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吧?”
阮劭南非常驚訝地說:“是嗎?原來我給她造成這麼大的困擾。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凌落川看著他故作吃驚的表情,冷冷一笑,“前天夜裡,她半夜冒著大雨來找我。我就該猜到,是你去找過她。我不知道你跟她說了什麼,但似乎正是那些話,讓她終於肯正視對我的感情。從這個角度來說,我倒應該感謝你。不過記著,別再有下一次!”
凌落川站起來,順手拿起桌上的藏刀,對著阮劭南晃了晃,“這個我帶走了,你不是愛刀之人,相信你不會介意。還有,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我看,我們少見面吧。你知道的,未晞不太喜歡看到你那張臉。”
看著凌落川的背影,阮劭南搖頭冷笑,“那個女人,你真的以為自己完全瞭解她嗎?”
凌落川停下腳步,轉身問:“什麼意思?”
“前些日子,我重新翻修了陸家老宅,他們的老管家告訴我一件非常有趣的事。原來當年,他們家的二小姐,不是自己離家出走的,而是被陸子續趕出去的。”
“你說什麼?”
“我當時的反應,就像你現在這樣。可她被趕出家門的原因,更讓人吃驚。你應該還記得,陸家有一個癱瘓在床的女兒,叫做陸幼晞的。原來,當年她這個小妹妹,是被她從樓上推下去的。當時摔斷了頸椎,因為搶救及時,命是保住了,可是從此變成了高位截癱的廢人,一輩子都要躺在床上。”
凌落川皺了皺眉頭,一雙銳利的眼睛緊盯著他,阮劭南笑著說:“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自己去查,你就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想想也真是恐怖,那時她不過十三四歲,就能對自己的親妹妹下這樣的毒手。而現在,她沒開口,你就為她赴湯蹈火了。她什麼都沒說,卻達到了比‘說’還好的效果。這樣的女人,你敢讓她睡在你的床上嗎?”
“天蠍女的報復心是很強的,最可怕的是,她們是有仇必報,復仇時往往比平常更加冷靜自制,甚至不在乎玉石俱焚。”
“落川,如果我是你,就會先弄清楚,她究竟是衝著我的人來的,還是衝著其他什麼東西。我想你應該記得,當初是誰騙她回到我身邊的。別忘了,當年發生的一切,我是主犯,你就是幫兇。她有多恨我,就有多恨你。”
阮劭南站起來,將那份解約書放進酒櫃裡,“這份解約書,我先收起來,等你把一切查清楚了,我們再籤也不遲。”
凌落川看著這個昔日的好友,面無表情地說:“如果我是你,聽到剛才那些話,足以判她死刑。可惜我不是你,我相信她。退一步說,就算她真的利用我,那又如何?只要她願意留在我身邊,只要能讓她高興,我會遇神殺神,遇佛弒佛……”說到這裡,他笑了笑,“包括你!所以,以後別在我面前再說一句詆譭她的話。否則,別怪我不顧多年的兄弟情義。你知道的,我有這個手段,也有這個能力。”
凌落川轉身走向門口,快出門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了什麼,說:“對了,我差點忘了告訴你。政府那個填海計劃,你們易天也參與競標了是不是?真抱歉,那個計劃已經內定由我們皇朝來做。看在多年朋友的分上,給你個忠告,以後凡是皇朝參與的競標,易天還是迴避比較好。在這方面,你贏不了我的。”
凌落川走了,谷詠凌從樓上下來,看見阮劭南一個人坐在客廳裡喝酒,走過去坐在他身邊問:“他怎麼走得這麼快?你們吵架了?”
阮劭南轉過臉,摸著女人柔順的長髮,笑道:“小朋友不聽話,是該教訓一下。”
谷詠凌優雅地笑了笑,靠進男人懷裡柔聲說:“那我呢?如果有一天,是我得罪了你,你也要教訓我嗎?”
阮劭南抬起她的下巴,笑道:“那怎麼一樣?你是我未來的妻子,誰能跟你比?”
女人心滿意足地依偎著他,輕嘆著,“劭南,你對我真好。”
阮劭南嘴角掛著迷人的微笑,人在這裡,心卻早已飛出別墅,越過街道,穿過霓虹,帶著強烈的渴望和絕對的目的性,來到貧民區那間充滿黴味的鴿籠屋。
耳邊響起那一夜的雨聲,還有她急促而清甜的呼吸。她在黑暗中凝視他的眼睛,淚水中的絕望和痛楚,無聲的嘶喊和抗拒。
阮劭南將自己的未婚妻抱起來,回到臥室。整間屋子窗簾緊閉,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他卻沒有開燈。
午夜時分,阮劭南點亮了壁燈,身邊的女人睡得很熟。他想抽菸,放在嘴邊又忽然想起來,她有哮喘,在密閉的臥室裡是不能吸菸的。
他把煙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