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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子安嗯了一聲,“殿下喝了多少?”

“小半碗!”阿金說。

“行了,差不多了。”子安讓阿金退下。

她走過去,梁王全身蓋著被子,又剛喝了熱米湯,額頭便滲出細碎的汗珠。

子安拿出手絹為他擦拭,低頭便見梁王用烏黑沉靜的眸子看她。

他說:“夏子安,你和外人說的不一樣。”

子安笑笑,把手絹放好,“殿下和外人說的也不一樣。”

梁王臉上浮起一抹冷笑,“是的,外人說的,豈能當真?”

子安坐下來,為他診脈,脈象已經平和了許多,不得不佩服梁王的底子確實是好。

“本王沒事了,”梁王說著,便四處瞧了瞧,“皇叔走了?”

“剛走!”

梁王有些懶洋洋地伸出手,雙手交叉放在被子上,凝視著子安問道:“你要嫁給皇叔了,心裡有什麼感受?”

子安搖頭,“不知道,還沒發生的事情,我不願意去想。”

梁王沉默了一下,忽然說:“嫁給他吧。”

子安有些詫異,“嗯?”

“他值得。”梁王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便閉上了眼睛。

子安想說這不是值得不值得的問題,兩個人要成親過一輩子,除了看外在條件,還得看有沒有感情。

當然了她覺得跟梁王說什麼愛情也是多餘的,他對自己不瞭解,還不是要迎娶自己?

貴族娶親,娶的是家世,而不是這個人。

子安發呆的時候,梁王忽然又睜開了眼睛,一本正經地看著她,“其實本王讓你答應嫁給皇叔,是給你面子,就算你不答應,你也得嫁,皇叔和本王不一樣,本王和你的親事,不是皇祖母或者母后賜婚,但是,皇叔的婚事必定是由皇祖母賜婚,你若不嫁悔婚,便是抗旨,死路一條。”

子安沒好氣地道:“謝謝提醒。”

“不客氣,只是怕你治癒了本王,得到皇祖母與母后的看重,便忘記了自己的處境。”梁王淡淡地說。

子安怎麼可能忘記?怎麼可能忘記自己的命運還掌握在別人手中的事實?

但是,對梁王的提醒,她知道是出於好意。

不會太久了,她獨力難支,便只好跟某些人互相利用了。

梁王說了話便有些乏了,子安為他換了一張薄被子,讓他睡覺。

她把殿中的蠟燭熄滅,然後點上如豆油燈。

坐在殿中,橫豎無聊,便開始斟酌梁王接下來的治療方案。

這剛拿紙筆開了個方子,便見楊嬤嬤領著一個人進來。

此人俊臉劍眉,面板銅色,一身四爪金龍朝服,腰間纏金玉帶,手裡拿著一把翠玉柄佩劍,雙眸幽黑,如兩潭看不到底的古井,站在那裡,便無故地叫人覺得煞氣凜然。

縱然他已經刻意斂住周身氣息,卻還是咄咄逼人。

子安出身特工組,知道這種隱忍不發的煞氣只有沙場戰將才會有的。

她一眼便認出了此人是誰,神色一正,上前福身,“夏子安參見安親王。”

安親王看著子安,腦子裡自然浮現那日身穿鳳肩霞帔的女子,他輕輕地道:“你就是子安?”

子安眸色一斂,“回王爺,正是。”

安親王嗯了一聲,不著急看梁王,而是問子安,“你母親可好?”

子安微微詫異,這話,似乎不該這麼明目張膽地問,畢竟,殿外還站著幾名御醫,安親王怎麼半點都不避嫌?

但是,子安還是規矩地回答:“回王爺的話,她很好。”

第六十二章 梅妃的陷阱

安親王對這個答案很滿意,便什麼都不再問,走過去瞧了瞧梁王。

他從子安身邊走過的時候。子安還是感受到那股強大的逼人的氣息,這種氣息與慕容桀身上的氣息是很相似的,只是他比慕容桀要內斂一些。

慕容桀是那種即便靜靜地坐著。都閃耀著萬丈光芒的人,霸氣凜然。讓人不容靠近。

子安甩了一下頭。怎麼老是聯想到慕容桀?

心裡有種不寧的情緒,子安努力甩掉走過去,道:“王爺。殿下已經好多了。”

“本王從他的臉色看得出。”安親王說。

子安從旁邊取過那幅畫,遞給安親王,“攝政王叫臣女轉交給您的。”

安親王伸手接過。臉上沒一點表情,只是淡淡地道:“嗯。”

子安見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