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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那個文士掃視了院內眾人一眼,將大家的表情都看在了心裡,多半都是有幾分不屑的,卻也沒有表現出來,還是對著劉表先拱了拱手,道:“還得先感謝了景升公將咱們放了進來,否則這麼多的兄弟,還有這些東西”說著手中撥nòng著身旁一個壯漢手裡的兵刃,微微一笑,“這荊州城恐怕還不好進來”

此言一出,眾目睽睽,皆集中到了劉景升的身上。

的確,荊州城的城防可不松,要大隊人馬進入肯定不容易,形跡可疑的很容易就會被注意,如果還要攜帶上兵械武裝,那簡直就是紅果果的挑釁了,所以一般來說,沒有經過刺史府的許可,要做的這點是相當難的。

現在讓大家疑huò的卻是,如果劉表確實是幫助了他們,那麼怎麼看起來對方還是來者不善的樣子?

劉表臉sè鐵青,原本硬憋著的一口氣忍不住呼了出來,然後就是不住的咳嗽,不過幸好沒到最壞的吐血的結果。

“哦”看到這幅情景,那文士突然敲著腦袋,帶著些調侃的語氣道:“差點忘了景升公的身體,咱們的jiāo易裡可也有這一環——這是師傅特製的yào丸”說著,手在懷中chōu取出了一個瓶子來。

jiāo易、yào丸?這些字眼可是頗能引起人的猜測,尤其還是在如今這種情況之下,這回劉表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大家的猜測一向也都不是沒有由來的,如今更是都找準了目標,至於心理究竟想的是什麼,因人因時而異卻終歸是很難說的。

“xiǎo兄弟”微弓著身子,一個穿著打扮都屬上乘、但長相卻明顯玷汙了一身綾羅綢緞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原本躲在人群后面還不覺得,此時一看,才發現他這身材,與他那一雙三角眼同樣稱得上是特sè,臃腫的如一個大水桶一般;他這一出來,劉表等人卻也不攔,也沒法阻攔,現在形勢不由人,這其中有的是希望他去試試水,有的則是根本自顧不暇,倒像是劉表,現在心裡反而平靜了些,畢竟越是到這種時候,越能夠看得出一個人的本心,也讓他更認清了平常都看不到的人xìng本質。

文士身旁的彪形大漢丹鳳眼一眯,閃爍著危險的光芒看著那個中年男子,而那個僕從模樣的人卻是厲聲喝斥:“誰是你xiǎo兄弟”

“哦啊、大爺,大爺”中年男子當即改口了,文士卻是隨意的掃了他一眼,卻不再看他,他趕緊叫道:“大爺,咱家家中什麼都不多,就是不缺錢,若是放了我的話”他雖然話沒有說完,但此時整個臃腫的身子都彷彿是化身成了一個巨大的金元寶,yòuhuò著來人,不過顯然文士不吃他這一套,甚至看他越是這樣越是厭惡,不耐煩地衝身旁僕從搖了搖頭。

刷!

現場幾乎沒人能夠反應過來,就只是一眨眼間的功夫,沒人看得清他是怎麼動作的,只知道當那僕從昂首而立的時候,身體就正在那中年男子的身旁,而那中年男子此時卻是倒在一片血泊中,他的xiōng口橫裡一道大大的口子,不斷從那傷口中汩汩溢位鮮血來,而他的雙目圓睜,顯然是死不瞑目。

刺史府內,血濺當場!

這場面實在是駭人,如今刺史府大院這些人,那個不是有頭有臉的,可是要說上戰場打仗,這裡幾乎沒幾個有過那樣的經歷,本來“太平年代”就不容易遇上的戰爭和這些家境殷實豐腴的人的距離實在是天堂地獄之遙;而要說到殺人,他們或許有過,但是那xìng質可是不同的——那個時候是自己殺別人,這時候卻是自己成了砧板上的ròu、待宰的羔羊,xiǎo命兒都捏在了別人的手心裡,能不畏懼就奇怪了;有些人甚至可能還從來沒有見過血,嬌身冠養,從xiǎo就開始了。

那文士卻是一臉漠然,連看都不帶看一眼,只是輕輕說了一句:“最討厭這種為富不仁的死狗在我面前晃”聲音雖輕,卻不知是有意無意的,在現在這種安靜的有些過分詭異的的院子裡回dàng著,進入了大家的耳朵裡。

這下大家可都是噤聲,不敢再多說半句,就連原來那些蠢蠢yù動、也想要先告罪求饒的人,看到了這一幕,此時也如被掐住了喉嚨的jī,紛紛退縮不前,誰也不想當被槍打的出頭鳥、更不想步之前那人的後塵,更主要的是這裡沒有一個人感完全保證自己是“為富就仁”的。

黑衣文士此時頗有些貓戲老鼠的心態,望著眼前這些平日裡趾高氣揚高傲的不得了得所謂大人物此時在自己面前卻是完全看自己臉sè,心裡面總有種別樣的感覺,將這些人踩在腳下,讓他莫名的有些成就感,當然,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