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一般的鐵律,在城鎮當中是禁止修士間大打出手的,那樣容易對城市造成破壞,損害各方面的利益,但規則是用來束縛人的,而有一些人是不受規則束縛的,萌萌雖然還沒達到那種牛叉般的層次,但眼前這個小村鎮顯然不在她的眼裡,只是……她淡淡一笑,身形驀地落在地面,腳下忽地湧起一片黃色光芒,她的身形剎那間消失不見。
那道拼命逃走的劍光並不簡單,他倏地飛入鎮中之後,猛然向下方射去,穿入一條小巷,然而他並沒有停下,而是順著那條小巷在鎮子裡迅速轉了一圈之後,這才幾乎是貼著地面衝出小鎮,向一條小河彎飛去。
在這條小河彎的深處,有兩座不是很大的草房,這裡原本是那些晚上出來打獵、捕魚的當地鎮民休息所用,但從幾天前開始,這兩座草房子裡出現許多神秘的修士,所有試圖接近的當地人都被人和和氣氣地請走,沒有人知道他們要在這裡圖謀什麼。
魚無晨逃得很快,劍光如電,快得打破他以往的最高記錄,雖然天氣很熱,但他卻是冷汗直冒,五個渡劫期修士如同斬瓜切菜似的剎那間被屠戮一空,他三魂中嚇跑了兩魂……就算是煉虛期修士也不應該這麼恐怖吧?那可是渡劫期修士,不是什麼小貓小狗。
在進入小鎮的時候,他已經發現萌萌並沒有追過來,顯然已經被他扔脫了。但他不敢停下來喘息,他擔心萌萌在鎮子裡找不到他之後,會醒悟過來向鎮外搜尋,雖然此時已經距離自己人很近了,但他還覺得危險,非常的危險。
在這一生中,他第一次感覺到害怕和恐懼。修行了六百餘年,在家族當中也是中堅力量,可今天他們六名渡劫期修士聯手一擊,卻被對方避開,只殺死了一頭靈獸,最為可怕的是其他五個人已經被斬殺,自己是否能夠將運氣保持到最後。
列祖列宗保佑!
他扔脫了萌萌,只要再跑一段距離就能夠得救,真得慶幸自己在選擇飛劍的時候選擇了一柄風屬性的飛劍,而且在御劍術方面下了超人的苦功,肯下苦功的人有福了。
眼見前面就是農舍,魚無晨輕鬆了一些,收斂劍光在草房的前方落下。
從草房旁邊的一叢樹木後面忽然閃出一名青衣大漢,他急上前扶住魚無晨:“十六叔,你這是怎麼回事?其他人呢?”
“可……可能完了。”
魚無晨臉上露出一抹驚慌:“八長老還在不在?”
“八爺爺正在問口供。”
大漢顯得極為吃驚:“十六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有人襲擊你們了?”
“碰上了一位煉虛期修士,只有我逃出來了。”魚無晨越過大漢向緊閉大門的草房走去。
煉虛期修士?
大漢倒嘴了一口冷氣,一時之間卻是不知道說什麼是好,只是看著魚無晨的背影有幾分怪異。
“你沒看到我落荒而逃?小心警戒,那傢伙可能跟來了,留些神。”魚無晨倒是沒有忘記提醒大漢。
大漢打了個哆嗦,惶然又陷入了樹叢之中,小心地用目光搜尋小徑盡頭的可疑處所,希望能儘早發現警兆……這裡的視野很寬闊,只是空中除了有幾隻水鳥之外,再沒有其它飛行物,雖然遠處也有遁光閃動,卻都是直奔西蓮城的,而不是追向這裡。
只不過,他的眼神再好,也看不到地下所發生的一切,一條人影幾乎是同時跟著魚無晨進入了草房。
在草房的堂屋裡,十餘名修士分左右站立,在地中間有兩個神色萎頓的青年,其中之一身穿白衣,氣色甚差,顯然是吃過了不少的苦頭,另一個身穿青衣,明顯是那個白衣青年的跟班,兩個人的修為都已經被禁制,怒目圓睜地瞪著堂上的那個修士。
在堂上坐著一名中年修士,不過他的真實年齡已經逾千歲,他身上穿著一件黑色袍服,整個人看上去顯得非常陰森,一雙三角眼不時有冷電射出。
“廖錦堂,本長老再說一遍。”中年修士的語氣陰惻惻的,頗有令人震顫的威力。
“我要知道上個月你們廖家到底是什麼人出手,劫持人我們魚家的物資工,你如果依然頑固地拒絕全作,當知道這裡不是你們廖府所在。”
“魚前輩,你堂堂一名煉虛期的前輩也好意思在我面前擺威風?”
廖錦堂沉聲說道:“你們魚家的那些物資被劫,在西蓮城並非是什麼新聞,也不見得是最後一例,貴家主魚擎天也曾經向本家要求協助調查,家父念在同為西蓮城的一份子,已經派出大量弟子到處搜查,查不出什麼線索可不是我們廖家的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