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有利了。到時候只要態度好一點、裝作委屈一點,就會迫使天符宗讓步,從而減少賠償。
“這會議,還要等到多久?貧道那可憐的徒兒尚在昏迷之中,已然一天一夜。若再等下去,貧道怕救不回他的性命,讓他真個在那無間地獄之中受苦受難,千萬億劫求出無期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會議室之中響起,帶著一絲厭惡、一絲無奈、以及更多的殺氣。
室內眾多高手聞言便是一驚,循聲望去,發現天符宗的座位上依舊空無一人。而某些和靈慧上人相熟的,瞬間叫出來靈慧上人的名字:“靈慧上人?!道友既然來了,何不現身?”
靈慧上人的神魂慢慢地在原地顯現,帶著一層濛濛的清輝,讓人看不出是什麼臉色。但所有人在這一刻關注的也並非是他的臉色,而是他出現的方式!
構築法陣的根基,是昊天宗的仙器醒神鍾。仙家器物,自然妙用無窮,因此這法陣雖以神魂相互溝通,卻也無法用神魂直接挪移至會議室之中,也無法讓神魂保持隱形。
正道聯盟成立至今,靈慧上人是第一個成功瞞過所有人、包括醒神鐘的掌控者姬凌雲的,這就意味著,要麼他的修為已臻至化境,要麼他擁有比醒神鍾更加強大的仙器,總之,這是**裸的示威!**裸地秀肌肉!
姬凌雲的臉色一霽,而後逐漸轉為凝重;白馬寺、大上覺寺的主持臉色則是狂變。
無論是哪裡,都是以實力為尊、弱肉強食的。在凡人的想象中修道者們餐風飲露、自在逍遙,可實際上呢?在凡人們看不見的地方,有著更加激烈、也更加**裸的利益爭奪。
如今,靈慧上人代替清泉上人出席這次會議,就相當於天符宗對這件事的態度已然明朗,那就是強硬到底;而靈慧上人剛剛到場,就給了全體人一個下馬威,就意味著天符宗掀開了一張底牌,這件事絕不可能善了!
而再仔細品一品靈慧上人的那句話,“貧道那可憐的徒兒尚在昏迷之中”?簡直就是屁話!連仙器的靈覺都能遮蔽,直入九幽地府救出一縷有道家祖師庇護的神魂還不是手到擒來?一時間不少教派的掌門在心中哀嘆:“你們天符宗好不要臉,想要獅子大開口,直接說就好了嘛,弄出這麼一套東西,明裡暗裡的會嚇死人的好嘛!”
也不管在場諸人怎麼想,靈慧上人一抹頜下的鬍鬚,聲音冰冷得如同從極北冰原上吹來的寒風,除了帶著一股子刻骨的寒意,還有一股子刺人面板生疼的銳氣:“在座的,都是訊息靈通之人,貧道還有個徒弟要救,所以就不多說廢話了。我要的,只是一個公道。”
他這話喧賓奪主,畢竟主持會議的姬凌雲姬大掌門還在前面坐著呢!可是,人家剛剛秀了肌肉,證明在這個地方自己或許不是拳頭最大的,但一定是最不可捉摸的,誰還會傻乎乎地招惹這位?
於是,剩下的那些個掌門老老實實地坐在那,眼觀鼻鼻觀心,一語不發。白馬寺、大上覺寺的掌門則滿臉苦笑,不時將目光看向姬凌雲,在這個時候,也只能寄希望於姬凌雲能夠解圍了。
昊天宗算是正教領袖,最起碼名義上也是。而姬凌雲剛剛被靈慧上人來了個下馬威,臉色也不太好,所以只聽姬凌雲輕咳一聲,說道:“既然來了,靈慧道友就不要急,我們聯盟議會都是正大光明之人,並無宵小之徒,定然會給道友一個公道的。”
靈慧上人聞言,怪眼一翻,冷哼一聲,一字一頓地說道:“貧道還真不知道,背地裡用邪門法術坑人的,回事正大光明之人!天地君親師,天地君親師,我徒兒一心,不過是掛念宗族回家,將那傷害他家人的空色小禿驢打成重傷,難道還有違天道?”
白馬寺方丈圓通禪師下意識地張開嘴,就要蹦出一大段的“四大皆空”,但還好反應快,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生生地嚥了下去。這玩意涉及到教義之爭、甚至是佛道之爭,平日裡談玄論道說說也就罷了,要是真在這種場合說出來,保不齊這位靈慧上人就會發瘋!最重要的是,這件事白馬寺屬於躺槍,靈慧上人真正要找麻煩的,是大上覺寺,他圓通禪師也不傻,怎麼會跳出去幫人抗炮?
這邊兩家佛寺還在思考對策呢,就聽靈慧上人的話再度響起,這次說的就有些不客氣、甚至有些“蠻不講理”了:“至於白馬寺,嘿嘿,數千年傳承,好大的威風,好大的煞氣!不過死了一個門人,就開始動起了佛門秘法?你也不想想那慧空是怎麼死的!”
靈慧上人的話,猶如一把浸了毒汁的匕首,狠狠地捅在了圓通禪師的腰上,在致命的同時,還讓他體會了一次緩慢死亡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