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放誕,卻不是真正不動腦子,相反他腦子還很好。無奈林安油鹽不進。
當然羅迪爾也不是說對林安不懷好意,這種試探只能說是皇室子弟成長環境中培養出來一種敏銳和本能,林安對體術疑問直接問出來,沒遮遮掩掩,羅迪爾心裡對此懷疑其實不大。
約翰姆回來時候,林安已經處理好侍衛傷勢,暫時保住了後者性命,正給羅迪爾處理傷口。
羅迪爾要緊傷腿上,裸露著一條腿他看起來比林安不適應,見約翰姆回來。尷尬一笑。
“好了,箭上塗只是麻藥,”這也是侍衛一聲不吭昏過去原因之一。
林安按了按羅迪爾大腿。後者傷口附近肌肉一抽,臉色一陣扭曲,解釋道:“我們這些皇室子弟,從小就接受藥物訓練,像普通麻藥和慢性毒藥之類。一般都有一些抗性。”
這已經不是一些抗性而已了,能迷暈正常人麻藥對羅迪爾基本沒效果,可見他身體抗藥性。
因此羅迪爾遭遇刺殺後態度也不算很奇怪,不去問後續和呼救,反而有心思和她玩心理遊戲,或許可以歸結於從小沒少經歷類似刺殺緣故。
不過羅迪爾這樣良好合作態度。還是令林安多看了他一眼,眼底波瀾微動。
片刻,約翰姆只提了一具屍體回來。
“另一個逃跑了。他們準備了後路。”約翰姆對帝都道路不熟,尤其富人區比貴族圈道路複雜。
手上屍體撲一聲丟到地上,屍體大腿中劍,歪過來臉上口溢黑血,是自己咬破毒囊自殺。如林安所料是死士。
林安放下羅迪爾傷,轉移目標去驗屍。
羅迪爾眼看著林安手指插進屍體嘴中翻看口腔。翻開眼皮檢視瞳膜,又撥撥頭髮,拔下幾根發茬檢視根部,然後丟開。
“頭髮染過,牙齒磨平過,面部輪廓經過微整形,不過基本能確定是梅林人。”
“專業殺手組織,都會收養各個國家孤兒進行培養,從樣貌上是看不出什麼。”
羅迪爾插口,聲音因為失血而有些發虛,當然可能也有林安一番舉動和她那絕美柔弱外表形成反差而帶來刺激因素。
“呃,你覺得他們是衝我來,還是衝你來……不是,我是說,你對這次刺殺動機有想法嗎?”羅迪爾說到後面一捂嘴,簡直想自抽嘴巴,關鍵時候,這張臭嘴居然不會說話了!
林安目光掃來,黑色眼眸清澄而深不見底,對羅迪爾話不以為意,“我也不知道。”
她敵對勢力不少,有動機殺她人也不比羅迪爾少,如果單單是暗殺她,還比較容易找出對方,但連同羅迪爾一起被囊括內,那麼原因就複雜得多了。
因為從情勢上看,對方顯然是要一網打,分不出主次,似乎也不存誰帶累誰問題,因為從羅迪爾車斷軸到林安車伕是刺客,顯而易見兩人都是被暗殺目標,而他們兩人身上牽涉利益立場就多了。
另外,因為羅迪爾和林安決定離開舞會時機這些不可控因素,這次暗殺也是有一定偶然性,對方調集力量也比較倉促,否則多安排幾個連弩手,起碼羅迪爾就死定了。
再往深裡想,羅迪爾和她身邊都只帶一人這種近乎落單情況,也非常巧合,那麼會不會安德烈他們被引開情況也是有意呢?羅迪爾那邊又是什麼情況呢?他為什麼會走這條路?
當然,林安心裡並非沒有懷疑,而且綜合種種跡象,她心裡懷疑物件還有很大嫌疑,但這件事不宜夾纏不清。
林安又看了羅迪爾一眼,問了一下約翰姆傷勢,約翰姆說身上兩箭只是皮肉傷,回來路上他就順手處理和止血了。
約翰姆人前一貫不會代林安出面表達意見,但兩人默契已經不低,不用林安指示,約翰姆將三具屍體收拾起來,放一起。
林安檢查了刺客屍體,翻看過沒有什麼可疑東西,便取下對方弩箭匕首。尤其是那枚套車伕中指上短小不到一指長指刃,眯著眼仔仔細細端詳了一陣,才收進空間裡。
羅吉爾靠牆上,疑惑地旁觀林安舉動。
看林安讓約翰姆把屍體疊一起,從空間中拿出一個小瓶子把裡面液體倒屍體上,屍體發出滋滋腐蝕聲,血肉骨頭連同衣服化成一灘血水,後用水球一衝,連血水都流淌滲入石板夾縫中,現場沒留一點痕跡。只殘留一股淡淡惡臭欲嘔味道,像豬蹄火上烤得半生不熟時那種。
這種毀屍滅跡手法好熟練啊!
羅吉爾心裡咣噹咣噹敲響警鐘,然後看見約翰姆向他走來。“……你、你們幹嘛!”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