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不過是想借這個機會敲打一下馬空成，別以為自己是個司長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有沒有司裡的結論很重要嗎？”馬空成突然頓住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劉響：“機會很多時候只有一次，錯過了也就錯過了”

說罷，也不理會一臉愕然的劉響，大踏步地向杜雲山的辦公室走過去。

劉響愕然的張大了嘴巴，什麼機會只有一次，什麼錯過了，什麼意思，馬空成這傢伙什麼意思，難打這傢伙想要魚死網破麼？口水與鼻涕齊飛的涕淚橫流的慘兮兮向杜雲山求援？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快要下班了，想了想還是撥通了副司長任凌雲的電話。

“空成吶，是不是工作上遇到問題了？”杜雲山從鼻樑上摘下老花鏡，取了顆煙點上吸了一口，伸手一指沙發，秘書回來報告說馬司長親自送報告過來，他就知道地區經濟司的刺頭又開始折騰了。

劉響的心思杜雲山是明白的，這傢伙在地區經濟司也是老人了，一步一步從辦事員幹起，能走到今天也是能力所致，不過終究是心胸不夠開闊，想來這一次他以為兩個副司長只要上去一個，另外一個副司長的位子就非他莫屬了，馬空成的橫空出世想必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馬空成在地方雖然幹得風風火火，執掌一方權柄，不過在中央部委機關工作的經驗卻是絲毫都沒有，想來劉響也是不過是想借這個機會給馬空成一個下馬威而已

杜雲山不是發改委的一把手，這種手下部門的權力鬥爭他本不應該插手，只是恰好馬空成管理的地區經濟司正是他的分管單位，倘若他們鬧得太不像樣了，他這個分管領導臉上也是無光。

“主任，中央部委的工作是有點難做呀，方方面面的情況都要考慮到，既要顧及這個又要考慮那個，還要給委領導提供一個勸慰的參考，難呀”馬空成嘆息一聲，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錢小光手裡端著紙杯送過來一杯水。

馬空成起身接過放在沙發前的茶几上，道一聲謝謝，錢小光搖搖頭，轉身走了出去。

杜雲山微微一愣，心裡明白馬空成這個在地方上執掌權柄的市委書記還有點沒有適應過來，由地方上生殺予奪的市委書記成為中央部委裡面的司長，說白了也就是高階一點的辦公室僱員而已，更何況隨意做點工作都要受到掣肘，讓這個曾經的市委書記很是不爽啊。

他自然明白馬空成說話的意思，南湖是馬空成的故鄉，也是起家的地方，如今國務院這個設立城市圈來帶動周邊城市發展的區域性計劃，南湖也是申請省份之一，更讓馬空成為難的是川西省也是申請的省份之一，而且川西負責這個專案的是楚天從

一邊是自己的故鄉，一邊是妻舅負責的專案，這必然讓馬空成左右為難，更何況劉響要在這專案上做文章的話，自然不會很簡單的手段了

“是呀，中央部委的工作大抵都是如此，給上級領導提供更多更全面的資訊，做出最公正的參考，當然比不得在地方上的八面威風了怎麼了，區域規劃處的調研報告有什麼不對嘛，我好想聽任司長提過一句已經出報告了呀？”

馬空成心頭一震，心裡明白了，這就是一個局，一個精心設定等著他入套的局，調研報告遲遲不送到手上，等到這邊杜雲山排除秘書去催了，然後報告到手了，關鍵的是報告也有問題，南湖省的資料並不完備，川西省的條件似乎一看就能在前期淘汰

無論自己怎麼選擇都不是討得了好的一方，雖然調研報告裡地區經濟司的結論還沒有定下來，只要掃一眼報告就能知道結果應該怎麼定下來

只是這個報告的水分太大了一些，南湖省因為這個專案已經準備了幾年，怎麼可能如此不堪，作為地區經濟司的司長馬空成斷然不可能容忍這種錯誤的發生，更何況劉響和任凌飛這麼做後面肯定還有後招不斷

倘若主張再重新調研考察一次，不僅勞民傷財更能讓他在杜雲山的心裡落下一個能力不夠御下不嚴的印象，倘若不追查下去就以劉響的結論定性，不僅無言見江東父老，更會讓楚天從對他心懷不滿，你要是把資格讓給南湖也就罷了，畢竟從南湖起家，卻偏偏南湖川西兩省雙雙落馬

好狠的心計呀，馬空成思索片刻，將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都捋了一遍，心裡暗暗下了決定，一定要狠狠的打擊一下這些人囂張氣焰，否則的話，以後自己這個司長說的話，還有誰會聽？

“主任，我正要向您彙報呀”馬空成呵呵一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來發改委也有一個多月了，如今才發現這中央部委的同志果然不一樣啊，嘴皮子一碰，手指在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