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店主笑了笑,“我只能說命理學真的很神奇,當超自然現象在眼前發生的時候,就由不得你不信。沒發生之前,一切猜測都是虛妄。如果您感興趣,我就幫您算一下,聽聽總是好的,信不信由您。”
凌落川回想自己看過的未晞病歷上的出生日期,說:“她是一九八八年出生的,具體時間我就不知道了。”
女店主默唸了一遍,低關頭沉吟片刻,笑著問:“不知道先生是否方便,將您女朋友的名字寫下來?”
凌落川想,反正花是要送到學校去,名字總是要留的,也不必避忌,就在紙上寫了下來。
誰知道,女店主看到那三個字,臉色瞬間變了,但她低著頭,凌落川沒有看到。
半晌,她抬起頭,笑著說:“先生,從生辰上看,她的八字不大好,所以生來體弱多病。從星座來說,她的守護星是冥王星,但冥王星主陰,陰陰相剋,於主運不濟。所以,您女朋友是一個命運多桀的苦命人,只怕一生多勞多苦,多災多難……您先不要急,從您的面相上看,您倒是有福之人。所以只要您時時刻刻守著她,她縱然有劫數,有了您的庇廕,也必然會遇難呈祥,逢凶化吉。”
凌落川這才稍稍安心了一些,又聽說自己才是未晞的守護者,那不就是天生一對嗎?於是沒再多問,留好地址,請店主幫忙送到學校去,就欣欣然離開了。
凌落川走後,女店主吩咐送花的小弟馬上送去,還叮囑說,這個客人非富則貴,千萬不怠慢。然後坐下來,找出自己的批命本,翻到新的一頁,用硃紅色的毛筆在上面寫道:
晞者,破曉。未晞,即誕於破曉之前。八字,戊辰,壬戌,壬子,壬演;五行水旺,缺火缺金。
七殺入宮,抱虎成眠,家庭緣薄,六親相剋,掘井無泉,孤苦無依。克父、克母、克友、剋夫、克己,大凶之命。
女店主合上本子,想到這個女孩是七殺命格,偏偏又命犯桃花。這樣的女子,往往對叱吒風雲的男人有著難以想象的誘惑力,卻註定一輩子要被這樣的男人欺負。又想起她是天蠍座,黃道十二宮中最喜歡記仇,又最善於報復的星座。
於是,忍不住慨嘆,這樣的運濟,這等人物,幸虧是生在和平年代,不至於禍國殃民。若是生在亂世,只怕是要傾家、傾城、傾國、傾天下……
凌落川從花店回到公司,一路上心緒不寧,千頭萬緒,總沒個著落。於是讓秘書推掉了幾個不大不小的會和晚上的商業應酬,一個人開車來到未晞的學校。到了之後看時間還早,就開著車,在附近的馬路上溜溜達達地轉起圈來。
好不容易捱到放學,他將車停在學校門口,走下來靠著車門等未晞。
下課鈴響了之後,學生三三兩兩,成群結伴地走出來。
百年藝術名校,就讀的學生也與別處不同,聚集了這樣多卓爾不群、鍾靈毓秀的人物。不知道是這裡博大醇厚的藝術氛圍薰染了他們,還是他們給這傳統的藝術殿堂增添了別樣的光彩。尤其是那些揹著畫板的女孩子,只站在那裡看著她們,便有一種賞心悅目、如沐春風的感覺。
大約等了一刻鐘的工夫,凌落川才看到未晞和周曉凡並肩走出來。即使在出類拔萃的美人堆裡,他也能一眼看到她。從第一次見面,他就感覺到了,這個女孩有一種超乎想象的存在感。即使站在萬人之中,也無法忽視。
未晞今天穿了一條粉紅色的小裙子,揹著書包,手裡抱著一疊書。周曉凡抱著他送的那束紫色的風信子,好像正跟她說什麼,未晞側著臉聽得很認真。
其實比起她精緻的正面,他更喜歡她的側臉,如同第一次在“絕色傾城”的驚鴻一瞥,直勾得別人心猿意馬,她自己卻渾然不覺。
凌落川迎上去,把剛才買的冰鎮檸檬茶塞進她手裡,然後一隻手接過她的書,另一隻手卸下她的揹包掛在自己的胳膊上。所有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看得未晞目瞪口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自己的東西已經被他放進車裡了。
站在一邊的周曉凡笑得直不起腰來,見凌落川走回來,趕緊站直身子,一本正經地說:“凌少爺,我的呢?你不會只記得未晞,把我忘了吧。”
誰知道他竟然變戲法似的,從身後又拿出來一罐放在曉凡手上,然後笑彎了一雙漂亮的丹鳳眼,風度翩翩地說:“我怎麼會怠慢了曉凡這麼可愛的姑娘……”話沒說完,忽然俯在曉凡耳邊,放低音量幫作曖昧地說,“找個機會我們兩個單獨出去玩,不帶著她,你說好不好?”
把個周曉凡樂得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