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盛京城中的幾個有名有姓的大戶人家遭了兵災,這些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先是封鎖了這些大戶人家的院落,然後在幾名將軍的帶領下破門而入,凡有阻攔的家丁全部直接砍死,一時間慘叫聲、哭泣聲不絕於耳,空氣中緩緩散發出一股股鮮血的甜腥味道。不過,那些平民百姓卻是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藩王篡位,那這盛京城也就用不著以血洗地。
林浩宇坐在一駕馬車上,冷然看著一隊隊家丁被抓出來當街斬殺,而穿得整齊、富貴逼人的,則在兵丁的押解下被關進了囚車,向著兵部的大牢行去。有兩個自負武功高強的剛剛拔出兵刃,就被如雨的箭矢瞬間貫穿了身體。
“我的二兒子在白馬寺出家,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們!”一個年近八旬的老者疾呼,手中紫藤做的柺杖證明他的地位身份的不一般,但沒有人理會他,兩個衛兵的槍桿向著老者劈頭蓋臉地砸了下去,將這老者打翻在地直接捆上。
家丁家奴們被一一斬首,這些權貴人家都做了階下囚,他們做奴僕的只能落得個屍首不全,林浩宇知道,這是杜傲天對白馬寺、對天地教的回應,回應自己在南唐地界上被追殺的事情,如果說自己在省親途中被擊殺,如此處境的必然就是林家了。
罪不及家人,既然白馬寺與天地教在自己持有返鄉文書的情況下對自己大下殺手,那就不要怪杜傲天以牙還牙了,不過因為自己沒有生命危險的緣故,他們這些作為直系親屬的也不會有生命危險,但那些旁系的、家僕家丁們可就難說了。
不知怎的,看著地上滾滾的人頭、聽著那些人口中的慘叫,林浩宇越發的感覺心情愉悅了起來,似乎整個人都被一股黑氣纏繞著,體內另有一股黑氣正在不斷地侵蝕著他的身體,甚至眼中都有一股若隱若現的黑光透出!
駕車的車伕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寒顫,只感覺自己周身寒冷,彷彿來到了三九寒冬,他抬頭看了看天上高懸的太陽,伸手感覺了一番,卻沒有感覺到一絲的冷意,這沒來由的哆嗦,讓他不由得低聲嘀咕:“莫不是昨晚在宜春樓玩得太過火了……”
林浩宇聽得到那聲嘀咕,卻也不管,此時的林浩宇只感覺自己體內的魔功精進了不少,相比之前而言,似乎更顯出了一種醇厚,心中更是愉悅無比。
《歸元戮天訣》以殺入魔,隨著他的魔功運轉,他的身上逐漸的透露出了一股狠戾與猙獰的氣息,與之相反,林浩宇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個笑容。
一笑方過,林浩宇卻下了車,帶著皈依的笑容,一步一步地向那附近走去,車伕得了叮囑,是禁止林浩宇下車參與這件事的,急急忙忙阻攔,口中喊道:“林公子,執事大人有吩咐,您不能……”
林浩宇緩緩停下腳步,突然回頭,他邪魅地盯著車伕看了一眼,身上的殺氣騰騰,那眼底的猙獰讓車伕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寒氣迎面而來,車伕一連哆嗦著倒退了三步,看到這車伕不再阻止自己,林浩宇臉上又恢復了原本的微笑,繼續向那一戶宅院行去。
在一旁監督的恭親王看見林浩宇來了,眉頭就是一挑,他當然知道林浩宇的身份,因此連忙拍馬過來,向著林浩宇說道:“林公子,您……”
“恭親王,我這兒呢,倒有些證據,證明這裡的某些人正在策劃著刺王殺駕的謀逆之舉,可不可以向恭親王舉報呢?”林浩宇的聲音很詭異。
林浩宇身上那源自《歸元戮天訣》的詭異殺氣讓恭親王感覺自己背脊發涼,就如同赤身裸體的站在三九天裡一樣,他下意識便點點頭。這些人不過是因為杜傲天發火而受到了牽連的倒黴鬼,哪裡有真正的刺王殺駕的逆賊,但恭親王被林浩宇震懾了一下,下意識的點點頭。等恭親王回過神來,臉上卻是露出了尷尬和為難的神色,可既然已經同意了,便沒有辦法當即反悔,難道他還能去和林浩宇說道理不成?
林浩宇滿意地笑了笑,漫步來到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還算清秀的臉蛋,柔聲問道:“小兄弟,告訴我,你的父親最近是不是經常和南唐的商人碰面?恩……對,那是一個體態豐滿、圓臉大眼的南唐商人。”
或許是因為恐懼,或者說被林浩宇邪意的笑容所攝,這名少年打著哆嗦,結結巴巴地回答:“我……我不知道……”
“好好想想,只要你想起來,哥哥就做主放了你如何?”林浩宇的聲音宛若從九幽地府之中飄出的惡靈,帶著無窮的**力,用這莫大的**挑逗著與他差不了多少年齡的少年,他隨手指了指地上還在翻滾的幾個人頭,輕聲說道,“否則的話,你不能立下大功,這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