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太天真的,這位主人可不像是好擺佈的。”
施密特大師沉穩地提醒,意欲幫李李翔大師圓場:
“我們還是先討論,用什麼代價才能令她同意解除盟誓吧!”
李李翔大師臉色暗淡下來。
其實他也清楚,從林安今天的表現,以及比尤萊所說的話來看,他的想法過於理想化。
“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他嘀嘀咕咕地說:
“你見過像主人購買自由成功的奴隸嗎?我們連生死都取決於她,隱世傳承的一切,不過是我們暫時為她保管的財產。”
眾人都沉默下來。
“可她不是解除了葛列格里那老傢伙的盟誓嗎?可見她根本不在乎隱世傳承的這份資產。”
格蘭特大師撐了撐眼鏡,看了比尤萊大師一眼,疑惑在眼中一閃而過:
“如果付出隱世傳承的資產就能獲得自由,我們誰不願意呢?”
“也對,難怪葛列格里這老傢伙根本不來,原來早就有底了!伊索爾德,葛列格里那老頭那裡有沒有什麼內幕?”
有人詢問和葛列格里大師交好的伊索爾德大師。
“他已經閉關了,沒有提及過任何有關這位主人的事。”
伊索爾德大師是位雍容的老婦人,她也有些惱怒老友的獨善其身,回答道:
“據我所知,他這段時間一直在雙子高塔中,並沒有外出過。”
“這麼說,他並沒有和這位主人見過面了?”
施密特大師沉吟道:
“看起來,這位主人的確只是因為個人私交,就解除了雙子高塔的盟誓束縛。”
“狗屎運!”
有人咒罵,提議,“乾脆我們打上門去找那老傢伙算賬!”
沒人理會這位**師的建議。
如李李翔大師所說,他們全部連人帶房子都是人家的,根本打動不了對方,現在好不容易找出一條出路,這個建議是怕得罪林安不夠深嗎?
葛列格里這個死老頭的確幸運得令人牙癢,不過易地而處,他們也會選擇明哲保身,不然,難道還敢得寸進尺要求林安把人全都給放了?多大臉!
“自古以來,奴僕贖身,要麼因情,要麼因功。”
比尤萊大師尖聲將話題拉回正軌:
“情我們已經來不及攀了,立功這條路。或許能夠試一試——你們看亞摩斯那個小東西,比我們都已經早一步了。”
眾人眼前一亮。
亞摩斯以往名聲不顯,但現在早已被諸位大師深刻牢記。
他今天陪同林安前來,林安對他的態度,他們都看在眼裡。
“問題是,怎麼立功?”
格蘭特大師道:
“亞摩斯走過的路,我們已經不能重複,就你所說,她不缺任何東西,難道要我們守在一旁。看她什麼時候有危險。立即撲上去救人?”
“她身上沒有機會,就從她身邊的人下手,難道她就沒有一個半個血親或者摯友?”
“好像沒有聽說過她有什麼血親吧!至於摯友,除了葛列格里那個弟子之外。據說新任斯圖亞特大公也與她交往過密……”
“正好。費爾法不是和賴斯那夥人走了嗎?我正好填上位置!”
“想得美。這個位置我訂了!”
“憑什麼,你哪裡比我強!”
“要不要比一比!”
“比就比!”
……
七嘴八舌的討論有向全武行轉變的趨勢。
“住口!”
布魯克大師忍無可忍,一聲大喝。“為了一個公國供奉竟爭成這樣,丟不丟人!”
“丟人總比丟命好!”
有人嘀咕:
“你說得簡單,斯圖亞特那麼一個小公國,**師供奉最多不能超過兩個,否則就不是立功而是招災,人多位置少,你怕丟人,有本事不搶啊!”
“搶之前也得先看準目標,我看布魯克說得對,連斯圖亞特大公和她的交情深淺都沒弄清楚,這種事搶來有什麼意義?”
伊索爾德大師拄了一下法杖,看向一直在沉吟的格蘭特大師:
“格蘭特,你們星之海崖以睿智出名,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出路?不如和大家說一說。”
“也不算什麼出路。”
格蘭特大師看了比尤萊大師一眼,目光微閃,答道:
“你們難道沒有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