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妾定守活寡?劉皎月如若答應讓柳氏搬出來,那留下的人不恨死路嬤嬤和劉皎月才怪。
路嬤嬤沒想到葉雲水這般說,反倒是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話了,支支唔唔半晌都沒說出一二,葉雲水也不等她想明白便是繼續道:“想必路嬤嬤一時還拿不定主意,既是如此,那嬤嬤便回去與世子妃商量一番好做打算,我這裡也使人將後面的小院收拾出來,免得人來了卻是冷屋冷灶,讓妹妹們寒心了。”
路嬤嬤許是還想說什麼,可葉雲水已是端茶送客,她即便心有不甘也只得回去跟劉皎月於再行商議。
畫眉一直隨著葉雲水在一旁侍奉,待路嬤嬤走後,畫眉不由得皺眉道:“葉主子,您真打算讓那些不省心的時‘水清苑’?特別是柳氏,她身懷有孕,如若旁人不注意的下了手,您逃不了干係!”
屋中只剩下畫眉一人,葉雲水也沒隱瞞什麼,“世子妃不會讓柳氏搬出‘梧桐苑’的,可我若是半點兒都不堅持,定會讓世子妃起疑,你可別忘記,我可是給柳氏把過脈的!”
畫眉的眼前一亮,“您是說……”
葉雲水笑著點點頭,可旋即又嘆口氣,“這是內宅,許多事世子爺插不得手,還是要靠我們自己。”
畫眉明白的點了點頭,心頭那一點兒芥蒂也消了許多,“倒是難為葉主子您。”
“這四婢中像最拿得起事的一個,花兒雖是聰明卻少了些圓滑,巧雲和巧蓮註定要出府的,蘇媽媽早晚要隨著奶兄和春月安享晚年,畫眉,以後你的擔子會更重,都靠你了!”葉雲水說這話倒是真心實意,雖然畫眉跟她時間不長,可葉雲水瞧得到她的真心。
畫眉的眼眶一紅,心裡湧起一股酸楚,“葉主子,是奴婢多想了。”
“說這些是不願你我二人也如那些人一般外道,”葉雲水遞給她帕子,“可惜了你的好模樣,如若有合適的,還是要尋個依靠的好。”
“奴婢誓死不嫁,就隨著葉主子您……”畫眉嚶嚶而泣,似是有哭不盡的委屈。
葉雲水則羞著她,“別掉金豆了,讓旁的人瞧見還當我欺負你了!”
畫眉抹了抹眼睛,才發現自己拿得是葉雲水的帕子,臉上羞紅的道:“回頭繡一塊新的給您。”
“想要我的帕子就直說,還能短了你的。”葉雲水掩嘴笑,“不過三妾要搬來這事兒咱們是逃不過的,還是得尋個章程,也不知旁的院子都是怎麼做的。”說起這個,葉雲水還真是不懂。
畫眉的臉上也是副為難,便是道:“這倒是難為奴婢了,旁的人家管姨娘的法子用您這不合適,畢竟您與世子妃還差身份,後院的瑣事理應由世子妃來管,可她又是唱的這一出……難不成世子妃想借著這機會再把手伸進來?”畫眉的眉頭皺的像是一團亂麻。
“這也不是不可能,可一旦如此咱們就被動了!”想到此事,葉雲水也有些頭疼,“回頭你請教下宋嬤嬤,看府中是否有例可循,如若沒有的話,便得問問世子爺了。”如若有例可循雖是省事,可有了規矩擺在那裡倒是束手束腳,如若之前沒有先例,那葉雲水便只得自己爭來更大的利益了,總不能讓劉皎月太過得意。
“梧桐苑”中,路嬤嬤正在與劉皎月回這今兒的事,“……那葉雲水果真是個狡猾的,愣是想把柳氏要走。”
劉皎月歪在床上,俏臉上略顯蒼白,提到葉時卻是滿心滿眼的憤恨,“絕對不能把柳氏放走,那女人懂醫術,又給柳氏把過脈,她定是怕我把柳氏的孩子留下才動這樣的心眼兒!”
“會不會是她欲擒故縱?故意放煙霧迷惑您?”路嬤嬤倒是想得更深遠一些。
劉皎月似是也陷入了思考,隨即便是堅定的搖頭道:“柳氏如今已是有孕四月有餘,葉雲水都能瞧出男胎女胎,世子爺必定也是知道的,而且爺無論多忙都會抽時間到院子來瞧她,十分的看重,男胎之事絕錯不了,葉雲水想瞞卻也瞞不住。”
“每次給柳氏探脈都是世子爺親自過問……咱們插不上手,如若能知柳氏是男胎還是女胎便是妙極了!”提起這話題路嬤嬤倒是有些急惱,每次請太醫來查脈都是那一個太醫,嘴嚴實的很,卻又被世子爺把脈案捂得緊,旁人根本不得而知。
劉皎月也是懊惱,“給我孃家使了幾次訊息都沒探出來……”想到如今跟相府更是斷了聯絡,劉皎月的心情更是跌到了谷底。
“如今您瞧碰上我如何給‘水清苑’回話?”路嬤嬤請示道,“不如老奴再去問問王側妃?”
劉皎月的臉上露出幾分不情願,可卻仍是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