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後的四個保鏢要求。
〃可是,安先生有交代任何人都不能單獨和小姐接觸。〃
〃我是任何人嗎?我是醫生!你們要是耽誤了她的病情,負得了責嗎?!〃
那四個保鏢可能是被他語氣神情裡的嚴肅給震懾住了,相互商量了一下,終於是留下他一個人了。
知道可能她有點害怕,所以他慢悠悠地走到了床邊。
很輕地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姚晚。〃
她卻沒有反應,依然將頭埋在雙腿之間。
〃姚晚,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劉勉。就是幫姚伯伯做心臟手術的那個醫生。〃
他配合地低下身,靠近她。
〃姚晚?〃
〃你怎麼了?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你把手鬆開,我來幫你看看,好不好?〃
〃你這樣裹著自己,我沒法幫你看到底那出了問題啊。〃
他用了這輩子最溫柔的音調來對人說話,對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無奈地嘆了口氣,看樣子只好親自動手了。
他小心地慢慢地拉開她死死交握在一起的手,儘量不弄傷她。
奇怪的是,她雖然明顯不願意,但沒有強烈的反抗,只是微微發顫。
溫馴的像一隻小貓。
他慢慢地抬起她一直低著的頭。
發現她蒼白的臉上,珍珠般的黑眼睛迅速地轉了一圈,愣愣的瞥了他一眼後,卻因為看見了窗而又驚慌地閉上了眼睛。
怕見光?他暗付著。
不知為何看她這樣驚恐又害怕的樣子。
他的心第一次猛的抽疼起來。
於是,他耐心的像哄孩子一樣,坐在她的旁邊用自己的身體擋住讓她害怕的窗戶。
然後伸出溫暖的雙手捧起她閉著雙眼的小臉。
〃別怕了,來告訴我,你怎麼了那不舒服,嗯?〃
大該打死所有認識他的人都不會相信他會這麼溫柔的說話。
也許是他特別的低啞又溫和的聲音有了效果,她像小動物一樣謹慎又膽怯地睜開了眼。
他馬上露出自認為最和善的微笑。
〃你還記得我嗎?〃
她大大的眼睛由下往上地盯著他,不說話。
〃不記得了?那時你還狠狠地踢過我一腳呢。〃
他衝她笑了笑。這時往往要讓病人一點一點的放下戒心,取得信任。
〃我們好像又回到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況,我一個人不停地說,你都不理我。〃
也許是牽動她的記憶了,她的目光裡的陌生和戒備消除了一些。
〃記得嗎?那時我掉在玫瑰叢裡,是你還幫我包紮的。我老姐回去看見我那副樣子就問我是不是當羅密歐去和茱麗葉樓臺相會太興奮,失足掉進花圃裡了。〃
他邊開玩笑,邊幫她舒展四肢,讓她平躺在自己的腿上。
她安靜地聽著他說的話,突然露出一個笑容。
就像融化在初春第一縷陽光裡的冰雪一樣動人。
讓他不由地心裡有種柔軟的感覺。
知道她已經不再害怕了。
劉勉拿出口待裡的聽診器想要幫她聽診時,手卻僵硬住了。
她潔白的勁項上滿是或紅或紫的塊狀,甚至有些是明顯的牙印。
這痕跡順著她的襟口蔓延到裡面。
他不敢置信地解開她的病服,細膩的面板上滿是這樣的曖昧的痕跡,而她左肩上暗紅色的烙印更是像針一樣地扎著他的眼睛。
他是個二十一歲的成年人,那代表什麼他當然知道。
他清楚地聽見自己捏緊骨節發出的脆聲。
〃誰,是誰幹的?〃
〃姚晚,是誰強。。。。。。。。。。。。〃
他阻止了脫口而出的話,該用小心謹慎地口吻。
〃告訴我,是誰這樣傷了你?〃
她轉過頭,很困惑地盯著他。
然後又慢慢地坐起來,把自己恢復成他剛進門時的姿勢。
自言自語地說低喃。
〃怎麼辦?我覺得自己很髒。好像洗也洗不乾淨。〃
劉勉好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拳。
憤怒的不能自己。
〃如果方便的話,請您從'我的晚晚'的床上下來,醫生。〃
一個似笑非笑的俊美男人站在門旁,用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