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州府最難得的好官,為人清廉,鐵面無私,耿介不阿,明察秋毫。在下尊敬何大人,只要何大人肯向你這位京官低頭,不顧清譽亂髮拘令,在下認命至府投案,不然的活,除非要了我的命,休想在下俯首聽命跟你們走。”
“你們各有道理,在下不知聽誰的才好。”怪人左右為難地說。“不是聽誰才好,而是一個理字是否公而不偏。”李玉憤憤地說。
怪人對李玉的態度有反感,但李玉的話確也說服了他,心中為難,說:“你們都有道理,但在下既然介入,必須……”“你必須偏袒他,對不對?”李玉指著嶽琳,憤然責問。“你這個人怎麼,火氣這麼大?”怪人不悅地問,口氣不善。李玉冷笑一聲,突然扭頭便跑。
怪人一聲低叱,人平空直射而出,速度駭人聽聞,伸手便抓。李玉如同背後長了眼睛,猛地折向急竄,如同箭矢離弦,落荒而走。
另一怪人與嶽琳趕忙追上,奮起急追。李玉展開了平生所學,奮全力狂奔,越過兩座荒草地;不顧一切向前面的一座松林飛逃。
怪人一衝失誤,被李玉折向逃出三丈外,大出意料,一呆之下,又被李玉再拉遠兩丈。他大眼中光芒倏熾,冷哼了一聲,尾隨狂追,身法比李玉還要快,追至松林邊緣,已從落後五丈拉近至一丈內了。
李玉到了林緣,奮身向一株巨松下一躍。“走得了麼?躺下!”身後怪人的喝聲入耳。對方相距尚遠,憑什麼叫他躺下?顯然對方在用暗器襲擊,他悶聲知警,單足一點,人突然折回。可是,正落在那怪人的算中,剛閃動身形,便感到腿彎一麻。“我被擊中了!”他想。
想沒有用,右半身突然發僵,身不由己,仍向前飛撞,“蓬”一聲大震,右肩擦樹幹而過,重量地摔倒在滿地松針中,人仍止不住勢,向前滑翻,只感到腦門一震,撞在一個軟而冷的人體上,動彈不得。“滾!”耳聽一個蒼勁的嗓音沉叱。
罡風起自身側,徹骨奇寒,“砰”一聲大震,潛勁四散,地下的松針四下激射,似乎地面也隨之震動。他吃力地扭轉頭,定神看去,有一個灰衣人的背影坐在他身側,追來的怪人連退五步。“灰衣人給了他一袖。”他本能地想。
怪人身後五六丈,嶽琳和另一名怪人正飛躍而來,怪人領先丈餘,另三名爪牙落在十丈外,正滿頭大汗地追蹤而至。
怪人臉色可飾,手按劍鞘怒叫道:“老不死,你好精純的冷焰掌,是不是冷魔東方超?”灰衣老人仍然安坐不動,陰沉沉地道:“我老人家在此地乘涼,你
小子竟敢打擾老夫的清修,既然知道了老夫的名號,居然膽敢呼名道姓的,你心目中還有老夫存在?目無尊長,你還了得嗎?”
後到的嶽琳臉色大變,向怪人低聲說道:“兄臺,咱們必須離開,惹火了這個老魔,咱們吃不消。”怪人大眼一翻,不悅地間:“你怕老魔不成?要離開,請便。”
冷魔的手在李玉的腿彎移動,說:“你用彈指制脈奇學制住了他的足厥肝經,定然是黃山天都老人的門人弟子,難怪如此狂妄,目中無人,老夫倒是小看你了!”
松林左側有一條小徑,穿過一叢矮林,進入松林方穿林折出大道,在松林內,看不到矮林內的小徑景物。
白影倏現,小徑內轉出一個穿白色勁裝,披了白披風的美女郎,手捧一個水盂,用銀鈴般的悅耳的嗓音道:“爺爺,你老人家怎麼如此健忘?天都老人不收門人,子媳在南京經商,只有一位長孫和一位孫女在外闖江湖歷練。天都老人有兩門絕學,從不外傳,他家的傳藝規距,爺爺不曾忘懷吧?”怪人臉色一變,扭頭便走。
“哈哈哈哈!”冷魔狂笑,聲震九霄,笑完說:“怎麼?溜了?要老夫替你善後,你這是警老尊賢之道麼?”“原來兄長是天都老人的孫少爺,在下失敬了……”嶽琳施禮說。“別提啦!那小丫頭可惡。”怪人恨恨地說。“那位白衣姑娘……”“她是冷魔的孫女東方凝雪。”
嶽琳吃了一驚,介面道:“是凝雪飛霜,隱紅逸綠的凝雪麼?”“正是她,總有一天,我要叫她討饒。”“想不到在下一到江南,居然在一月之間,遇上了四位神秘人物之二。這四位武林後起之秀據說行蹤如迷,藝臻化境……哦!自然他們比不上令祖,但在小一輩的人物中來說,已是頂尖的顛峰人物了。令祖雲公樵,雲兄的大名肯否見告?”
怪人扭頭向他注視片刻,冷然道:“你不知家族有幾位孫兒女?”“在下不知……”“冷魔的孫女東方凝雪不是已經說過了麼?”
嶽琳飽含深意地笑,說:“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