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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望著那臥虎莊的方向,他左手上一串念珠轉得猶如風火輪一般,而他的念頭,也像這念珠一般轉個不停:“七百多年前,據說修真界好多潛修的老不死突然出關,來了這裡一次,死傷無數想必那青龍白虎必然在爭奪寶物,而且這寶物分量很重,但在之後卻沒甚留下,如今看來,此地應當還留有寶貝……嘿嘿,貧僧這就去看看,若這氣息是當年遺落的某件重寶自我修復完畢,豈不是貧僧的一場大機緣?”

想到這裡,這和尚腳下的速度不由得又快了幾分,或許是因為興奮,和尚的腦門上冒出一層的油光,在金色的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熠熠光輝,更顯得寶相莊嚴起來。

遠遠地看家臥虎莊堪比縣城的高聳城牆,大和尚不由得皺了皺眉,有如此強大的防禦,這臥虎莊必然強盛;如今這種亂世,強盛的另一層含義就是擁有強大的先天強者,雖然和尚自問法力強盛,但被數名先天強者圍攻也不是那麼舒服的。

“那便先行立威罷!”大和尚有些恨恨地想著,伸手從褡褳裡面摸出一隻木魚,鼓足真元重重地一敲,一聲轟鳴頓時傳遍了整座臥虎莊;在這木魚聲的影響下,林家四位才字輩老人苦苦維持的四象大陣險些崩潰!

只聽得大和尚高聲頌唱佛號,說道:“阿彌陀佛!貧僧空色,從西域大上覺寺雲遊至此,觀此地殺氣沖天,似有妖魔作祟。念及我佛慈悲,普度群生,因此特來一觀,還望莊中的施主廣開方便之門,容貧僧看個真切,解救一方危難,以免讓那妖魔為禍一方。”

“我臥虎莊好好的,哪裡來的邪魔作祟?你一個大和尚口出妄語,也不怕佛祖怪罪麼?”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只見林偉昌走上城牆,衝著和尚厲聲喝道。

空色和尚一聽,眉毛一挑:“阿彌陀佛,施主此言差矣。貧僧法眼如炬,所見所聞又豈是施主一介凡夫俗子所能理解?斬妖除魔乃我佛門之重任,甘願赴湯蹈火不惜此身;既然爾等冥頑不靈,哪怕施主是這莊子主事的人,貧僧為了這一方安寧,也要同施主做上一場!”

這和尚說得大義凜然,口宣佛號向著莊門走去,只看那一身金色的真元外顯,便可以知道明顯是用了極其高明的佛門外功;林偉昌看在眼裡氣在心上,就想從城牆上跳下,卻不想林偉山先他一步,已然迎了上去。

武者講究的是一個血脈傳承,俗話說老子英雄兒好漢,這當兒子的有緣進入天符宗修煉,當老子的也不可能太差,雖然他尚未突破到先天,但一身功力之深厚,卻也是世所罕見。

只見這林偉山,拎著一柄鑌鐵大槍,威風凜凜地往莊口一站,擺了個不丁不八的姿勢,雙目微暝,眼中全是肅殺,偶爾一道精光閃過,那才叫迫人心神。

空色和尚看在眼裡,眉頭不禁一皺,這樣沒突破破障境界的凡俗武士,來多少他都不會懼怕,仗著破障的境界,他可以用凡俗武技活活磨死這樣的武者五十人;但現在,這莊子裡隨便站出來幾個老頭子,修為便都不在此人之下,這才是要命的;以這個基礎,天知道這莊子裡會有多少破障境界的強者!

但話既然說出口了,悲天憫人的話也說出來了,總不能掉頭就走吧?那他大上覺寺空色和尚的名頭也就徹底敗壞了,他伸手摸了摸手中的木魚,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將木魚收起,反手將背後的禪杖拿在手中。

“阿彌陀佛,施主,還請讓開道路,讓貧僧查個究竟,事關邪魔外道,這事情可馬虎不得。”空色和尚單手當胸,鞠躬一禮,滿臉的悲天憫人。

林偉山雙目一瞪,朗聲喝道:“和尚休得信口雌黃!這莊子,是林、張、王三家共管的臥虎莊,我三家未曾點頭,休說是你,便是建寧府府尹也不得輕進!再說,我中域乃修真之地,與你那佛何干?”

空色和尚聞言,臉上悲天憫人的神色愈發的濃重了,聲音也是陡轉嚴厲:“爾等冥頑不靈,不聞佛陀與太清天尊坐而論道,以定天下佛道共尊,佛先儒後道次之,一切外道皆在佛理之間。

天地初開之時,天地有靈,靈化眾生,入六道輪迴,分天、人、阿修羅、畜生、餓鬼、地獄;因靈有識,有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會苦、愛別離苦、所求不得苦,五陰盛苦。如此,六道輪迴可以說苦多於樂,所以人生是苦海也。

中域之西,高山隔之,璀璨日月之下,有聖地眾生不得苦,眾生皆極樂,眾生皆如意,眾生皆自在,是謂極樂世界。中有釋迦牟尼佛,生在天地之時,菩提樹下頓悟佛法,教化眾生,中土三清遁滅,東瀛神道絕宗,北國聖帝折損,南土巫仙隱匿,西之再西,聖神不在,北之再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