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上課的時候發現了,旁邊的女生羨慕地望著:“又是情書啊?”
她只是一笑:“連信封都用白色的。一點情調都不懂,不看也罷。”揉成一團,丟進了教室後面的廢紙筐。
在畢業離別酒會的那個晚上,她喝醉了,扯著他:“其實你人很好……經歷了這麼多所謂的愛情。我發現還是坐在我後面這個古董一樣的你對我最好,哈哈!明天我就要陪他去荷蘭了,你喜歡我對不對?可你為什麼總是不說!”
他只是一笑:“你喝多了……”
回到家裡,他開始收拾他的行囊。突然,一個滿是皺摺的信封掉了出來。他輕輕拾起,開啟,又摺好,也放在了行李當中,那裡面是首小詩:
如果有來世,我願是那一片葉子,
我要陪著你一起平庸地發芽、成長、乾枯、在飄落之時我們一起飛翔……
如果沒來世,請把我埋在那棵樹底下
用我的腐爛的身體給你作營養
讓你充盈地成長
看著你幸福地依偎在他的身旁
不要問我的名字
因為我很平凡
因為我愛你
因為我有太多太多想讓你幸福卻無法實現的夢想……
林麒撫摩著大樹的手忽然一頓,把他從回憶中拉了回來。這是……爪印!而且有好多道,林麒仔細地摸著。如果不是摸到,看上去就好像是老樹幹枯後的癍痕一樣,爪印幾乎佈滿了整根樹幹。
難道,那位學長說的是真的?蔣小雨每天都抓著這棵樹來洩恨嗎!樹皮都被剝光了,難怪這課樹都乾枯了,從這爪印散發出來的陰氣可以確定是鬼留下的沒錯……難道真是自己錯了嗎?蔣小雨,你的怨氣就這麼強烈嗎?你的無助真的是裝出來的嗎?
等等……這爪印,樹幹下方比上方稀疏,好像是為了向上爬才留下的!蔣小雨每天爬上樹幹什麼?林麒向樹幹望去,不僅是樹幹,就連樹枝上都有,幾乎爬遍了整顆樹,爪印佈滿了整棵樹。林麒一股寒氣冒起,她每天爬這棵樹幹什麼?一個女鬼每天晚上這麼做,想起來不禁讓人頭皮發麻!
突然林麒一個念頭閃過,難道她在找什麼東西!她臨死前拼命想看的又是什麼東西,她的眼神無論說是仇恨的,還是眷戀的,都能證明她不是自殺,而是被殺。
第一個從仇恨的眼神來說,正好說明了當時殺害她的人就在下方;第二個可能性是眷戀的眼神,說明在那有她眷戀一生的東西。如果她那麼眷戀那件東西,她也不會去尋短見。
那先從第一個眼神假設延伸案情,仇恨的眼神——兇手就在她的正下方得意地笑著。這學校雖然說不怎麼嚴,可也有校警把守著,不時還要巡邏檢查。能把人殺死在學校裡,而且時間抓得這麼好,肯定是熟悉學校的人。學校裡除了少部分是留校的老師以外,那就只剩下學生了。
能做出這種偏激行為的,學生的可能性相對比較大。老師也不是說完全沒有嫌疑,可是把人吊死在樹上,這麼古板而且耗時的殺人方法,哪怕就是一個初涉醫學的同學也不屑使用,何況是老師。
因此從做案習慣和心理上來分析,兇手並不是一個經常和醫科打交道的人。而且他做案的時候非常有自信,其中也有著很多不合理的蹊蹺之處:
1、選取的地點:敢在人來人往的白樺林殺人,那他肯定非常熟悉這裡,才敢在這裡下手。蹊蹺的是這裡就算過了12點,不時還有晚歸的同學和巡邏的校警,難道他們沒有一個發現兇手正在行兇作案?就算是沒撞上作案時間,案發之後,蔣小雨的屍體這麼吊著,而且正衝著校道,當晚她穿的是白衣連裙,就算是在黑暗中也能一眼望見。當晚他們的眼睛都瞎了,耳朵都聾了麼?
2、殺人的方式:吊死一個人需要大量的時間,兇手是哪來的把握?那麼有把握這段時間裡,肯定沒有人經過?這個過程中,被害人還有可能掙扎呼救等,校園又不大,大白天隨便打個大噴嚏,半個校園都能聽見,更何況是在寧靜的夜裡。兇手敢採取這種方式,除非他很自信蔣小雨會配合他。但一個人要殺自己,怎麼可能還會配合?除非之前已經昏迷。但她能睜開眼睛拼命去看她想看的東西,說明案發時她是清醒的。
3、兇手最後的罪跡清理,這裡都是平地,一踩就能留下個腳印。可連警方都找不到一點蛛絲跡,他是怎麼辦到的?難道他會飛天遁地不成?
第二個眼神假設,眷戀的眼神——她死前還在望著她眷戀的東西。那她眷戀的是什麼呢?那麼眷戀,為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