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吟想了想,“她們是挺好的。”也挺好玩的。
“醫生怎麼說,你的腿?”
“大概住一週的時間就可以出院了。”
葉席城,“那石膏呢,多久可以拆?”
“一兩個月吧。”秦思吟不是很確定,“醫生說看恢復,恢復的好一個月就可以拆了。”
“還行,過年的時候起碼不用拖著它。”
秦思吟猶豫,“今年過年去哪裡?”
“在家。”葉席城淳淳的聲音響起,“你已經23歲了,思吟。”
秦思吟渾身一震,過了這個年她就是24歲,是……終於要這樣了嗎?
“我爸說過嗎?”
“秦叔還沒說,但是我母親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了,她現在在打聽c市所有的青年才俊,大概在初三的時候會聚一聚,你也別緊張,這不過是第一次而已。”葉席城輕鬆的說,“你看,我現在不挺好的嗎?”
秦思吟笑不出來,“他們可真積極。”
“他們也是為你好。”
秦思吟沉默。
“也不是說一定要在那個時候找到一個……你喜歡的、覺得不錯的人,只是那麼多人裡面,總會有一個適合你的,你可以先相處試試對不對?”他乾澀的說完。
卻又想發笑:自己這是做了一個好哥哥嗎?
真是好笑啊。
她說:“我和顧榕在一起了。”
葉席城瞳孔一縮,“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秦思吟微微笑著。
“……是嗎?”葉席城苦笑,他是不是來晚了一步?可是在人生這條路上,他早就領先於顧榕千萬步了,何況這些年他一直以兄長自居,又何必呢?
“嗯。”她點頭。
葉席城喉結微動,呼吸之間感覺自己口腔處滑過一股鐵鏽味,放在褲袋裡的手緊握成拳,過了好久才開口,“公司那還有事,我先走了。”
秦思吟還等著他的後文,沒想到他話鋒一轉,一愣,“好。”
他孤單落寞的離開,到了醫院樓下的花壇處洩恨般的手捶打著邊上的樟樹,一下一下用力的、未停止的。
冬季的陽光不一會兒就被烏雲遮蓋,雨雪交雜飄落,從頭髮到指尖,由內到外,涼風來襲,冷得刺骨,他終於不知味的停了下來。
高大冷峻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直到一輛黑色汽車駛過來,在他面前停下,車窗降下,露出男子冰冷英俊的臉。
葉席城臉上淌著雨水,雪花也砸落下來,胸膛起伏不斷,喘著粗氣看著車內的顧榕。
顧榕瞥了他一眼,坦然的說:“葉總,淋溼感冒了可不好。”
“你現在開心是不是太早了?”葉席城冷笑。
顧榕升上車窗,“是早是晚,只要是屬於我就好。”他吩咐司機,“繼續開。”
汽車緩緩駛離,不遠處的葉席城手心緊握。
是早是晚,誰說一定是你?
沒有那麼多本來註定的,天氣預報不是說今天晴嗎,這雨下的多大?
葉席城抓了抓頭髮,又煩躁的鬆鬆領帶,抽出來一甩把它扔到花壇裡面,颯然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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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榕進房間的時候就看到秦思吟正掙扎著下床。
他連忙上去,“怎麼了?”
秦思吟被他突然到來給嚇了一跳,“我、我有事。”
“有什麼事、非得下來?”顧榕扶著她到一邊的沙發上。
秦思吟拉著病床不動,“我不去那裡。”
顧榕也不動,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秦思吟被他看得臉紅,吞吞吐吐的說:“我要上廁所。”
顧榕深邃的眸子看著她,唇角微揚帶著點笑意,她這樣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會在床上解決這種事,說出那句話的時候眼神四處亂瞟,就是不看他。
他的聲音富有質感,好聽又有磁性,“我帶你過去吧。”
秦思吟剛要拒絕,就感覺整個人騰空了,她手足慌亂間連忙雙手抱住顧榕的脖子,“師兄——”
“嗯。”顧榕襟懷坦白的抱著她。
秦思吟:“我自己可以的。”
顧榕挑眉,“你確定你可以嗎?”他把她放下,敲了敲她的石膏。
秦思吟艱難的雙手抬起,挪了一點就累了,“……其實有點累。”
顧榕一把把她抱住放在抽水馬桶上,就閃身離開。
等到門內傳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