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小姑娘,我看你沉默寡言,可是平易近人,和這馬公子倒是心性迥異之人啊。如此相處難道不累嗎?”
祝英臺便挑眉看了下青昭。馬統立馬急了,道:“你們……你們不許這麼說我們家少爺!”
馬文才吼道:“馬統,你閉嘴!青兒,你給我個說法,你是不是和這賤……和這老頭說的一樣覺得和我相處很累?!”
是以所有人都看著青昭。青昭卻是吃完一條魚,淡淡地道:“沒有。”
這一聲涼薄的沒有,卻讓馬文才心中一暖,得意地朝大叔和祝英臺笑著。
大叔有些詫異地看著青昭,一看之下,竟覺得青昭的眉目有些熟悉,皺眉想了半日,卻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祝英臺嗤笑了一聲,道:“青姑娘向來和馬公子交好,自然不會覺得累。”
聞言,馬文才又是吼了一聲,道:“祝英臺!你什麼意思?!”
此話有辱斯文,簡直將青昭一個未出閣的女孩說的多麼放蕩似的。
青昭淡淡地起身,拍拍手,走到馬文才面前,道:“山下不比書院,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祝大公子出身豪門大戶,定然不知世情,任性而為,你們兩個才是真正的心性迥異,此番下山一定很累吧?”這話正是說到馬文才的心坎上了,大叔一心以為馬文才和祝英臺下山,祝英臺是多麼多麼的難受,不好過,哪裡知道,因為這祝大小姐,兩人的盤纏早就丟光光了。
“青昭,你說誰不知世情,任性而為呢?!”
所以說,同性相斥,異性相吸。
明明是祝英臺得罪在前,現在卻怪罪起青昭來了。馬文才一把攬過青昭的肩膀,道:“祝英臺,你個男子竟然和青兒一個丫頭計較,男人的臉都給你丟光了!”
祝英臺頓時被噎了個沒話說。馬文才柔聲對青昭道:“青兒,我們去林子裡坐坐,這裡讓人覺得氣悶的很。”
青昭吃了五六分飽,也正打算去散散步,免得胃裡積食。馬統看著青昭和自己公子一唱一和,竟是一個鼻孔出氣,正萬分高興,眼見著他們都走遠了,卻對上祝英臺怒氣衝衝的眼睛,便悻悻地繞到另外一邊坐下,依舊吃烤魚不提。
只那大叔笑問:“小兄弟,你家公子如此待你,動輒打罵,你竟不生氣?”
馬統看著大叔道:“大叔,你收留了我們,我們很感激。可是,你不應該這麼說我們家公子。你們不懂我們家公子,如果你們瞭解我們公子,就不會這樣了。這世上,唯一懂我家公子的,也只有青姑娘一人了……”
大叔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摸著鬍子,再不言語。
卻說青昭和馬文才一路去了桃花林深處,幸而圓月如盤,月光皎潔,星月如晝,林子路面平整,倒也不難走。
桃花林落英繽紛,偶爾有桃花花瓣輕柔地飄在兩人的肩上。
走了幾步,馬文才清咳出聲,道:“青兒,你將來有何打算?”
青昭難得看馬文才這般和自己說起這麼沉重的話題,仔細想了想,道:“沒什麼打算。只願承歡父母膝下。”她是獨生女兒,一朝春秋大夢來了這東晉,不知現代的父母如何,身體可是健康,心情可是愉悅?但她都不在了,他們又豈會不難過?又如何愉悅?
馬文才只當她是說王世玉和師母兩人,又道:“你是女兒家,終歸是要嫁人的。”
青昭便站定,道:“如何女人只有嫁人一條路?”
馬文才道:“我就說讓你尋常別看那些雜七雜八的書,書讀的多了,腦子也出問題了。”
青昭自己有心事也不去理會他,馬文才一把將人扯到懷裡,大手伸到青昭的腦後,將她按在自己的胸口,喃喃道:“青兒,你別動,只讓我抱一會兒。”懷中女孩身姿玲瓏,軟香入懷,又豈能單單抱抱就滿足了?他的呼吸漸漸沉重,問道:“你心中可是有我了?”
如何說古人含蓄?他竟如此孟浪。青昭用力推開他,卻是被越抱越緊。
“你今兒必須給我一個答案,別想逃。”
青昭臉一紅,馬文才下山的這幾天,她自己也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越發察覺了自己的心思,就越是窘迫起來。她臉蛋紅紅的,憋著氣不說話,只讓他覺得萬分可愛。只不過生生壓制自己吻她的欲|望,兩眼灼熱地盯著人。青昭意圖為難他,只說:“你出身官宦之家,三妻四妾本是常事。可我卻不容許我的丈夫有別的女人,不論是私下揹著我,還是登堂入室。”
馬文才立刻道:“我只要你一個。”
青昭沒想到馬文才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