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胡的主力軍入龍脈,仍舊留了不少的軍隊守著邊陲,至今淑太后仍舊沒有再來訊息,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渡過這片水域往白狄去。
“王,探子來報,天朝出大事了!”
人未到,聲音先到,這侍衛太過大意了。
玉邪冷下眸中,滿臉的不悅,這般聲張定是會動搖軍心,日夜從萬重大山過,奔波了那麼多日,軍中早就人心惶惶了,如今見了眼前那片水域,眾人更是惶恐。
“說!”他厲聲,手中玉石射出,逼的那侍衛當初跪了下去。
“西界毒水氾濫,天朝帝都全部下陷,大水氾濫成災,整個南部都被淹了,水正往北邊蔓延而來!”侍衛如實稟告,臉色蒼白不已。
這話音一落,一旁諸位將士皆是慌了。
“魔道滅世!這是白狄魔道要滅世啊!”一位大將軍突然失心瘋一般大喊了起來。
腳一滑就這麼從龍脈洞口滾了下去。
底下那批紮營的大軍皆是騷動了起來,誰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卻是騷動了起來。
玉邪緊鎖著眉頭,心下亦是大驚不已,事態怎麼會如此嚴重?!
“天朝有何動靜?”冷冷問到,卻只想到了林若雪一人,早就讓她回來,那丫頭就是不聽話。
“皆往北邊來,白狄和殿下那邊都沒有訊息,此事來得太過突然了!”侍衛答到。
“龍脈是最高點了……”玉邪喃喃自語,沒想到自己竟然就這麼巧合地佔了先機!
淑太后至今沒有訊息,是不是該分兵守住龍脈了呢?
底下的大軍騷動不已,幾名大將皆是慌了,紛紛前來。
“王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都紮營了好幾日,過不了孤城,也該撤退了吧?”一名大將軍先開了口。
玉邪沉默不已,思索著這一切是巧合,還是有意安排!
“是呀,王上,你說句話吧!”
“後方若真的大水氾濫,咱狄胡位於北方高原,那可是天下必爭之地了!何不揮師回去?”
……
見玉邪沒有回答,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勸說了起來。
玉邪依舊沉默著,一臉的凝重,寧洛究竟是想做什麼?
他熟知黑勾玉,凝紅珠,和血狐的力量,今日的一切他早該預料到的。
當初卻只說洪澇只會氾濫到西界,只會將戰船送往帝都!
“有船!”
“快看,是戰船!”
突然,一旁傳來了兩名大將驚詫的聲音。
眾人急急望去,只見一批排列整齊的戰船緩緩出現在水平面上,彷彿從天邊行駛而來一般。
越來越近,玉邪的眉頭卻蹙得越來越緊。
他認得出來這些戰船的,正是曾在孤城裡見過的,只是,並沒有這麼多。
這是寧洛親自命人打造的戰船,即便是血狐之血都侵蝕不了,誰都不知道究竟是用了什麼材料。
是淑太后來接他們了嗎?
眾大將如是想著,心下終於是送了一口氣。
而玉邪依舊不語,視線至始至終都落在那最前方的大船上,船頭那個人影越來越清晰了。
巍峨的戰船,揚起高帆,順著風的方向,急速前行著。
這領航的大船,船頭上,寬大的甲板上空空蕩蕩,只有他一人。
一身白衣翩然,墨髮飛揚,腰上插著那隨行攜帶的千絲紙扇,負手而立,身影頎長而孤獨,似乎還顯得單薄,不似先前那麼有股力量感。
他亦遠遠望著玉邪,沒想到再見會以這樣的方式,本不該是他親自來接玉邪的。
他也沒有料到黑勾玉會出現,會被投入西界底。
一切本出乎了他的意料,卻又迴歸到了他最早的計劃,他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天意。
千絲紙,單薄如實,遇水不溼,遇火不化,即便是再毒的水,沾不溼便腐蝕不了!
若非這千絲紙,怕是他早已命喪西界底了!
那一股洪流將他和白素衝散,他一直在找她,卻無奈這麼眼睜睜看著血影將她帶走了。
玉邪早已凌空而起,飛了過來。
寧洛笑了笑,拿起摺扇輕輕搖著,還是那一臉玩世不恭的公子哥模樣。
這樣的寧洛,才是眾魔者所熟悉的。
“你到底玩什麼!把每個都人轉動團團轉!你到底想做什麼!”玉邪大怒,幾乎是咆哮。
“巧合罷了,我原本以為不會發展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