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的情緒反而很簡單了,不喜歡,甚至有些厭惡,這其實也是大部分大漢軍中人士對於這些宦官的統一看法,抱有著成見。
更何況就是這些日子以來,這兩個監軍當中,那個畢嵐還好些,郭勝卻真真是因為一些行為實在是一下子得罪了軍中的不少人,這些人倒是不能夠拿他怎麼樣,但幸災樂禍卻是綽綽有餘的,現在看著凌將軍氣勢洶洶,似乎**不離十了,心中反而越加暢快。
他們當然不會想到,此時裡面的凌巴,臉sè一片鐵青,顯然是發了大怒,但眉眼中不知為何,卻閃過了一絲讓人捉mō不透的異樣光芒。
正所謂千防萬防,家賊難防,這郭勝畢竟是一個監軍,這是三軍都知曉的事情,他們自然也知道監軍為何物,有時候那可是一個連三軍主帥都要敬畏三分的人物啊,雖然他們不清楚知道凌巴和郭勝之間的一些貓膩,卻瞭解這兩人是不合的,其實處在這樣位置上,似乎也是天生的冤家,可再怎麼冤家對頭,那也是軍隊裡自己的事情,可現在郭勝走了那可就不一樣了,尤其是他這一走,很明顯離了朝廷軍,在這冀州似乎就只能夠是去投奔黃巾軍了,偏偏這軍中又無一人能攔得住他,就算能攔,也不敢攔,而且就算是敢攔,沒有什麼事情也不可能莫名其妙拼著得罪他將他攔下來,至少當時他還沒有東窗事發啊。
凌巴氣地卻不是這個,而是自己終究晚來了一步,不管郭勝此人多麼多麼討厭,但畢竟他還是皇帝劉宏欽點的監軍之一,到現在為止兩人的jiāo集其實並不多,而他也從來沒有幹出什麼過分損害自己利益的事情,相反一直以來似乎還是自己對他有些不好,所以從心理來說,凌巴也是不願意和他鬧的這麼僵的,雖說他剛才在帥帳裡說的那麼大義凜然的,無非就是想要團結那些軍中將帥,將所有人擰成一股繩,以前是一直苦惱大家各懷心思,無法站在同一戰線,很多時候讓自己覺得不好指揮更不敢隨意信任,但現在如果能夠藉由這件事情借題發揮達到這個效果,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於郭勝,以後還可以慢慢來,反正沒有了他,還有一個畢嵐會頂著呢,可他並不想要現在就和這個十常shì在軍中的代表撕破臉皮,這幾乎等於和十常shì直接正面碰撞。
可事情的發展卻由不得他,甚至到了現在,凌巴都開始有些懷疑麴義最初的動機了,畢竟這裡所有人當中,如果要說最希望大軍與黃巾賊儘快決戰地,恐怕也就只有麴義了,並非大家看不透,而是都沒有他那麼深刻對黃巾要打擊到底的心思,而如今這樣要和黃巾打下去,顯然沒些日子是決定不了的,因而擁有迫切心情的麴義就必然可能找到一些因由來推動,郭勝這邊顯然就是一個良好的突破口,說是麴義設的局,凌巴也可能相信,只是即便如此,他卻也不能夠說什麼,實際上麴義的本心還是好的,只不過耍了些手段而已,卻不會令人討厭。
但這郭勝卻是真正令人覺得討厭的了,不管在這件事情上麴義有沒有耍nòng什麼手段,但如今郭勝突然叛逃卻是肯定的了,在事實面前,也容不得人狡辯。
郭勝叛逃也就罷了,畢嵐自然不會跟著他去發瘋,而於他帶一個人顯然更不利,所以直接將已經知道了情況的畢嵐綁了起來,就束縛在營帳裡的炕蓆上。
凌巴剛剛掀帳而入,看到的就是那樣一幅場景:整個帳篷裡面幾乎空無一人,郭勝自然已經不見,而畢嵐當時也已經不知道郭勝用了什麼手段致以昏過去了,整個人被綁著蜷縮在了炕蓆上,甚至不仔細看還發現不了,儘管畢嵐身材高大,但身體柔韌xìng似乎很好,被這樣作nòng居然也受得了。
凌巴找人將他喚醒,知道大概是中了**什麼的,這也是比較合理的解釋,而畢嵐悠悠醒來之後,第一句話便是叫凌巴快攔住郭勝,不要讓他犯了錯誤,這也證實了凌巴的猜測。
凌巴問起郭勝去向,畢嵐卻只是支吾不語,他只好道:“都已經到如今這步田地了,就算是幫他隱瞞又能如何?常shì還是早說為好,也好讓本將有個準備,否則到時候措手不及,受累的不只是本將和常shì,還有更多的人。”話已經說的很明顯了,凌巴相信畢嵐也沒有理由為郭勝擔待什麼。
畢嵐心中瞭然,只是搖頭道:“將軍問的,我也不知道啊,若是知道了,又怎麼會敢有所欺瞞將軍?”
凌巴身後跟著的一票人,劉備、袁紹、徐晃、賈詡等,此時似乎都明白了什麼,一個個面面相覷,實在是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而凌巴則是臉sè肅穆對著畢嵐道:“那常shì可曾聽說過他有什麼言論,或者是有什麼和謀反、叛逆有關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