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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不用這麼著急回來,導演已經把你的戲往後排了,可以多休息幾天。”副導演對她說,那天血淋淋的傷口他也看見了,那疼痛想想就覺得後背發涼。

不料肖越越卻擺擺手,“沒關係,沒什麼影響。”

“可別硬撐啊。”副導演勸道,這些小女孩兒的嬌氣他見多了,開始都說沒事兒,為了表現出吃苦耐勞的精神給大家留下好印象,可是後來撐不住更耽誤事兒。

劇組裡就怕耽誤二字。

“真的沒事兒,不信你看。”肖越越無奈的說,抬手在副導演面前揮了幾下,還表演了握拳的動作,表情沒有絲毫的痛苦,“只是一點兒皮外傷而已,不是說我的戲往後排了麼?這兩天我就看著學習學習。”

副導演趕緊擺手,可不敢再讓她證明了,撐破了傷口還得麻煩。

金閃臭著一張臉給她打傘遮陽,肖越越完全沒有身為病患的自覺,順手接了過來,不過在看到對方殺人似的目光後趕緊換到了左手上。

肖越越:這點兒傷真的沒什麼你們完全不用在意啊!

第23章 劇組新客人

這一休息就是四五天,肖越越每天打著傘在劇組裡轉來轉去,胳膊上的傷口只要不碰到就不會覺得疼。

在潮溼的滇南地區,她覺得自己都要長蘑菇了。

終於,她在叢林中的求生戲份要開始拍攝了。這段劇情在整部影片裡只有兩分鐘左右,講述的是她在受傷落船之後發生的事情。

肖越越畫好特效妝往鏡子裡一看,好傢伙,不知道的還以為被胖揍了一頓——額頭青紫,淤血上幾道劃痕都畫的惟妙惟肖,破皮的嘴唇和臉頰上的劃傷,還有胳膊上血跡斑斑的傷口。

倒是有幾分原來出任務時的模樣,肖越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挑唇一笑,周身散發出一股霸氣——這是別人最不瞭解的領域,確是她最擅長的。

拍攝如期開始。

肖越越穿著黑色的緊身背心和作戰長褲,從不明地理位置的河灘悠悠轉醒,作戰外套早就不知道被衝到了什麼地方。

她眼睛睜開一條縫,像是害怕陽光一般立刻又閉了回去,皺起眉頭。過了兩三秒,她才復又睜開眼睛,翻身撐地。

可是右臂剛一接觸到地面,鏡頭裡的肖越越就倒吸一口冷氣,手臂直接軟了下去,身體重重的跌回河灘。

“嘶啊……”她艱難的舉起手臂看著傷口,眼裡一閃而過的憤恨。

她虛舉著右臂,費力挺身跪坐起來,整個過程中手臂絲毫不敢用力,黑紅的血汙還堆積在傷口裡,周圍的面板被泡的發紅腫脹,蒼白纖細的手指因為疼痛而不自覺的痙攣著。

監控器後面的人們看著她豐富的面部表情,有一瞬間的恍惚,不能確定她是在表演,還是手臂上真正的傷口疼痛。

看起來太真實了,連臉色都愈發的蒼白起來。

肖越越跪在河灘上低頭喘了幾口粗氣,一撐膝蓋站了起來,她抹了把唇角的血跡,抬頭眯著眼睛看了看太陽,一轉身,邁開大步往前走。

“卡!”

一聲令下,燈光和道具們立刻忙碌起來,調整打光的方向和位置,在滿是沙石的河邊艱難的推動著器械,反光板也在進行細微的除錯。

金閃趕緊過來給肖越越擦汗,瞅了眼她的手臂,問道:“傷口疼不疼?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為了製造出逼真的傷口,化妝師在她原本的傷口繃帶上糊了一層材料,將繃帶完全遮蓋住,才在面板一樣顏色的材料上繪製傷口。

肖越越搖搖頭,“沒什麼感覺。”就是有點兒悶。她留了半句沒說出來,這樣悶熱的時候把傷口捂住肯定不利於恢復,但是她更想幹淨把自己的戲份拍完,不去拖劇組的後腿。

汲塵坐在一旁的沙灘椅上,戴著墨鏡打著傘,手裡拿著劇本,可眼睛卻一直看著鏡頭後面的肖越越。

這姑娘每次拍戲的狀態都很不一樣,就像這場戲,她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遊刃有餘的氣息,完全掌控了全場,每一個動作、表情,根本不需要講解就能表現的淋漓盡致,讓他都捨不得移開眼。

連眼神都把控的到位極了,完全不像在船上那場糾結。

“呵。”汲塵兀自笑了一聲,還真是擅長奇怪的領域,一個女孩子竟然熟悉這種表演?

他把墨鏡往下拉了拉,看著眾人包圍下的肖越越,收放自如,彷彿周圍的人根本不存在一般大步沿著河灘往前走。

她每一步都格外用力,顯得體力有些不足,但她的眼神卻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