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出了某種誤會,不知您是怎麼認定我們是殺人兇手?我無法否認手上沾過一些鮮血,但自認這些人都有他們該死的理由,我不曾枉殺過任何無辜的生命!”
薩林在女人面前無往不利。面容舉止自然極有欺騙性,一番大義凜然的話語下來,旁人都有幾分懷疑,難道真有誤會?
“如果你不是殺害拉菲的兇手,為什麼昆廷家族的血咒印記,會出現在那個人身上!”
喬安娜身後一個年輕人跳了出來,滿臉通紅的憤然道,“血咒印記是我們家族的血脈天賦,如果我們家族的嫡系被害,印記會出現在謀殺者身上,以供我們家族子弟判斷仇人——而我,就是拉菲的親弟弟!”
“也就是說,所謂的血咒印記,只有你一個人能感應得到,你說是誰就是誰了?”薩林不急不慢地問。
“你敢質疑我?”那個青年氣得脖子都粗了。
身旁的幾個貴族子弟也紛紛聲討:
“拉菲和拉奇亞是親兄弟,他怎麼會胡說!”
“拉奇亞又不認識你,難道會沒事陷害你?”
“那就難說了,從目前來看,我至少能找出兩個理由,”薩林露出意味深長的神情,眼中有藏得極深的惡意,“死去的那位拉菲閣下是您的親生兄長,那麼,您是次子吧!”
這不難猜測,能陪伴在一位受寵梅麗爾公主身邊的,甚至私下相伴一起出來的貴族子弟,總不會是沒有繼承權的孩子,貴族習慣劃圈子,薩林有九成把握,那個死鬼拉菲肯定是家族長子。
喬安娜等人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拉菲死去後,拉奇亞按照繼承順位,將會成為第一繼承人。
雖然兩兄弟一直關係親密,在眾目睽睽下,拉菲的死也與拉奇亞毫無關聯,但薩林的暗示,也不禁讓眾人的目光有些變化,畢竟一旦涉及家族繼承,再單純的兄弟情誼,也就不那麼單純了。
“你胡說什麼!我……”
拉奇亞大怒,在其他人的拉扯下,臉紅脖子粗地不停叫罵掙扎,被同伴捂住嘴。
“那麼第二個理由呢?”喬安娜忍住氣,問道。
薩林似笑非笑,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又落到安德烈身上。
大夥兒的臉色都變了,公主對於安德烈的好感,大家這幾天都看出來了,而這群梅麗爾貴族子弟伴在公主身邊,說他們對公主沒有企圖,也不會有人相信。
就是在一旁隔離視線計程車兵,這一刻的目光都變得微妙起來,焦點第一次從薩林身上離開,在喬安娜、安德烈和那群梅麗爾貴族子弟身上打轉。
拉奇亞憤怒得要喪失教養破口大罵了,卻被同伴死死捂住嘴,不讓他丟臉,而且一旦失去風度叫罵,就算他們有理,在旁人看來也像是惱羞成怒、胡攪蠻纏了。
喬安娜公主吸了口氣,深深看了薩林一眼,“我們走!”
她轉頭離開,那幾個梅麗爾貴族子弟緊緊跟上,而可憐的被潑了滿頭髒水的拉奇亞已經被同伴打昏了過去。
回到帳篷中。喬安娜公主留下了一個青年貴族。
“公主殿下,難道您相信那個法師的胡言亂語。”那個青年出聲。
“當然不可能,拉菲他們在我身邊這麼久,是真的親密無間還是假的,難道我看不出來?”喬安娜公主冷聲道。“這次,是我大意了,原本以為是個突破口,沒想到卻賠上了拉奇亞!”
“不是殿下您的過錯,梅林人將我們困在軍營,拜倫皇子那邊簡直滴水不漏,沒想到這邊也這麼棘手。”
巧遇這場異象,再加上拜倫的種種慎重舉動甚至招來了軍隊進駐,其中還有佩雷**師參雜,以皇室和貴族教育出的政治敏感度。喬安娜既然嗅出了不妥,怎麼可能不去試探。
原本以為藉助一路以來同舟共濟的交情,能在安德烈那邊找到突破口,至少探出一點內情風聲,這是喬安娜與這個青年兩人暗自計劃。幾乎是假戲真做。在他們這幫自己人眼中都當真了,但那個黑髮的毛頭小子身上卻完全找不出一絲罅隙。
之前喬安娜還不是勢在必得,畢竟他們只是擦到颱風尾,這是在梅林的地盤上,他們也不可能硬來,如果探不到,那也不能強求。
但拉奇亞從那個死氣沉沉的法師身上感應到拉菲的血咒印記後,他們才意識到自己早已捲入其中,處於貴族對陰謀的敏感,他們自然往黑暗的方面想。懷疑自己是不是捲入了一個早已設計好的陷阱。
這時,情報什麼的已經不重要,未免落入陷阱,喬安娜當即決定與他們撕破臉,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