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表情卻為自然,微微有些茫然且欲言又止。
“確如此。難道你們原本是熟識嗎?雷東多原本叫撒……薩林?”
詹姆士沒有看出薩林和林安什麼端倪,但出於一貫對林安態度,看向兩人表情就帶出一些意味深長,令薩林神經加緊張,袖袍下拳頭暗自攥緊。
林安一笑,“算是熟識吧,畢竟我進入冰原之前,也不過走過那麼幾個地方,能稱得上認識人並不多。”
林安從出現巖堡後到進入冰原前經歷,基本上都是可以查到,詹姆士從萊茵塔爾那裡看過林安資料,聽她這麼說起,腦海中頓時浮現相關資訊。
“那麼雷東多……不,應該叫薩林,你是斯圖亞特人還是魔法公國人?”詹姆士看向薩林道。
其實這是多此一問,從面相上看,薩林明顯是東部人,這是詹姆士和弗裡茨撿到他時就確認,否則也不會隨隨便便讓一個陌生人進入隊伍,好吃好喝地供著他。
他們推測中,倒也沒有完全排除薩林有某種目潛伏而來可能,失憶只是他一重掩護。
不過這種掩護貌似太過拙劣顯眼,詹姆士和弗裡茨想不出什麼目會用這種方式潛進來。而且受勳者內部並沒有什麼可趁之機,一個明顯目標放身邊隨時監視,順藤摸瓜,總比讓對方潛伏暗中不知搞什麼小動作要好。
於是薩林就這麼不合常理又順其自然地呆了隊伍中。
詹姆士和弗裡茨早已透過渠道將薩林畫像發散出去查詢確認他身份,畢竟一個這麼年輕白袍並不難找,不過這時候訊息傳送需要時間,而他們也沒想到了解其身份人就隊伍中。
被詢問薩林搖了搖頭,猶疑地看了一下林安,“我剛被琳法師認出不久,她還沒告訴我。”
這是大實話,哪怕詹姆士用測謊術檢驗,也只能證明他們之前對話完全真實——至於“不久”這種模糊化詞彙,一時半刻可以是“不久”。十來天也可以是“不久”嘛。
兩人一起看向林安,詹姆士饒有興味,薩林是專注中帶著緊張。
“你是亞特蘭大人,同時還是備受喬治大師重視弟子,你全名應該是薩林喬治,喬治是你老師給你賜姓。”林安對薩林道。
言下之意,薩林是沒有姓氏平民出身。
詹姆士微微訝異地看了薩林一眼,從薩林失憶後舉止言談看,可不像一個平民出身法師。
當然,從他得到他老師賜姓來看。他應該備受他師長喜愛,如果從小離家老師教導下成長學習話,那麼足以解釋這點。
“喬治大師?難道是亞特蘭蒂斯十八座法師塔中執掌風塔那位喬治大師?”詹姆士訝然問道。
林安微笑點頭。
“原來撒……不。薩林你是喬治大師高足,難怪這麼年輕就表現出這樣潛力了。”詹姆士微微詫異後說道。
他不懷疑林安會說謊,因為這種有名有姓有地位身份,是絕對冒充不了,而薩林血緣和出身。也顯然將他是間諜可能壓到低——這麼一來,薩林被追殺昏迷恰好被他撿到,或許未必是意外,但和受勳者相關可能性很小,倒是和另一個人有關可能很大。
想到這裡,詹姆士看了林安一眼。
“呃……和兩位比起來。我遠遠不及。”
薩林有些含混地謙虛著,臉上露出有些驚愕又茫然表情,彷彿因為得知自己身份而失去了平時伶俐辭鋒。心下卻十分異樣:
林安說出那個姓氏時候,他不但沒有和“薩林”這個名字那樣熟悉感,而且還下意識升起一陣排斥——只不知道,這種排除是針對這個姓氏或是擁有這個姓氏人,抑或兩者皆有?
薩林表情一陣變換。對話有些心不焉,看著林安欲言又止彷彿想說什麼。偏偏詹姆士並不識趣離開,正這時,不遠處漸漸提高聲音卻引起了他們注意。
“哦,這真不可思議,竟然才二十年!”尼基塔標誌性女高音表達著她驚訝。
“是二十七又二分之一年。”西德尼用精確數值糾正。
“是,二十七年!你們可以想象嗎?從一隻受精卵長成像城堡一樣大一個大傢伙,居然只用了二十七年!”
“是二十七又二分之一年!”
別法師紛紛被他們對話吸引,聚攏過來,議論紛紛:
“真嗎?”
“你們是怎麼測算?”
“真不可思議!”
……
“——這當然是不可能!”
就法師們討論時候,一個高亢男聲插進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