒了。
這孽子惹什麼人不好,惹了一尊帝君,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狗眼不識泰山,差點讓斬月宗直接滅門了,想到這裡那些大佬的怒氣怎麼可能隨便就給散了。
讓他禁閉一萬年,固然是懲罰,同時也是在保護他,不然到時候真出了什麼事情就完了。
聽著兒子哭號的聲音,他頭一次產生了一種想法,自己是不是太寵著這個孽子了,以至於讓他惹出如此滔天大禍。
隨即斬月宗宗主的目光轉向了秀寧,頓時就和藹多了,雖然這個事情和秀寧多少也有點關係,但是他此時卻是一絲一毫都不敢將心中的不滿表現出來,只要秀寧和那一位多說一句話,他們斬月宗就可以自己回家自掛東南枝了。
相比起那一位來說,此時的秀寧更加的危險,哪怕可能只是一個嚮導而已,但是一個帝君親近的人,這本身就有足夠的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