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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的是哭泣,床上睡的是冷冷的寂寞。

雖然聽不懂法文,但是善善發現了洋美女語氣的……悲傷?好多的小疑問,凝聚成一個大問號,她是誰?或者該問……

她是金毛鬼的誰?

“我沒有要他的眼角膜。”下刀的時候,他很明白,要再恢復視力,不是難事,只要他想。

父母從小離異,他對隨母親定居挪威的基爾穆,沒有任何印象,沒有印象就沒有感覺。

基爾穆該在父親葬禮過後就返回挪威,但他沒有走,就這麼搬進宅子。他對沒感覺的事,從不浪費精神去注意,基爾穆要留就留吧,宅邸夠大,若非刻意,兩人可以連面都不必見上。

對基爾穆,他完全沒有刻意的心情,就算基爾穆多事為他死也一樣。

“不要?你是這麼容易的拒絕,你們這兩個白痴,從來都不管別人想什麼,即使這個別人,是另一個相同的自己,你不要,他偏要……”薇兒的記憶,停在心碎的一幕。

晚宴,華服美食,情舞樂音,那是基爾穆肯給的少少纏綿之一,所以,晚宴中的她,笑燦如春,翩舞似蝶,在她最美麗的一刻,基爾穆毫不留戀的轉身,替路易擋下那致命的一槍,她的手滿是他溫熱的血,他的心,在她手心,變冷。

“我不需要他替我擋。”名氣,能帶來財富,就能帶來殺機,有人要他救人,自然就有人要他救不了人,其中風險,他能承擔。

命,是他的,基爾穆不必替他擋子彈,多事。

“我用刀,刺進對方心臟之前,實在應該問的,是不是要你命的人,也在懷疑,你們連心都沒有,所以要子彈進到身體再爆炸,不留一線生機。”那是徹底的毀滅,碎在基爾穆體內的不是他的心,是她的。

空氣中流動著濃濃的傷心,善善好迷惑的仰起頭,正好對上路易的綠瞳,他眼中的綠意是靜止的,他……不難過嗎?

洋美女,是為他悲傷嗎?

善善皺了小臉,突然發現,要不要愛他,好像不是問題了……

薇兒緩緩拿起桌面上的拆信刀,十七世紀的古董,柄上的紅寶石豔過血,多似女人淚……她呵著再次輕笑。

“我以為,碎掉的心就不會再痛,不會再痛……”

她的愛人,守著最後一口氣,要求她,一定要把眼角膜給路易,她緊抱著的是焦炭般的愛情,求不到愛語,盼不到死別的難捨,悲傷的是,她無法拒絕他的要求。

薇兒讓記憶繼續,渺然的眼神緩緩清明。

“嫁給你,是你接受基爾穆角膜的唯一條件,路易,你太殘忍。”“好”,是基爾穆在世上的最後一句話。

碎掉的心,再次嚐盡痛苦。

手術後,依約完成婚禮,她轉身離開法國,如她的愛人一般,不留戀。

“你可以拒絕。”他的拒絕態度,沒有一點曖昧過。

基爾穆罔顧他的一再警告,執意闖入他的生活,嚴重侵犯他的隱私,他已經給了最寬大的容忍。

基爾穆的同意,薇兒的點頭,他平靜的黑暗受到破壞。

殘忍?順他們的意,如他們的願後,他是唯一有權利說殘忍的人。

“愛上一個白痴,註定不會拒絕。”會拒絕,就不會愛上基爾穆,最後一刻,她都沒有放棄的答應下嫁路易,只求基爾穆的最後一眼,能看見她的人,她卑微的只求一眼。

沒有一眼,她得到的是殘酷的一個“好”。

愛情,終究沒有施捨。

“你跟基爾穆的恩怨,與我無關,別浪費我的時間。”懷裡的小頭不再轉來轉去,這小子看哪裡?

她對同性好奇的過分!

路易在臂上使力,勒緊善善的腰,直到他聽見一聲痛呼後,看見她的齜牙咧嘴,這才減了力道。

指腹滑過刀身,薇兒把玩著不夠鋒利的拆信刀,眼,進了笑意。

“你誤會了,我跟基爾穆之間,沒有恩怨,是情仇。”有恩怨的是路易,但不管是恩怨還是情仇,跟這兩個一死一活的白痴說不清的。

別浪費時間是嗎?

薇兒握緊了拆信刀的刀柄,對上了善善疑惑的眼。

不會吧?

是她眼花看錯了吧?

沒有人的眼睛會說話的對不對?洋美女說半天的法文,她一個字部不懂,怎麼可能會看的懂她眼睛說的話?

善善對著薇兒,試探性的搖一下頭?

薇兒不著痕跡的輕點一下頭。

善善瞪大眼,