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見到地面上的足跡,薩馬蘭奇才想起這個可能,之前挑起的意興頓時被澆下一盆冷水,打消了將這個女法師送到古馳床上的想法,思緒卻轉到了另一個方向,微惱起來:
“古馳那個老古板恐怕已經發覺我的想法了,早就料想到物件不適合,所以根本不理會!”
越想越惱,男子充滿貴族華美氣質的臉上浮起薄薄暈紅。暗色的紅眸猶如溢血般變成純正的紅色,他冷冷一笑:
“這次不行,難道沒有下次嗎?我就不信你那種後遺症,哼哼……將近三年了,忍耐也快到極限了吧。能守得了多久!”
既然沒有用處,薩馬蘭奇也就對林安的真面目絲毫不感興趣了。
一陣風過,窗紗鼓起波浪,窗扇砰一聲合了起來。
……
與林安書房一牆之隔的另一間書房裡,林安和薩林正在下一局法師棋。
棋盤上的局勢在短短時間內已經分明,林安一方的黑棋數目只剩下七八個,她盯著面前回天乏術的敗局,投子認輸,將一卷略顯古舊的羊皮卷丟到薩林面前。
薩林欣然笑納,有些好笑,又有些詫異地道:“沒想到你的法師棋下得這麼差,這可和你的性格完全不符。”
棋局和賭注都是林安提出的,一開始的前幾步,薩林以為她在設局,一點不敢大意,後來逐漸察覺出她的真正棋力時,他已經吃掉了三四顆黑棋,並佔據了優勢,饒是他後來留手了,林安依舊以不可抵擋之勢迅速潰敗,連他有意想給她留些面子都無計可施。
“我從小對這種遊戲不感興趣,倒是你,下得很好。”
林安自承自己在下棋方面的苦手,薩林笑而不語——以林安拙劣得堪比初學者的棋力,根本衡量不出他的實力,哪怕是有一兩年棋齡的人,也不難將她殺得落花流水。
“突然過來有事嗎,感覺你心不在焉的樣子。”見林安已經無意繼續,薩林收起棋盤。
“嗯,忽然有點心神不定。”林安沒有說出自己突然的直覺和之後占卜結果。
如果不出意外,能夠觸動她心潮的,可能性最大的,就是和那兩位身處一地的半步傳奇有關,不過那種直覺給她的感覺危險性不大,換言之即使是涉及了她,但很可能並非專門針對她本人。
不過林安之所以安然坐在這裡,不做任何進一步的準備,卻和她剛剛的占卜有關。
這是一個實驗,實驗結果關乎她最近正在研究的一個問題。
與得到這個結果相比,冒一點被提前發現的風險,也是值得的,反正皇帝派出兩個半步傳奇已成定局,她的行蹤繼續隱秘固然有利,但暴露也並非不可承受,畢竟她之前隱藏行蹤誤導皇帝的目的,已經基本達成了。
最近林安對預言占卜格外有興趣。
一開始只是開始涉獵預言系領域的緣故,之後遇到了安吉莉雅那件事預言成真,令她轉而對預言系中的預言流派真正感興趣起來。
預言系,總體來說,這是一門用於收集資訊、預測形勢的魔法系別,其中根據實用方向的不同,又分偵測和預言兩大方向。
就實用性和廣泛性而論,偵測派系無疑比虛無縹緲的預言派系要強得多,哪怕不是專精預言系的法師,如偵測陷阱、偵測生命這類預言系法術,每個法師多少都會一兩手,而真正精通預言流派的大師,則少之又少,並且從不出現於人前。
關於預言流派強者稀少的原因,法師界眾說紛紜。
除了客觀社會因素和這個派系本身藏頭露尾的習慣外。最重要一點就是,這個系別的法則太過艱澀難以領悟,預言結果虛無縹緲,而且哪怕是公認的預言大師,也難以保證自己的預言有五成以上的準確。
如果沒有特殊原因,其實林安也不會專門去研究預言這個流派,但有過次位面之旅。並在沼澤之王身上看到過位面眷顧對於眷顧者的奇特影響後,林安便不免聯想到自己身上——她同樣是主位面的眷顧者。並且曾經的老鄉對她做過一次她不知道內情、卻始終令她耿耿於懷的預言。
命運是偶然還是必然?
它的因果關係為何?
如果它是必然,那麼難道她的穿越是必然,成為位面眷顧者也是必然?
她的穿越,難道擁有她未知的特殊使命?……
林安心中關於這方面的問題,從通天塔之後已經慢慢沉積在心裡,在那次占卜安吉莉雅的事成功,再加上沼澤之王的刺激,令這種迷惑一下子爆發出來。
但命運、因果這類難以領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