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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

師遠不認為他會對任何人手下留情,但殺人的動機又肯定有所差別。為了完成這個所謂的遊戲也好,為了宣洩自己的負面情緒也好,為了除掉自己看不順眼的人也好,總歸是要有些原因的。師遠很清楚,周建樹看他不爽。因此,他要做的就不僅僅是殺掉他這麼簡單了。他會想要發洩,想要在殺掉他那一刻嘲笑他,從精神上擊垮他。師遠推測,周建樹會先開槍,然後折磨他,嘲諷他,最後再將他殺死。

師遠不可能給他這樣的機會。

問一個愚蠢的問題,讓周建樹認為他只是個愚蠢的未成年人,是第一步。

誘導他說話,從而拖延時間,再進一步降低其警惕性,是第二步。

透過拖延時間來為自己創造機會,是第三步。

但要實現這些,僅靠一個愚蠢的問題,還不夠。他必須一直“愚蠢”下去。

周建樹從一開始就瞄準了他的頭部,這一點師遠看得很清楚。周建樹的槍很可能是自制槍,功能上肯定要差一些。不過,饒是如此,若打中頭部,恐怕也會當即斃命。因此,師遠進行了另一項行動。

他改變了周建樹瞄準的方向。而他採取的方法,就是那一場“哭戲”。

哭,也有兩個目的。一,讓周建樹放鬆警惕;二,讓自己抬起手臂的動作看起來自然一些。

一個人在精神集中的時候,或許會十分注意自己的各種細節動作。但一旦放鬆下來,有些動作就變成了下意識的動作。

周建樹用槍瞄準了師遠的頭,但當師遠抬起手擋住臉時,他下意識地將槍口向下移動了幾分,瞄準的方向從頭部變為了腹部。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種變化,因為在他的潛意識中,無論打中哪裡,師遠都是死路一條。

而最後的那幾句為段迦璇求情的話,則是精心鋪墊後的最終的“殺手鐧”。

那幾句話說出來,周建樹一定會覺得可笑至極,而人在大笑時,反應速度會降低。在這一刻,師遠會完成整個計劃中最關鍵的步驟。

所有的一切準備,只為最終的致命一擊。

移步,拔槍,開槍。

兩人之間的距離,師遠一直在刻意保持。這個距離對周建樹來說,其實有些遠,對師遠來說也有幾分勉強,但師遠的槍比起周建樹的槍,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那把槍是陳蔚傑留下來的,跟周建樹那種自制貨比起來,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師遠的移步幅度不大,但他覺得,用來應對周建樹應該是足夠了。

不過,他低估了周建樹的反應速度。在聽到對他來說極為可笑的話語後,他居然還能夠在瞬間做出反應。他本就一直沒有放下槍,在看到師遠的動作後,他立即扣動了扳機。

由於師遠的移步,周建樹那一槍沒有打中要害。但是,師遠的那一槍,卻打中了周建樹的左眼。

當然,這裡面也有很大的運氣成分。

不過,即使如此,師遠也受了很重的傷。劇痛和緊張令師遠瞬間倒地,但很快他便站了起來。

他不能放任周建樹的屍體就那麼躺著。如果他不採取任何措施,五分鐘後他就會復活。

摺疊刀是小了點,但師遠卻驚訝地發現,那把刀似乎變得鋒利了很多,竟然輕易地切斷了肋骨。師遠只能認為,這是這個空間對武器的“加成”。

(祝大家元宵節快樂!)

第22章 噩夢繼續

看著自己染滿鮮血的雙手,師遠慘然地笑了。

他艱難地站起,向著販賣機的方向走去。

若是跑到販賣機前,師遠只需要不到兩分鐘。但現在,他卻走了將近八分鐘。

到了販賣機前,他很快便發現了其中出現了一個空位。

還有另外的人也取得了硬幣?會是誰?

師遠沒有過多思考這個問題。腹部的劇痛在提醒著他,他不能再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於是,他暫時放下了那個問題,手指按到了其中某樣商品上。

礦泉水。

一種可以迅速恢復傷勢的礦泉水。

周建樹雖然沒有擊中他的要害,但若是不能止血,早晚也會因失血過多而死。

師遠的手指有些發抖。他艱難地將手指按在了礦泉水的按鈕上,而後,投入了剛剛從周建樹的胸腔裡翻出來的紅色硬幣。

一切,都宛如一場噩夢。

更糟糕的是,這噩夢還要繼續下去。

師遠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這是他第一次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