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一看共和國都已經棄權了，自然就知道大勢已去，維和部隊進駐達爾富爾，那麼共和國的各項投資自然就有了更多保障，更何況，這暗地裡還算是給了盧森將軍一個面子，自然會更加關注共和國在達爾富爾的投資專案，這個可是當初都商談好了的

“主席，一個沒有分裂，卻又爭端不斷的政府才是最合適的”馬空成緩緩抬起頭，“只要於國家復興有利，於民族發展有利，背一背黑鍋又何妨更何況，這種事情大不了推諉一番即可，盧森將軍又何嘗不知道美國人心懷叵測？”

“國與國之間的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

古水波微微一愣，想不到這小子如此直白，伸手彈了彈手指上香菸的菸灰：“空成呀，你的心思我是知道的，只是你知道我們的黨要想繼續保持先進性，未來該怎麼走？”

馬空成微微一愣，黨建工作他從來都沒有接觸過，剛進入官場那會兒也的確想過一些這方面的工作，甚至在還做過民選的嘗試，不過，如今隨著地位的變遷，心裡已經明白西方民主那一套的確有他存在的價值，不過整體看來，在整個大環境以及民眾的思想沒有跟上之前，妄談民主只會令共和國陷入進退維谷的境地

“主席，這個我真的不知道”馬空成雖然心裡有些小小的認識，卻也明白這種大問題上還輪不到他來發話，做出一副聆聽狀。

古水波沒有說話，看了一眼馬空成道：“空成，你知道西方資本主義跟我們有什麼區別嘛？”

馬空成一愣，這個話題也太大了吧，好在古水波也沒有讓他回答的意思，抽了口煙：“最大的卻別就在於西方資本主義政府打著民主的旗幟，維護的卻是統治階級那些大財團的利益，我們卻是代表最廣大的人民群眾的利益”

“但是，有個現象很不大好”古水波猶豫了一下，看著馬空成的眼睛道：“前陣子有專家指出，現在的寒門子弟再想要出頭已經不如前些年了，你怎麼看？”

馬空成心頭一震，立即明白了古水波的意思，這是在問自己在楚家和國家民族之間如何做出選擇了？

難道古水波要對大家族動手，雖然他是南巡首長欽定的接替人選，但是本身的根基卻不是很深，相對來說，共和國的紅色權貴家族之間，甚至於那些支撐起共和國經濟的脊樑的企業，都存在千絲萬縷的聯絡，又豈是他一個人所能抗衡的？

“西方的家族政治能夠延續下去，是因為那些大家族幾乎都掌控著國家的經濟命脈，至少他們還有一張民主的遮羞布”

古水波緩緩地抬頭看了一眼馬空成，他能明白這話裡的意思，想確認一下他這話說的是不是心裡話，看到馬空成一臉的認真，心裡一動，緩緩地點了點頭。

“這是一個長期的工作，所以的黨內的幹部培養方式需要與時俱進呀”

古水波緩緩地伸手掐滅了手裡的菸頭，馬空成見狀緩緩地站起身來，該說的話都已經說過了，是時候告辭了

“主席，我就不打擾您的休息了”

“空成，回去好好幹，未來是屬於你們年輕人的”古水波點了點頭，身軀往沙發上依靠，緩緩地閉上眼睛，很隨意地擺了擺手。

馬空成見狀，悄悄地退了出去。

凌風耀找了個工作人員將馬空成送出中南海，一跨出新華門，馬空成心裡輕輕地鬆了一口氣，心裡卻有了一股莫名的惆悵，跟國家最高領導人的見面就這樣結束了，既沒有想象中的莊嚴肅穆，也不像是跟吳紫仁見面時的輕鬆愜意。

談話了這麼長的時間，大部分都是自己在說，才闡述，古水波主席卻很少說話，卻想不明白他何以讓自己來表達對共和國紅色權貴家族的看法，莫非他真的想要動手對付這些大家族，這種事情只能和風化雨慢慢進行，倘若搞得過於激進的話，對共和國來說結局可能是接近災難性的

不過，既然古水波能被南巡首長看中，應該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那麼他今晚上接見自己的目的卻又是什麼？

僅僅是為了表彰自己一番，國家主席每天忙於多少國家大事，百忙之中抽出晚上休息的時間見自己這麼個副省長，就為了當面表揚自己一番，而且還沒有其他人在場的情況下？

雖然心裡隱約知道有某種幸運的可能，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就消失了，馬空成知道這種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太少了，更何況自己還不到四十歲

收斂了心裡繁雜的念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馬空成大大踏步地向前走去。

伸手攔了輛計程車，上了車，馬空成才發現時間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